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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妈要念叨死了,她能连续说三四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两人一路艰难的往里面走,路上只要看到有人,就必然盯着两人的脸看,看的两人怪渗人的。

    好不容易到了村民大叔说的第六家那土房子处,还离路有些远,家里很安静,连炊烟都没有,屋里也黑漆漆的,两人站在马路边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李拾光有心往里面去,想叫嫂子的名字,又怕被人发现。

    路边上有个茅草和竹子搭起来的半圆锥形茅坑,正好有人在里面拉屎出来,看见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问他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这次李博光反应要比李拾光快,他马上就笑容满面地说:“大叔新年好,恭喜发财,我们镇上的,来新安村来讨债,有点不认识路,过来问问路,请问这里是新安村吗?”

    村民冷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这个时候了来讨债?”

    李拾光立刻接上,笑着说:“是啊,天天找都找不到人,说躲债躲起来了,心想着今天都大年三十了,总回来过年了吧?就和哥哥赶紧过来了。”她叹口气说:“唉,大过年的都不容易,要不是这钱欠的太久了,谁愿意来讨呢?大冷天的。”

    村民警惕地看了二人一眼:“这里不是新安村,新安村在里面,还要再翻过一个山头。”

    “哦,谢谢大叔。”李拾光用地地道道的本地方言笑着道谢之后,拉着李博光往前走。

    一直到两人走的看不见了,那村民才走到那间土房子里。

    这村民四十来岁,长相十分普通,除了一双阴鸷的眼睛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李拾光和李博光两人从村这头走出来之后,李拾光想了想,又赶紧往回走。

    李博光一把拉住她:“你干嘛?”

    “我想回去看看,你不觉得那个人很可以吗?大过年的,谁不是满面笑容喜气洋洋,怎么他冷着张脸跟讨债的呢?”

    李博光无奈地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你知不知道这山里面有多危险?”

    李拾光道:“哥,你难道没发现,这村子里人很少吗?到现在就看到两个男人,其他都是女人。”她指了指山上放爆竹的地方:“村里的男人们都在山上扫墓祭祖,还没下来呢。”

    李博光一想,还真是这样。

    “趁现在村里男人不多,我们赶紧下去看看。”李拾光大步往回走。

    李博光没办法,赶紧跟上。

    他不懂妹妹为什么对那个被拐卖的人如此上心,有正义感是好事,但也不能不顾自己安危。

    如果这事是被李博光一个人发现,说不定他还真有正义感,带着自己的小伙伴来捣乱。

    但这个人是自己的妹妹啊,这种危险的事,他恨不得拉着妹妹离的越远越好。

    李拾光走回到那间土屋附近,躲在一个牛栏后面。

    幸好现在村里一半以上的男人和孩子都不在,都被带到山上祭祖,女人们又都在家里忙各种食物,出来走动的人少,不然两人分分钟暴露。

    “马上要吃中午饭了,山上的人肯定都要回来了,我们抓紧时间。”李拾光蹑手蹑脚地走到土屋边,想踩着边沿的石头往里面看。

    土屋就算再矮,那也比李拾光高的,她踮起脚也看不到里面。

    李博光拉着她赶紧将她藏起来:“你乖乖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他个子高,站在土屋的窗户边往里面看,正好和里面一双阴鸷的眼睛对上。

    第88章

    突然冒出的一双阴测测的眼睛, 吓得李博光心里一大跳。

    “你在看什么?”那双眼睛内阴云密布,看上去十分凶恶。

    李博光这几年在外面也历练出来了, 心里虽然吓一跳,表面上却十分镇定,还露出十分温和无害的笑容问:“大叔,你家有水吗?我和妹妹走了十几里山路, 嘴巴有些渴,想跟你讨杯热水喝。”

    因为他说的是地地道道的本地方言,一点外地口音都没有,让里面的这个四十多岁男人稍微放松一些,冷淡地说:“没有。”

    李博光脸上稍微露出些拜托的神色:“一杯也行,主要是这天也太冷了,不然村口有井,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倒无所谓, 主要是我妹妹。”

    阴鸷男人见这年轻人喝不到水是不走了,顿了顿,就道:“你等会儿。”

    “好,谢谢大叔。”李博光笑的十分灿烂。

    他真的长了一副很有欺骗性的外貌,俊美又敦厚, 一双眼睛生的极好,清澈又温暖,几乎叫人生不出半点防备。

    阴鸷男人也看出来,这一看就是个家里保护极好的青年,一副白净面皮, 头发乌黑轻柔,身材高大,五官俊美,衣着考究。

    他端了一杯热水出来,递给李博光时,看了眼他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内有薄茧。

    他问他:“你是做什么的?”

    李博光端着茶杯,“哦,我是修理电器的,平常都在店里修,有时候也会出来走乡串门来乡下修,像什么自行车、收音机、电视机,哦,对了,电视机你知道吗?”

    “知道。”阴鸷男人问:“你会修电视机?”

    李博光笑着说:“我就干这个的,你说我会不会修?”

    这就能解释他手中的茧是怎么来的了。阴鸷男人心里暗忖。

    “你不是要喝水吗?怎么不喝?”

    李博光捧着满是黄垢的茶杯暖手,朝里面吹了吹:“有点烫,等会儿喝,讨债讨了一上午,连口水都没喝。”他站在阴鸷男人一米远的地方,看看远方的山头:“大叔,这里离新安村还有多远啊?我还要赶回去吃年夜饭呢,早知道这么远,当初就……”

    阴鸷男人问:“你借钱给人家,却不认识他家?”

    李博光说:“哪是借钱啊。”他叹口气:“这还是上半年的事了,我店里收了个摔坏的电视机,我给它修了修,被人花两百块钱买去了,没付现钱,赊账,说年底还。谁知道人就没影了。”他叹口气:“上半年生意不好做啊,我们手艺人,一年也就赚这点钱,不讨哪里行?”

    就在二人谈话的功夫,李拾光已经悄悄溜进了土屋内。

    土屋只有一室一厅,厨房就在客厅,唯一的一扇门锁了,是个木头门,从头到脚一点缝隙都没有,遮的严严实实,门上也贴了新的对联,一张红纸上写了两行的那种。

    李拾光没有撬锁的技能,又不敢轻举妄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在角落里的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上。

    她知道今天救不了人,生怕惊着了外面的阴鸷男人,到时候不仅没救出人来,反而两兄妹也折在里面了。

    她探出头,趁着阴鸷男人背对着大门和李博光聊天,赶紧溜出去。

    在学校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