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
马丁·路德·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地在大喇叭里回荡着:“今天,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这个国家刺耳的争吵声,改变成为一支洋溢手足之情的优美交响曲。”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查尔斯和艾瑞克抖开了标幅。
“不再隐藏(no more hide)”
变种人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而妇女、黑人、学生……他们的队伍坠在后面,他们的队伍拼成了一把利剑,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斩向了前方。
查尔斯脸上充满了笑容,他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回头,去寻找露西的支持,而那个一直以来都站在他身后,几乎成为了他的引领者的女人。
她消失了。
就像来时一样神秘,轻盈地划过他的生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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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走到了一处公园里,在小河旁的长椅上坐下,她等待了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过来,她坐在了露西的身边,有些神情紧张,如果查尔斯在这里,他会认出来,这是莫拉·马克塔格特特工。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中情局下达了轰炸海滩的命令之后,变种人和中情局就再也没有任何往来。
莫拉·马克塔格特在中情局的位置也有些难堪,cia的无情和过河拆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露西拜托她寻找到的东西让她再一次怒不可遏了。
“别紧张,莫拉。”露西交叠起双腿,“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搞出来。”莫拉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了两人之间,“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干了,他们这群混蛋应该上军事法庭!”
“当好人不掌握权力,那就只有恶人当道。”露西拆开了牛皮纸袋,开始翻起里面的文件,她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阿尼姆·佐拉,海因里希·泽莫……这些战后被秘密招募的纳粹科学家,如果她公布出去,无疑是可以搅乱整个美国的大新闻,可惜她不能,因为她只能看,如果披露出去,无疑会给莫拉带来麻烦。
露西站了起来,她已经明白自己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了。
她从莫拉身后离开,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莫拉,别让恶人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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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尼克俱乐部的密室里,一群男人正在商讨着什么事情,与缪斯姐妹会相反,这是一家仅仅供男士出入的高端沙龙,而聚集在这里的男人们,无一不是“成功人士”,他们之中有石油大亨,也有报业大亨,还有曾经如过街老鼠,如今却享受着优渥生活的纳粹分子们。
海因里希·泽莫轻嗤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报纸的标题上加黑粗体字报道着变种人游行事件,联调局局长因失职下台,然而日期却是明天。
“变种人算是给我们创造了个机会。”海因里希·泽莫说,“我们在政府里的参议员就会提出扩充战略科学军团的议案,削弱联调局的权利,这样有利于我们发展壮大。”
“妇女运动,有色人种运动,都有利于制造混乱,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要交出自己的自由。”会议桌尽头的佐拉博士笑了,“我真是忍不住想象他们主动把自己争取来的权利双手奉上的场景了。”
“那群小母猫伸出自己的爪子挠了两下就觉得自己可以被人供养起来,哈哈哈哈这太可笑了,这个社会里没有她们的位置,就如同这张桌子上永远不会出现女人……”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打碎了,保镖痛叫着揉着自己骨折的手腕,一名棕发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着一套时髦的高腰裤,棕色的头发遮掩起她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显得冷漠而傲慢,她随便从一个座位上抓起一个男人,在他发出惊呼之前就把他扔到了房间另一头的墙上,那个男人立刻就晕过去了。
女人顺着那个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敲了敲桌子:“先生们,这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位置,今后,永远属于女人。”
佐拉博士眯起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不是只有你才怀有九头蛇的信仰。为了信仰,我抛弃了一切,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名字。”
女人靠在椅背上,仿佛睥睨众生的王者。
“九头蛇夫人。”
第163章 s3e46
1970年11月。
在九头蛇已记载的发展历史中,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月份, 随着海因里希·泽莫男爵的逝世,他的一部分权利落入了他年轻的儿子赫尔默特·泽莫的手中,这个男孩与其父关系并不融洽,而他与九头蛇的另一位新生代领导人九头蛇夫人却私交甚笃。盖因早期的九头蛇在吸纳年轻信徒时, 负责招募的是九头蛇夫人, 而赫尔默特作为九头蛇的年轻信徒, 将九头蛇夫人已经当做了思想启迪的导师。
从这里作为开端,九头蛇进入了新老两派争权的时代,而最后随着九头蛇夫人的神奇消失和佐拉博士的身亡, 赫尔默特·泽莫成为了真正的九头蛇领导者,九头蛇完全脱离了早期红骷髅留下的阴影, 向着光明进发。
而同一时期, 在新任中情局局长莫拉·马克塔格特的促动下,战略科学军团终于脱离了中情局, 成为一个强大的政府间合作组织——神盾局。
九头蛇夫人的去向一直众说纷纭, 其中一种在九头蛇内部流传的说法,是九头蛇夫人被苏联派出的红房间间谍色诱,与那名帅气的男间谍私奔,从此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但这一说法在21世纪“天启”之后便不攻自破。
露西如果知道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小蛇们那样揣测自己,一定把每一个人都揪出来暴打一顿,只可惜在1970年的11月,她既没有遇上那名帅气的“男间谍”,也没有做家庭主妇的心。她在出席海因里希·泽莫的葬礼,她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要打哈欠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她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盖着黑色的头纱,也避免留下照片,今天简直连换装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出现在葬礼上了。
年轻的泽莫刚刚承袭了父亲的爵位,面无表情地听着牧师对父亲歌功颂德,他眼里既没有崇敬也没有爱,只是一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