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沈府的荣幸。”
沈靖道,“国公大人,实不相瞒,清绫是极有主见之人,她的婚事我也一向都是随她的。说出来不怕国公大人笑话,之前她私自出府,按说是沈某管教无方,可是从她的行径中沈某也得知了她的心意,便也随了她去,只希望国公大人莫以为清绫性子鲁莽,失了礼数才好。”
安淮闻言一笑,“此事我之前便说过,沈大人,令爱身上有一种即便是男子亦是少有的大胆无畏的精神,这一点倒让我很是欣赏啊!”
言罢,看了一眼坐于下首八仙椅上的安伯衍一眼,道,“如此看来,伯衍心仪令爱,令爱同样有意与伯衍,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沈大人这便算是答应伯衍的求亲了?”
沈靖抚须一笑,朝沈清远道,“清绫在何处?让她来一趟前厅。”
沈清远道,“清绫应是在母亲那里,我这便过去寻她。”
说话间,从座椅上起身,朝安淮与安伯衍颔首示意,正要离开时,安伯衍忽然出声,“对了,今日未曾见到伯母,伯衍不如随沈兄同去,向伯母请安见礼。”
沈清远闻言看向沈靖,沈靖当即道,“世子有此心自是极好,只是夫人她最近身体不适,在卧床静养中,不宜有旁人打扰,日后等夫人的身子好些,世子再行探望也不迟。”
安伯衍听罢,却道,“伯衍不知伯母身体不适,若知晓的话,应尽早便来拜访的。今日既来了,更应探访才是,伯父请放心,伯衍只是去探望稍许,绝不打扰伯母安歇。”
安淮道,“伯衍说的是,在说你我两家这亲即将定下,伯衍也算是府上的贤婿了,更应探望才是,沈大人莫退却了,就让他尽一尽小辈的心意罢。”
连安淮都开了口,沈靖自然不好拒绝,便让沈清远领着安伯衍前去中院探望孙氏。安淮则在前厅,与沈靖一同商议姻亲的事宜。
安伯衍跟着沈清远一同到了中院后,先候在了院中,沈清远则率先进屋告之众人安伯衍前来探望孙氏。
屋内外间,这会儿沈清绫,赵姨娘与沈清月皆在,听到安伯衍前来探望后皆是面露惊讶之色。
沈清绫道,“伯衍过来了?哥哥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他也是方才见母亲未曾出现,主动提议过来探望的。”沈清远道,“我总不能推了不是,再说他来看望母亲也是他的心意,你们收拾一下,我便让他进来了。”
赵姨娘闻言却是与沈清月对视一眼,眼中的艳羡与嫉妒之色一扫而过,赵姨娘忽而道,“可是安国公府的安世子?这可是贵客啊,怎能让人在外头候着,还是让人家快些进来罢。”
沈清绫闻言,瞥了赵姨娘与沈清月二人一眼。
沈清月对沈清绫的眸光视若无睹,她反倒是期盼着安伯衍进来,也可让安伯衍知道沈家并非只有沈清绫一个女儿,而她沈清月的姿色,也并不逊色与沈清绫。即便不能让对方对自己有意,搏一个好感也总是好的。
赵姨娘原先也想装作视而不见,可想到沈清绫在沈府中的身份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即将嫁入安国公府成为世子夫人,这可是莫大的尊荣,她们母女俩可是丝毫都得罪不起了。便扶着肚子颤巍巍起身,朝沈清月道,“清月,我们去偏房候着。安世子前来探望夫人,虽说是你未来姐夫,可毕竟还未成亲,这个时候不宜见我们府中内眷,我们先回避片刻罢。”
赵姨娘开了口,沈清绫的脸色摆在那里,沈清月在不情愿,也只能遵从。更何况她并非愚笨之人,沈清绫她现在不能得罪,还得想法设法搞好关系,便起身道,“这未来姐夫虽说还未娶二姐,对母亲却已然这般上心,姐姐当真是好福气啊。”
沈清绫看了沈清月一眼,道,“清月,即便是福气也是需要靠自己去挣的,没有平白无故掉下来的福气。你若心存善念,诚心待人,未必不会有这般福气。”
沈清月眸光一闪,道,“二姐这福气,妹妹不敢肖想,只盼着二姐到时候嫁入安国公后,还记得有我这位四妹,清月便心满意足了。”言罢,沈清月从软榻上起身,扶着赵姨娘穿过正屋,去了对面的偏房。
赵姨娘与沈清月母女二人离开后,沈清绫这才起身,脚步稍快的出了正屋。一眼看到立在院内,穿着一身深紫色云纹织锦直缀,一身贵气且英武不凡的安伯衍,眸光一亮,当即迎上前,轻声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安伯衍柔软的视线落在沈清绫清丽的面容上,“过来看看你,顺便探望伯母。”说着,安伯衍装作面色一沉,道,“你也是,伯母身体不适为何不告之我?我该早来探望才是。”
两人身后,沈清远缓步而出,立在朱红门檐之下,见安伯衍与沈清绫就差抱在一起般亲昵的交谈着,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退回屋内。
沈清绫见安伯衍面色微微沉了沉,想到孙氏的身体这几日毫无好转之色,面色微颓,道,“祖母罚我一个月不能出府。而且母亲病重这种事,我也不好随意去说。”
“一个月不能出府?”安伯衍听罢,知道是沈清绫私自出府前去边关寻他,估计是让沈老夫人恼怒了,才会有这般惩罚,也不好说些什么。而且他这会儿更在意沈清绫后面的一句话,“伯母病重?有多严重?”
“时常昏迷着。”沈清绫道,“在我回来之前,母亲便已经病了十数日了,大夫说是忧虑过甚导致的。这事怪我,是我私自出府,才会让母亲忧思过多,以致病得这般重。”
见沈清绫面有愧疚之色,安伯衍心中也不好受,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伯母的病会好起来的,先让我进去看看伯母。”
沈清绫微微颔首,领着安伯衍便进了屋。
进了内间,绕过那面六扇云锦水秀屏风,安伯衍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睡得深沉的孙氏。
仔仔细细瞧了一眼后,安伯衍眉梢轻蹙,朝沈清绫道,“这般躺着将养也始终不是个事,太医是如何说的?”
沈清绫微怔,“太医?好像未曾找过太医。”
这时,沈清远也缓步入内,轻声道,“未曾找过太医,找得都是京里的大夫,皆是一个说辞,说我母亲是忧思过甚,外加身子骨弱,熬不住便成了这般昏迷不醒的模样。”
安伯衍眉梢微沉,道,“这般将养着,不知病因也始终不是个事,回府之后我便让人进宫,请太医过来诊治。”
沈清绫看着安伯衍微沉的面色,突然想起三日前的那个猜测,回头往对面那边的偏房看了一眼,又随即收回视线,微微颔首,“好。”
☆、中毒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沈清绫便与安伯衍一同退出内间,打算前往前厅。
步行至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