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对上了。”
露西拿起“不动产买卖”的两张报表,对着灯光:“我们不应该看利润,而是在利润相同的情况下,看它内部结构的变化。这里记录,8月21日律所一共登记了187套纽约州房产,然而8月22日……福吉,你看这两张表格的长短不一样。”
福吉仔细看过去,的确第二张表格比第一张少了一块。
“但是利润相同。”露西说,“这也就意味着一套房子凭空消失了。”
“也许是正常买卖和登记错误呢?”
“所以我还有旁证。”露西指着时间,还有拜托福尔摩斯从托马斯警监那里借调来的牺牲警员名单,霍夫曼警探就在上面,牺牲时间与房产登记时间相差不远。
“那个房子在什么地方。”马修盖上了资料。
“亚特兰道,384。”
马修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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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在房间里转着圈,皮鞋底几乎要磨穿了,他握着手机问奥斯里的手下们:“奥斯里怎么还不来短信,他迟到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这些守卫在这里护卫霍夫曼的安全,同时也看守着他不让他逃跑:“还有七分钟,如果老板没有来短信,我们就转移。”
霍夫曼点点头,坐在了椅子上,常年和黑道打交道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天然的直觉,他觉得今天不太对劲,而在那些奥斯里的手下看来,他有点风声鹤唳了。
门铃响起,霍夫曼几乎惊跳起来。
“谁在外面?”其中一名打手从腰带上拔出枪来,向门口走去,外面的人说话声音模模糊糊的,他不得不凑近了一些。
“大胃王披萨,您订的外卖。”外面声音清晰了一些。
打手皱眉看着其他人:“你们谁定外卖了?”
霍夫曼脑中的警铃开始尖叫起来,他大喊:“离开那扇门!”然后他跳到了沙发后面。打手还没来得及做反应,一排子弹穿透了大门,从外面射进来,屋里的五六个看守霍夫曼的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已经倒下了。
一群黑警破门而入,迅速的向屋内的所有活物倾泻子弹。
霍夫曼抱着头在地上蜷缩着,枪声停了,丧钟敲响。
他面前的沙发拉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从他眼前移开,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他的脑袋上。
霍夫曼被昔日的同僚指着脑袋,他认出那个人,他们一起喝过酒,吃过饭,在毒窟里收过贿赂,坐在无辜者的尸体上数着绿色的美钞。
而现在,他要死了,而那个人没有一点悲戚之色,反而有一些兴奋。
霍夫曼闭上眼睛。
枪声响起,第二声,第三声,他摸着自己的脑袋,没有血,没有洞,没有预想的脑袋开花,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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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站在屏幕前,和乌里克一起,佩波调给他一队保密性良好的特技斯塔克保镖,这些保镖均是军队出身,可以熟练使用许多斯塔克的军用产品,即便是他们取消了军工生产线,但斯塔克只是不再出售,自己仍然拥有生产的权力。
其中一个保镖操控着微型无人机,将一颗子弹大的烟雾弹扔进了房间,烟雾弹爆裂开来,烟雾迅速弥漫到整间屋子,而其中的微粒甚至立刻在屏幕上构建出一副房屋内部模型,清晰的勾勒出了每一个黑警的位置。
“夜魔侠,一楼的人交给你。伙计们,我们去放倒二楼的那两个。”
两个小无人机飞了上去,准确的找到了在烟雾中呛咳的两名黑警,然后向他们射出了电片,释放出了大量的电流,把他们电晕在地上。
老乌里克喝着咖啡呛住了:“夜魔侠?”
露西瞥了他一眼:“我给义警起的代号,别告诉我你一直管他叫‘喂’。”
乌里克撇了撇嘴角:“我管他叫小红,他的制服是暗红色的。”
这回轮到露西呛住了。
“夜魔侠。”露西用那种难以消化的表情说,“还是夜魔侠比较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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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曼看见一个黑警从烟雾里冲出,像是受了严重的惊吓一般大叫着,他没来得及逃出房间,就被烟雾里伸出的一只手霍夫曼听见了骨头折断的声音,他坐在地上不敢动弹,烟雾里打斗的声音渐消,穿着暗红色制服的魔鬼从烟雾里走出来,霍夫曼畏惧地看着他,缩到了墙角。
“我给你两个选择。”夜魔侠声音低沉而沙哑,“指证菲斯克,或者我把你留给菲斯克的杀手们。”
“没有用的,我走不到警局就会被人杀掉,这是菲斯克的天下,你以为只有地狱厨房在菲斯克的手掌心吗,整个纽约州都是!警察、法官、律师、据我所知还有一位议员,都是菲斯克的人。”
一直保持通话连线的后方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众人脸上都出现了愤怒的表情,窃窃私语起来。
“刚刚的证词录下来了吗?”露西问其中一个斯塔克保镖。
保镖回答:“是的,都在掌控范围内。”
露西听见夜魔侠继续和霍夫曼交谈的声音:“去找托马斯·格雷森警监,你的案子会被移交给fbi。我会看着你走进警局,如果你想要逃跑,或者想求助,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夜魔侠给了霍夫曼一拳,满脸开花。
“哦——”
后方整个房间的人就像看拳击比赛一样全都露出了吃痛的表情。
看着霍夫曼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口,露西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露西看了一眼乌里克,老记者似乎已经快哭出来了,长时间的精神高度紧张和凯伦的死让他每天都觉得自己要崩溃掉了,露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他人离开:“乌里克,找莱恩小姐去预定明天的头版吧。”
她把乌里克留在了房间里,在老记者嚎啕大哭之前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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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斯克在画廊外下车,他的手下人失败了,霍夫曼已经去了警局,案子移交给了fbi,或许他的势力大到一定程度,但是还没有够的那么远。
再一次,他反省自己的错误,他不应该洗白自己,去竞选什么市长,他在自己的黑暗帝国里游刃有余,而转到了明面上,却是举步维艰。
但身处黑暗的人总是心底渴望着一点光明,尽管他知道那很难,但是就像是瘾君子去渴求毒品一样,他控制不住自己去靠近。
韦斯特打来电话:“您的母亲很安全,她已经安全转移,不会有人伤害到她。我们没有找到杀手,奥斯里大概只是想恐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