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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罗浑摇了摇头。

    “我只是个还未入职的校尉,哪里能靠近大将军的身边?倒是虎贲军里有昔日中军几个小将,都被库莫提将军召过去问了问,至于有没有说黑山的事情,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吗……”

    贺穆兰思咐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事我今日见了他,稍微提上一提。”

    贺穆兰话音刚落,就见到盖吴慌慌张张地跑进了院中,身后跟着几个卢水胡人。

    盖吴很少如此慌张,贺穆兰仔细一看,见他是从前衙方向而来,更是奇怪:“盖吴,你跑什么?”

    “师父,王斤死了!”

    盖吴神色像是见了鬼一般。

    “今早吃东西噎死了!”

    “啊?”

    贺穆兰傻了眼。

    “噎死的?”

    “是,早晨前衙乱成一团,游使君和王爷们都去看了,死的是王斤本人,而仵作确实是噎死无疑。”

    盖吴一路跑来,说话都在喘。“将军,百姓会不会觉得我们弄虚作假啊?常山王说要将尸体游街,可颍川王说罪证还未确凿极力反对,两人已经争起来了!”

    贺穆兰闻言立刻要往前面去,可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

    她和拓跋素以及拓跋提不同,她既不是查案的御使,也不是镇守一方的负责人,王斤该如何定罪,死了又如何处理,她都没有立场置喙。

    倒是长安镇戍校尉的高深,可以名正言顺的参与此事。

    颍川王和常山王没有争执出结果,游雅又没有心思断案,这一天几乎是乱七八糟的度过的。

    拓跋素似乎觉得王斤噎死实在是奇怪,匆匆写了信送入京中,又派了高深带领卫兵看守王斤的尸体,连库莫提都不许靠近。

    库莫提也没有再去看过王斤的尸体,而是直接离开太守府去了城外鹰扬军的大营,似乎是生了拓跋素白天的气,不想再管此事了。

    只可怜另一位副使游雅,一边要解决王斤之前留下的烂摊子,一边又知道死掉的人无法定罪了,此事肯定最后不了了之,简直连撞墙的心都有。

    “花将军,您来这里做什么……”

    高深引着独自前来的贺穆兰往停尸的义室走,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我听闻您有通玄之能,不会……”

    高深开始浮想联翩。

    贺穆兰被高深奇异的表情和音色逗笑,连连摇头:“不是,我只是对王斤的死因好奇,过来看看。”

    若说验尸,这世上她的技术无出其二。

    高深表情立刻变得古怪:“尸首有什么好看的,死了一天了,兄弟们都不愿意进去看守。花将军,按理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去的,你虽不是外人,最好看了马上就出来,否则要被常山王发现了,我们也难做。”

    “我明白,你放心。”

    贺穆兰答应了高深之后,便由高深带着送入了义室之中。高深也不进门,只亲自在门口守着,又吩咐几个守卫不许把花木兰来过的事情说出去。

    没过一会儿,贺穆兰出来,满脸都是迷惑的神色。

    “怎么,花将军,哪里不对吗?”

    高深心中一凛,“难道那王斤没死?不会啊,尸体都僵了!”

    贺穆兰更加奇怪地摇了摇头。

    “不,哪里都对。王斤死了,而且确实是噎死的,应该是吞了自己的带扣或者是其他硬物,整个脸色发青,应是窒息而死。”

    问题是,他怎么真的死了呢!

    ☆、第332章 他她不分

    王斤之案最后的结果如何,贺穆兰也无法得知,休屠人作乱,每过一日战局都会有所变化,所以她在王斤之案后第三天的上午就已经领军出发了。

    当然,用的是护送赫连定回平城的名义。

    据说休屠人和羌人反叛的消息传出后,整个长安都动荡不安,仅仅那一夜,巡夜的高深也不知道抓到了多少趁夜在外行走的形迹可疑之人。

    这些人后来都被交给了随军前来的白鹭官,究竟其中有何缘故,只有白鹭官和拓跋提知晓。

    政治一向是贺穆兰不怎么关心的问题,她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胡空谷的休屠人。胡空谷的位置在陕西彬县的西南,离长安不远,快马不过两天的距离,即使是大军开拔,也不过就是三天。

    贺穆兰心中勾勒着拓跋素给她找来的胡空谷地形图,这几日里,她早就把胡空谷的地形记入了心里,到了不用拿出来看都清楚明白的地步,所以人虽在马上,心早就飘到了胡空谷哪里。

    “将军?将军?”

    高深几次呼喊花木兰都没有反应,忍不住喊得大声了些。

    “花将军!”

    “恩?何事?”

    贺穆兰乍然回神,有些不知身处何地之感。

    高深莫名地扫视了贺穆兰几眼,觉得她这个护送赫连定回京的大将有些魂不守舍,不怎么称职,一路上几乎和赫连公没有什么交流不说,到了正午时候,竟还在兀自骑着马前行。

    马匹是要蓄养马力,经常轮换休息的,花木兰久在军中应当知晓,为何却是一副全忘了的样子?

    高深和贺穆兰相处几日,也算是有了交情,心中虽然担忧,可脸上还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解释道:“花将军,我们天刚亮就出发,如今人马皆疲,人要修整下,马也得喂些干草了。”

    贺穆兰这才意识起她还在行军,而且还是位主将,顿时脸红,下令所有人马在这处宽阔之地修整。

    贺穆兰率领大军回平城,除了一千多羽林军,还有拓跋素派来的鲜卑军,但其中最显眼的,还是贺穆兰领着的虎贲军。

    贺穆兰的虎贲军是黑山最骁勇善战之士,而花木兰在黑山的名望几乎到了高山仰止的地步,这些人中一来希望早日出人头地,二来对花木兰这军户出身的将军有着极为狂热的崇拜,所以贺穆兰虽然初领此军,却令行禁止,丝毫不逊色与之前自己所领的右军虎贲营。

    赫连定也是好战之人,他所带的三千精骑绝大部分在虎跳涧一役中死伤殆尽,所以见了虎贲军,心中难免有些难过,甚至隐隐有相比较的意思。

    贺穆兰却满心只想着下午就要领军离开这里,所以大军修整时,她便私下里和拓跋素派来的人以及领着羽林军的步六孤将军沟通,让他们继续打着她的仪仗往平城走,而自己要领着虎贲军和高深率领的长安卫离开。到了胡空谷所在的邠县地区,自有当地的官员前来迎接,为贺穆兰作为向导。

    除了赫连定以外,其他人都知道贺穆兰要离开护送军,所以休整之时不停的将行军的粮草备入虎贲军的行李之中,又把不利于行军的辎重抛弃,很是忙乱了一会儿,其他人都知道这是为何,唯有赫连定和其部将不知道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