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有训练新兵时的狠劲儿,他们也就不会这样多想了。”
说到底就是虎贲军盛名太响,而花木兰又是个后起之秀。有便宜一起占的时候自然还好,真遇到这种时候,生起埋怨之意也是正常。
“我领命的时候,夏将军给了我一张手谕。”贺穆兰取出贴身放着的手谕,“这张手谕,是要我带给高车的诸位族长的……”
贺穆兰叹了口气。
“我原想着人多口杂,等到了高车的地方再宣读,如今看来,若不能早日遏制军中的这股颓唐之气,真接到了高车人,让他们误会了我们魏国不是诚意迎接他们的,反倒还要坏事。”
“那罗浑,阿单志奇,麻烦你跑一趟……”
此时只是中途歇息,并无安营扎寨,所以也没有什么大帐可以集合。好在这里还算安静,四周也空旷,贺穆兰环顾四周,下令道:
“请诸位将军过来议事,我要宣读陛下的圣旨。”
“陛下?陛下还有旨意吗?”
“花将军,我们去迎接高车人,怎么还惹出了陛下的旨意?”
“花……”
“速去速回,等会就会明白了。”
贺穆兰轻笑,“我们时间有限,高车约定之日没几天了,不可再多做盘桓。”
“诶?好!好!”
阿单志奇和那罗浑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喜意,飞奔去唤人了。
一个时辰后。
“花将军,您说的是真的?陛下让我们直接领着高车部族便宜行事?”一位游击将军露出快要晕过去的表情。
“高车部族如今有多少人?一万?两万?”
贺穆兰笑了笑,收起刚刚宣读过的手谕。她已经传递给所有将军看过,这手谕其实是下给高车人的,只是贺穆兰暂时代为保管,内容自然是真的,写的内容大致是请高车部族能够协助持有手谕的将军行事,事后一定按功行赏。
至于一个“便宜行事”,能做的实在太多了。
“西部和北部的敕勒一族有十万部落,如今归顺我们的虽不清楚,但粗略计算,仅仅狄氏部族就有可以作战的青壮一万多人。若是我们派去的使者能说动护骨氏、袁纥氏和斛律氏,四五万人应该是有的。”
东部敕勒独立了出来,柔然对它的控制不是很强,西部和北部的敕勒人沦为了奴族,被称为“高车”,但即使如此,人数也是十分可怕。
贺穆兰傲然一笑。
“有这么多的人马,更何况还有沿途的高车部族做补给,柔然哪里我们不能去得……”
她见其他将军兴奋狂热之态更盛,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面上却表现的更是自信。
“诸位,若是能够快速行军,早日解决了高车人的疑虑……”
她扫视过虎贲军所有的将领,看着他们充满憧憬的表情,吐出了他们最想听到的话语。
“那更大的功劳和胜利,就会等着我们去取。”
☆、第220章 成人之美
高车血洗之日,还是有两个人逃过了一劫。
他们都是被派去斛律氏的那位使者的奴隶,因为事发时正在做着贱役,没有被人注意,而偷偷的逃过一劫。
按照柔然的规矩,主人战死,奴隶却活着的话,奴隶也要一同殉葬,所以这两个奴隶不敢再回主人所在的部落,开始在旷野间流浪。
在旷野间流浪的奴隶被西边的部落主发现,因为身上有柔然王子的烙印,他们不敢留下,便被送了回去,所以这件事虽然被隐藏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所有人知道了。
高车的反叛,震惊了所有柔然的部族豪酋和宗室官员,高车是非常重要的附属族,被柔然最有权势的那几个人瓜分,成为他们的附庸。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高车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出了这种事,足以让肺疾又犯了的大檀重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大檀的肺疾是当年被拓跋焘的羽箭射伤后留下的后遗症,每到季节变换之时总会发作一番。现在他很少亲征,春夏这样的好时节也一定留在王庭养病,防止秋天没养好身子一命呜呼。
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个儿子的蠢蠢欲动自然有传入他的耳里,但他掌握着柔然绝大部分的兵马,就算几个儿子再怎么闹也翻不出多大风浪来,所以便没有太多干涉。
草原民族的惯例,只有最强的那一个才能当上可汗。即使吴提是可敦之子,又是长子,可他其他的孩子生了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当奴隶的,吴提若是不强,随时就要做好被赶下来的准备。
更何况他清楚自己的儿子,像吴提这样能屈能伸之人,绝不会因为一次失利就彻底失去自己的优势。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次大意,便弄出了足以让他头疼欲裂的坏消息!
“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使者出现在金山会盟的高车人里,又为什么会让高车人情愿冒着族灭的危险也要杀了所有的使者!你们到底在我养病的时候做了什么!”
几个派出使者到高车部族的王子们都吓得不敢出声,吴提脸色难看,也是不发一言。两个奴隶已经被抽的满身是伤,只敢五体投地在地上哆嗦。
大檀越看着他们,心中烦躁之气就越盛,加之他旧疾复发的越来越频繁,对北魏的战斗也是败多胜少以后,声威渐渐滑落,让他更是心中敏感。
几番刺激之下,大檀拔出随侍的佩刀,蹲下身子架在其中一位奴隶的后颈上,唾了他一口后大骂:“说!不说砍了你的头做酒器!”
那奴隶知道怎么都是死,他的主人又和吴提有仇,如今做的好一些,说不定他的王子能看在他最后的举动上饶过他的家人,所以颤抖着回答:“大……大……可汗,是……是吴提王子手下的洛汗莫将军想要糟蹋狄氏的一个女人,结果被那女人杀了,狄氏见没办法善终了,所以把吴提王子派去狄氏的所有的使者都杀了。”
“狄氏和几个部族交好,那几个部族见了,便也就纷纷开始追杀使者,杀人灭口……”
这奴隶越说道后来语气越是镇静,显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我们正在伺候大人们的马,听到营地里有砍杀声,便骑着马跑了……”
大檀脸色铁青,刀刃又往下送了几分。
“不过是一个女人,要了就要了!便是要高车一百个、一千个女人,又有什么!是狄主兵的女儿还是狄主食的女儿?值得狄氏这么做?”
“我……我不知道。”
他只是个伺候马的奴隶,又不是每个马奴都能做鬼方将军那样的大人物,谁会知道被谁杀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活着做什么!”大檀须发戟张,手上一个用力,那奴隶的脑袋就咕噜噜的滚了下来,滚落到一位王子脚边。
那王子吓得连退几步,还是他身边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