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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其他人也都住了嘴。

    套马若是那么轻松,柔然的部落主们也不会让奴隶干这种事了。勇士和青壮都是用来打仗的,只有这种当炮灰的事情,才是奴隶做的多。

    贺穆兰见花生说的有理,立刻一指那群偏远的马群。

    “好!就是那群了,让花生和其他‘师傅’先套几只给我们看看!”

    这是一支年轻的马群,所以种马的年纪并不大。年轻的马群总是得为年长的马群让步的,所以无论是在觅食、饮水,还是交/配时,它们都要等其他的马群享受过了后,才可以上前。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它们发现了一群没有被这群老家伙们染指的母马!

    喝着水的年轻野马们纷纷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向着散发出美妙气味的母马们看去。

    不同于野马群里的母马,她们强壮、皮毛光滑、有着漂亮和显眼的颜色,最重要的是……

    她们各个都在发情期!

    这群野马全都疯了,一个个蹄子刨地,不停地开始打着响鼻。

    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过去,骑在她们的身上,开始孕育马群新的后代,让她们加入自己的马群。

    有这些“绝色尤物”存在,还愁它们的马群不能壮大?

    一只性子最急躁的公马调转方向,开始向着远处出现的那群母马位置游移,却被突然撞过来的力道击打的后退了几步,不得不停止脚步。

    在它的前方,一只高大的棕色骏马用头将这只年轻的公马撞开,眼神里流露出的似乎是“老子还没上你就敢上?”之类的意思。

    年轻的公马乖乖的为自己的首领让路,让它先行。

    刹那间,棕色的头马就让人明白了何谓脱肛,阿不,脱缰的野马般的速度。

    看着从泉水边威风凛凛地向着母马群跑过去的头马,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上钩了!”阿单志奇对着空气挥舞了一下拳头。“花木兰,你的那些军奴确实有经验,找的母马一下子就把它们哄走了!”

    贺穆兰点了点头。

    这些军奴为了找这些正在发情期的母马,居然还去找母马排出的尿液。据说母马发情排尿就会变得频繁,那些柔然救回来的奴隶们几乎一天到晚就泡在马厩里了,千挑万选找出这些母马。

    贺穆兰帐下有许多骑士的公马都没有骟掉,遇见这群母马,还闹出了一些笑话,好在贺穆兰的越影似乎没有到发情的时候,没把她掀下马去,也没给人家母马献殷勤。

    花生手里提着套马索,眯着他那细长的眼睛,翻身上了一匹同样发情的母马,沉稳地迎着奔驰而来的头马迎了上去。

    那一刻,他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年少将军。

    母马小步奔向那只年轻而强壮的公马,它也在发情期,自然希望最强壮的公马可以和它产下后代。

    那匹头马冲入母马群里,开始不停地嗅着它们的屁股。花生骑着来的母马最后进入这一群马之中,那头马抬头看了一眼,花生把自己的身体趴伏在马背上,一动也不动,这野马没意识到危险,看了几眼,又继续去嗅其他马了。

    一旦进入交/配的公马被打断,那狂躁的程度会是普通的几倍,花生知道不能再拖,趁着野马又一次抬头“挑选”之际,伸臂一扬,将手中那根套马索飞了出去。

    他并非在运动中的马身上套马,甚至都没有用套马杆这样的东西。

    套马索十分精准的逃入了头马的颈项间,这种精准和对时机的把握让其他人都看呆了。

    飞出去的套马索在花生的拉扯下突然收紧,野马意识到不对,开始疯狂的抖动自己的脖子,不停人立而起又顿足于地,发出呼唤马群的叫声。

    “套上了!下面怎么办?我们把那匹马拉回来?”十几个士卒跳了起来,恨不得上前拉回“绢帛”。

    二十匹啊!

    二十匹!

    “不制服头马,马群不会乖乖跟你们走的。”一个经验老道的军奴说道:“你们得等花生把这匹马制服。”

    贺穆兰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花生骑着母马一步步向着那发狂的公马靠近,侧身一闪,跃上了棕马的马背。

    那是一匹没有备鞍的年轻公马,脊背光滑,不停腾跃。

    贺穆兰看着花生用双腿的力量夹住马背,让自己牢牢缠在棕马的身上,他的套马索不停的收紧,不停的和公马在一起较量。

    在这一刻,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不再是她身边做着杂物的军奴,而是一位真正的战士,和草原上最具灵性的动物在进行一场较量。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一时间,除了马的嘶鸣声和花生喘着粗气的声音,似乎只有草原上风吹过草丛发出的声音。

    被蒙住眼睛,控制住脖子的棕马在一阵腾跃后终于屈服了,当它的马群成员赶到时,已经看见自己首领的背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身影。

    贺穆兰看着花生驾着那匹雄壮的棕色头马朝着自己而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群更加年轻的公马。

    它们像是簇拥着新登基的君王一般,跟随着花生来到了贺穆兰的面前。

    花生翻身下马,恭敬地献上已经套住马脖子的索绳。

    “主人,幸不辱命。”

    “花生,干得漂亮!”

    “不愧是花将军的随从!”

    贺穆兰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个骑术一流的孩子甚至没有一匹自己的马。

    她从未想过要将这个应该是初中年纪的孩子送上战场,在她的料想中,他就应该在帐子里洗洗衣服,跑跑腿,做些轻巧的事情。

    但她忘了,这是鲜卑人和柔然人的后裔,天生就该属于草原,属于骏马,就如同他所向往的“自由”一般,她不该决定他该做什么。

    贺穆兰没有接过索绳。

    “你干的很好,这匹头马就赐给你了。”

    她说。

    “希望你能成为一位真正的骑士。”

    心怀自由,强大而富有同情心。

    真正的骑士。

    他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了她、以及她身后这些同袍的赞同。

    他应该得到自己该得的东西。

    花生猛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