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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一件事。也是为了应证这个猜想,我才会诈死,得知了我的死讯,这内鬼便会露出破绽。”

    沈清绫道,“他露出破绽了吗?”

    安伯衍道,“如他这般谨慎之人,破绽自然不会轻易露出来。不过,父亲那边传来的消息,已有稍许征兆。”

    沈清绫微微一惊,“果真是他?他为何要这般做?仅仅是为了这主帅之争?身为一军都督,他的目光不该如此短浅才对。”

    安伯衍赞赏的眸光看向沈清绫,“你说得不错,他身为左军都督,手掌军权多年,又岂会在意这一时的得失?他此次借机想暗害我与父亲,一旦暴露,便是与我安国公府站在了对立面,这背后,绝不会是为了一时的军权。所以我猜想,蒋成瑾此次所为,应是被人授意。”

    沈清绫吃惊得看向安伯衍,却见安伯衍向她微微摇头,“能够授意他的,在朝中没有几个人。这背后牵涉的人或者事,涉及到的便是朝廷内部最大,亦是最见不得光的权位之争,这些,你就不必多知晓了。”

    沈清绫明白了安伯衍之意。

    朝廷内部最大,亦是最见不得光的权位之争,自然就是皇位之争了。

    而欲手掌皇权的人,首先便会争取军权。如安国公府,晋国公府这些势力,自然首当其冲。

    明白了这些,再看安伯衍淡定从容,无所畏惧的面色,本是有所担心的,沈清绫这一刻却突然觉得,有安伯衍在这儿,她似乎不必,忧心那些纷乱之事了。

    这一夜,是沈清绫连日以来,过得最为安稳的一夜。

    翌日清晨,沈清绫与安伯衍亲自送走了戴少恭一行人。临行前,沈清绫让戴少恭带一封家书与她的口信回沈府。

    戴少恭颔首应下,不多时便与两名随从,被安伯衍派遣的一支十人的小队护送离开边关。

    戴少恭一行人离开后,安伯衍下令全军即刻整装待发,前往临关以北,亦是通往广宁城的必经之地,之前已被鞑靼人肆虐的一座小城——建阳城。

    之后的几日,安伯衍的近一千名神机营将士,依旧穿着鞑靼兵士的军服在建阳城一带四处游走,一边寻找着鞑靼人的队伍予以设计歼灭,一边等待着周竟传来鞑靼内部的至关重要的消息。

    在此期间,沈清绫被扮作了亲卫跟在了安伯衍身边。

    一边学着当亲卫忙上忙下,一边被安伯衍强烈授意,沈清绫开始学起骑马。

    战场之上,马匹可是极为重要的战斗伙伴,关键时刻,也是逃生的重要工具。

    这件事,沈清绫同样明白,一直以来,她也的确想学骑马。只是之前,她一直身处闺阁之中,无处可学。之后只身出府,她原本打算一个人前来边关时,也想过学骑马,然而却已无闲暇时间。

    此番一路过来,在戴少恭的护送下,她是坐着马车来的。难得这次有机会,亲自教她的还是身手不凡,骑技高超的安伯衍。

    几日的亲自教授下,沈清绫又肯吃苦,基本能自行驾驭马匹,虽说不敢极力狂奔,驾着马跟上众人的脚步,她还是可以勉强应付的。

    安伯衍讶异与沈清绫坚强毅力的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因为学骑马本就辛苦,对于体力要求极高。而且连续几日不停歇的骑马,对于大腿内侧磨损是极为严重且痛苦的。沈清绫毕竟是一介女子,可她这几日却丝毫不将自己的不适与痛疼显露分毫。

    虽已与沈清绫心心相印,但毕竟是还未过门,这男女之间的礼节还是要守的,安伯衍不便多问,只得将随身携带的金疮药交给沈清绫。

    沈清绫接过金疮药时,还一脸不解,知道金疮药的效用后,一张小脸瞬间通红,在安伯衍含笑的眸光下,躲到安伯衍为她安排的一个无人的角落去小心涂抹已经磨破皮的两条腿。

    三日后,安伯衍收到了周竟的密信。

    信上言明,鞑靼联盟内部的确如之前的消息一般发生了矛盾,但被鞑靼内部最大的部落塔塔尔部的首领囊括最高统治权。并且,为了以防鞑靼联盟分崩离析,塔塔尔部落首领库尔勒下令,将尽快组织军队向广宁发动最终攻击。

    而此次的两万兵马只是前锋。为了这一场战役获得胜利,为了想朝廷要求鞑靼联盟稀缺的粮草与其他所需之物,鞑靼联盟后续将会组织更多的兵力,来发动最后的总攻。

    看完密信,安伯衍面色深沉,他沉思良久,回复周竟一封密信后,当即又派人将一封密信,送进广宁城安淮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主讲男女主,所以战争的场景不会仔细描写,当然如果大家想看的话,也可以提出意见,我会遵循大家的建议。因为边关的剧情写完后,这本书就打算结尾了。

    ☆、交锋

    是夜,广宁城,都指挥使司内。

    偌大的指挥厅内,一身戎装的安淮坐于帅案前,齐整的装束以及连日以来的整军束马,让年近半百的安淮脱离了中年雅士的俊雅风流,而是久经边关风沙洗涤的苍然肃杀,以及不露自显的铁腕峥嵘。

    未几,贴身亲卫,亦是他的得力干将许崇步履匆匆的大步进入厅内,径自越过书案,单膝跪于安淮身侧,双手奉上一粒黑色蜡丸。

    安淮见了,径自接过,道,“何时送来的?”

    许崇道,“傍晚入城,方才送到属下手中,属下便立刻送过来了。”

    安淮微微颔首,“起来罢。”说话的间隙,他用手将蜡丸捏碎,取出里面极为轻薄的一张纸张摊开细看。

    许崇闻言起身,安静的立在一侧。

    半晌,将薄薄纸张上的寥寥数语尽收眼底后,安淮将纸张连同破碎的蜡丸至于火烛之上燃烧殆尽。昏黄的烛火随之轻轻摇曳,余光印在安淮逐渐凝重的面色上,愈见深沉而晦暗。

    许崇道,“都督,可是统领那边出了何事?”

    “他无事,是鞑靼人那边出了事。”安淮道,“鞑靼内部有可能将会出现一场重大的变故,在此之前,他们或许会组织大队兵马,来向我们发动总攻。”

    许崇道,“来了也无妨,我们枕戈待旦,等得就是他们。天天这般小打小闹的,跟过家家一样,着实让人心头窝囊。”

    “并非你想得这般容易。”安淮道,“当初广宁城传入京城的军报,是鞑靼两万兵马来犯。皇上为了让我等有必胜的把握,多添了五千人,合计两万五千人,对付鞑靼两万兵马,指挥得当,自然绰绰有余。可这一次,鞑靼的两万兵马,只是先锋。”

    许崇面色微变,骤然看向安淮,“两万兵马只是先锋?鞑靼人的军力向来零散,哪里能组织这么多兵力。而且既是军报,副帅他们的人怎会连鞑靼的兵力都未勘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