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再看到野兽的踪迹了。
仔细地打量了这几条狼几眼后,山岩画一下就认出这不是一般的大灰狼,而是火神娘娘的狼狗。虽然大灰狼看起来长得都差不多,但山岩画是从小就看着它们长大的,而且由于她的胆子比较大,经常和它们一起玩,对它们格外熟悉。
于是她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小黑!”
小黑它们听到熟悉的声音,可能也认出了山岩画,跑到她的身边,围着她上闻下闻,然后站在原地冲树林里嚎叫,山岩画也大喊:“娘娘,我来了。”
不大会儿功夫,只见一棵大树上一道白影一闪,一个白衣人落到了地面。
山岩画定睛一看,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火神娘娘。她赶紧跑过去,嘴里大喊:“娘娘,是我,我在这里。”
雨文紧走几步迎上前去,两年没见了,可山岩画的样子没变,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雨文爱怜地摸着山岩画的头:“小画,你长高了,也变壮了。”
山岩画腼腆的笑了一下:“托娘娘的福。”
雨文也满面笑容,但嘴上却责怪道:“你当初突然一走,我还以为你出去玩走丢了,害得我到处找你,后来看到你留下的话才知道你出走了。”
“她们那时都说我被你赶走了,不跟我玩,也不跟我一起吃饭。”
“哎,”雨文叹了口气:“她们都弄错了,我没赶你走,要是赶你走就不会让你留在狼巢了。我当时只是怕你染布把神殿弄脏了,所以让你到工作室去暂住。”
“我当初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们不听。”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都怪我当时没说清出,不过看你现在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再有人说这事,你就这么说就行了。”
“嗯。”山岩画爽快的答应下来,这几年压在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不过娘娘,”山岩画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黄岩族的人抢了你的机床,我本来想还的,上回没见到你,还和岩玉打了起来,以后我会再找机会说服她们给你送回去的。”
雨文摇了摇头:“机床的事就算了,你喜欢就送给你了,我再铸一台就是了。”
山岩画听了十分欣喜,其实她也很喜欢那台机床。连忙说:“呐多谢娘娘了!”
雨文说:“没什么,这些都是小事,管理这么大一个氏族一定会有很多困难,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嗯!”山岩画十分高兴:“我现在过得还可以,不过娘娘,她们这几天要筹集更多的人攻打你们,我正担心呢。”
雨文点点头:“这就够了,我知道怎么对付她们。”
雨文倒是挺安心,要是让她攻打黄岩族她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要是说防守的话,那就好办多了。整个历史上都是防守比进攻容易一些。
山岩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问道:“娘娘,听说上次有几十人被您抓住了,她们现在怎么样?”
“这个……”雨文也有点犯难:“我抓到了55名俘虏,现在都被关起来了,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当场就死了。”
山岩画也很难过,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打仗总要死人,娘娘那么厉害,没把她们都打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娘娘,我有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接头2
雨文责怪的拍了山岩画一下:“我不是说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娘娘是我不对,那我就说了,你能把抓住的那些人都放回来吗?族里的人都很担心她们。”
“这个……”望着山岩画期待的眼神,雨文稍微犹豫了一下,她本来打算‘等战事平息之后送她们去劳教的’,现在山岩画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但雨文转念一想:‘算了,做个顺水人情也挺好。’
于是雨文轻快地说道:“这个好办,我本来就没打算杀她们,既然你说了,呐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就把她们放走。”
山岩画听后大喜:“多谢娘娘了!”
雨文点点头:“那今天就这样吧,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估计还得打一场大仗。”说着雨文就要离开。
山岩画赶紧伸手拉住雨文:“娘娘,等一下。”
雨文停住脚步,为难的说:“打仗的事我也没办法,你看,是黄岩族那些人要打我,我也是被迫的,她们要是不来就没事了。”
“我知道,反正她们现在也不听我的话,只希望娘娘到时能手下留情就好了。”
“嗯,”雨文点头:“我会的。”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说着,从怀里掏出三块染了颜色的手帕,递给雨文:“这是我这几年染出来的布,你看看怎么样。”
这是黑的、绿的和黄色的手帕。雨文顿时喜出望外,她都穿七年白布了,虽说‘要想俏一身孝’,可时间长了也会审美疲劳。
在雨文欣赏这些彩布的时候,山岩画接着掏出了一块白布递到雨文面前:“还有这是配方,我都写下来了。”
这块白布上写了许多字,雨文的高兴劲儿都无法用言语表达了,使劲地摸了摸山岩画的头:“真是个好孩子!”
上次山岩画虽然染出了红布,但没留下配方,所以对雨文来说还是一点用没有。但这回有了配方,雨文现在看山岩画真是特别的顺眼。
可是看着看着,雨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代之以不断地皱眉。
山岩画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娘娘?有问题吗?”
雨文把写了字的白布往山岩画面前一摊:“这些圈圈叉叉是什么意思?”
山岩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些字我不会写,就用圈叉代替了。”
雨文摇摇头,责怪到:“当初就要你好好学习,你就是不听!”
山岩画低头不语。现在责怪她也没用了,雨文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纸和墨水,找了一块大石头垫着,挨个把圈圈叉叉补上,还不时地问山岩画:“这个圈是什么意思,那个叉是什么意思。”
等把这些字都改完,太阳已经偏西了。雨文伸了伸腰,舒展了一下筋骨:“终于干完了,好了,我也该走了……”
“娘娘……”
“噢?还有什么事?”
“能把那些树皮给我吗?”山岩画指了指放在旁边的那叠空白便条。
“没问题,不过这东西叫‘纸’,还有我现在用纸编写了一本字典,下次给你带一本,以后要好好认字呀!”
“是是。”不过山岩画还没有走的意思,站在原地盯着雨文手中的东西看。
雨文低头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把手中的东西往前一送:“拿去吧!”
这是两样东西:笔和墨水瓶。
墨水瓶是一个玻璃瓶,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