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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刻与我划清界限,是何原因?难道是因为宣敏?还是因为我们近日的动作太盛?惹怒了他?”

    “会不会……?”上官轩正踌躇了一瞬,道,“安国公见我们定远侯府这段时日气势太盛,想给予警告?”

    上官仪没有作答。他动手之前曾派人暗中查过宣敏,与安淮等掌管军务的大臣并无过多的牵扯与来往,宣敏在南直隶担任总督多年,暗中的势力大部分分布在南直隶,初入京城暂未立稳脚跟,他才敢轻易动手。

    或许是因为吴邕一案太过顺利,连带将宣敏也牵涉其中,他一时得势,失了稍许得失心。今日安国公府的态度倒是让他骤然警醒,宣敏毕竟是一朝重臣,身后牵扯的势力太过庞大,他这次若能顺利将宣敏拉下马来,让祝延坐上户部侍郎之位,接下的一段时日,他必须有所收敛,将势力转到暗处了。

    将这些思绪滤清后,上官仪道,“安国公府暂时不必管,你将今日到府之人记住,能拉拢的尽力拉拢,切记一切要做得隐秘。还有,宣敏被牵涉进吴邕伪造印信一案再有半月便会结案,届时无论皇上对宣敏的惩治如何,他的户部尚书之位必定保不住,为父会尽全力让你岳父祝延登上户部尚书之位,这段时日与你夫人多回祝府走走,为父有些书信,需由你亲自转交给你岳父。”

    闻言,想到祝柔,上官轩正眸光一黯,因为今日之事,他不太想亲近祝柔。不过父亲交代的事更是重中之中,上官轩正拎得清孰轻孰重,当下也不多言,只道,“是,父亲。”

    酉时三刻,夜色深沉。

    坐落在城南麒麟大道上的安国公府内却是灯火通明。

    不同与文人权臣的书房格局,安国公府前院的书房却是极大,如前厅一般大小的书房格局成四方形,房内东墙之上悬挂着众多兵器,□□刀剑等。早年征战沙场,这些兵器皆是他随身佩戴,淬过鲜血的剑锋无比锋利与森冷,无一不闪烁着凛冽的锋芒。

    与东墙相对的西墙却是悬挂着众多字画。有前朝传下的古迹,也有当世闻名的大家亲笔所作的山水墨画与安国公自己所题的字画等。

    与书房大门正对的北墙则是占据了整面墙壁的金丝楠木书柜。分隔成一方方小阁的书柜之上摆满了书籍。其中大多是从各处收集而来的兵书,掺杂了一些古籍与政史等。

    书柜前相隔不远处,便是高不过两尺的,绘着暗纹的金丝楠木雕栏木案。

    此刻,安国公安淮与世子安伯衍盘膝与木案前相对而坐。两人身前的书案上摆放了一本孙子兵法,一些军政文书等。

    安国公安淮已年过半百,但常年投身军务的他身形依旧舒朗挺括,面容也并不似军中儿郎那般粗矿,身着常服的安淮有一种中年雅士的韵雅风流。依旧俊朗的面容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姿卓然,两鬓些许斑驳的发丝为这份风姿添了些许沧桑之感。

    与他相对而坐的安伯衍一身军装,继承了安国公安淮与安国公夫人云氏两人姣好面貌的安伯衍面无表情,笔挺的身形如一柄掩着锋芒的绝世利鞘,似乎随时便有可能拔剑而出,以无与伦比的绝世锋芒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是经过刀山血海的洗礼,才能练就的处变不惊与韬光养晦。

    “父亲。据我的人回报,定远侯府今日邀请之人的名单之上,大部分人都已到府恭贺。其中便有左都御史严家嫡长子,严慎之。”

    “严府?”安淮敛起的双眸轻轻一掀,若有似无的眸光瞥了一眼面前的安伯衍,“想不到,一向自诩公正严明的严岸,在上官仪崛起之时,竟也默许了他的举动,这不像是他的性子。”

    “会不会……”安伯衍道,“只是缓兵之计?”

    “不管严岸是何心思,我们暂且不必管。”安淮面色淡淡,抬手拾起书案一角的墨兰白玉壶,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将其中一方白玉盏挪至安伯衍身前,漫不经心道,“派人暗中监视上官府的一举一动。他此次的动静太过大了,连坐镇南直隶多年的宣敏也敢轻易动手,还想借此机会扩大势力,总要让他知道,京城的水,不是这么容易淌的。若是放任下去,迟早有一天他的手敢伸到军政上。”

    安伯衍微微颔首,“是,父亲,那宣大人那里?”

    “暗中留意吴邕一案。”安淮道,“看看宣敏此次牵涉的罪名如何?若是能救便动手救一把,若是不能,便将此事好好善后,不必留下任何痕迹。也算了圆了我们多年前的友人之宜。”

    安伯衍如星河般浩瀚的眼眸微微一闪,“父亲,定远侯此次对宣大人动手,为的便是户部尚书一位,倘若宣大人失势,让定远侯的人坐上了户部尚书之位,他们的势力便会水涨船高,彻底稳固了。”

    “你以为即使宣敏倒了,他就能得偿所愿的得到户部尚书一位?”安淮淡淡云淡风轻的眸光轻轻扫了一眼安伯衍,“莫要忘了宣敏因何坐上的户部尚书之位。上官仪费尽心思想让祝延进入内阁,可内阁那两位怎会轻易看着他坐大?还有,能在南直隶坐镇多年的总督,怎会没有些手段?衍儿,莫要小瞧了宣敏。”

    安伯衍闻言,眸光一动,不置可否。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备考

    二月初九,是今岁春闱第一场。所以前一日,便是初八这日,沈府之人便上上下下的忙碌起来,为了给府中的沈清远、沈清寒、以及戴少恭三人提前备下前往贡院的一应物品。

    三人参加春闱,是沈府里头等的大事。沈靖带着沈府众人早早的起身前往后堂向老夫人请安,同时准备在后堂嘱咐三人一番,午时再将三人送往贡院。

    这一日,就连已经解除了门禁,因身体有孕被格外关照的姨娘赵氏与沈清月母女俩,也依照沈靖的吩咐来到后堂向老夫人请安,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因为沈清月门禁一事而影响了心境。

    沈清绫在绿俏的服侍下早早的起身洗漱穿戴好,披了件样式简单的薄氅,离开菡萏阁后首先前往之处并不是后堂,而是沈清远的闲疏阁。

    辰时初刻,沈清远一袭月白长袍,衣阙翩翩的大步踏出闲疏阁时,抬眼间瞧见此刻正候在大门外一角等着他的沈清绫主仆二人,眸光微微一亮,儒雅俊朗的面庞掠过一丝笑意,大步上前道,“清绫,怎么候在此处?来了为何不进去?”

    沈清绫的精致面庞在还未大亮的晨曦微光间莹白如玉,她淡淡笑道,“知道哥哥今日有大事在身,不敢耽搁了哥哥,反正是一同去向祖母请安的,我们边走边谈。”

    沈清远猜到沈清绫大清早的过来等他,要说的必然不是一般事,让身后跟在青竹与绿俏落后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