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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真没抓到赫连定,谁也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崔浩微笑。

    贺穆兰没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跟着库莫提出门后,整个人还在发呆。

    她只知道柔然那边的人带来了赫连定的消息,却没想到狄叶飞居然如此疯狂,以几百人的数量去抢赫连定的战马。

    这是听起来就异常危险的事情,他居然就这么做了!

    库莫提见她差点一头撞在自己背上,皱着眉开口:“你在想什么?身为亲卫,这已经是玩忽职守了!”

    “我在想狄叶飞会不会有危险……啊,将军,是卑职失职……”

    贺穆兰看清说话的人是谁,立刻单膝跪下谢罪。

    库莫提知道出使的狄叶飞是她的同火,心中的不快散去了一些,好意告诉她:

    “你不用担心他,他来日的成就,说不定还在你之上。能让太常崔浩记住,要亲自去讨封赏之人,大魏还没有几个。”

    “咦?”

    “富贵险中求,花木兰,你就是太稳了,又总想着所有人都能活的好好的。这并不是能够飞黄腾达的道路。你名为‘木兰’,怎么一点都参不透呢?”

    库莫提随口提点了她几句,摇了摇头,漫步走开了。

    贺穆兰站起身,低着头跟在库莫提身后回王帐。

    木兰,富贵吗?

    她追求的,从来就不是富贵啊。

    ☆、第179章 窥见阴谋

    “听说花木兰和大夏宫中一个小宦官打的火热,连陛下身边的宿卫都把他送到花木兰身边去了……”

    一位鹰扬骑士和身边的火伴嘀咕着,“花木兰如此有男子气概的一个人,难道也搞断袖那一套?”

    “要搞也不找宦官吧,他原来同火的那狄叶飞不是一副好相貌?”

    “不是有传闻那狄叶飞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么,也许真是女人?”

    “军中怎么可能有女人……”

    一旁听完的花生悄悄从帐篷后绕走,抱着贺穆兰的一盆衣服,一边摇头一边好笑。

    别人他是不知道,不过他的主人,是不可能断袖的。

    ‘就算断袖,他也不会找宦官。’

    花生为自己知道主人的秘密而暗自窃喜。

    ‘他没那个啊!’

    花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老把他的主人和一个叫狄叶飞的联系在一起,有人说那狄叶飞是个女子,可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女人在军营中会不暴露。

    他是没见过宦官,但女人,哦不,是女奴,他看的实在太多了。女人胸前是鼓的,特别鼓!鼓成那样,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是个女人?

    所以花生非常清醒的明白过来,营中所有讨论自家主人的事都是假的。

    什么和宦官有交情,什么和女人有交情……

    都统统是假话!

    “花生,你一边皱眉一边怪笑是在干吗?”正在校场上练箭的贺穆兰,看着抱着一桶箭回来的少年,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在她印象里,花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表情很少的孩子。

    “没……没什么。”花生弓着身子,把手中的箭筒奉上。

    即使贺穆兰和他说过许多次,不需要弯腰送东西,花生似乎也已经把这个动作刻入了骨子里,根本无法纠正。

    时间久了,贺穆兰也就随他了。

    狄叶飞传回来的消息,最终以崔浩和黑山大营各行其事作为了处理方法,至于黑山大营到底要派谁去迎击赫连定,又如何去,这就是贺穆兰所不能决定和参与的事情了。

    她眼下要准备的,是三军大比。

    贺穆兰根本不需要参加前几天的考验,她曾是右军第一,只要参加最后一天的三场便可以了。同理,中军和左军的大比第一也是直接参加最后一天的三场。

    所以军中其他普通士卒在校场上考验步射、骑射、臂力和马战的时候,贺穆兰则抽出空来练她的步射。

    三军大比和她在右军的比试不同,即使在右军,贺穆兰的箭术也不见得比狄叶飞好多少,狄叶飞的“连珠箭”算是家传绝学,而贺穆兰能拿出手的,只有她射箭的力道和距离。

    但这些在比武中并不占便宜。

    步射无非就是射移动靶、射固定靶、射多重目标。贺穆兰前两项都可以,但到了多重目标这项,便成了了她的短板。

    花木兰以前走的,是“力大势沉”、“一击毙命”的路子。前世在三军大比的时候,她已经在王将军麾下当上了裨将军,所以没有参加这一场。

    可如今她不但要参加,而且还一定要名次靠前,否则便会让很多人失望,她自己也没脸离开鹰扬军跑回去。

    这让贺穆兰的压力很大,只能不停加强自己的步射。

    骑射倒不用担心了,因为骑射是考验距离的,这反倒是贺穆兰的长项。

    “主人,刚刚有几个人从木栏那边过去了,似乎一直在后面……”花生用余光探了探,小声和贺穆兰通气。

    “我知道,好几天前就这样了,大概是也要参加比武的同袍,过来看看我的深浅吧……”贺穆兰无所谓的收回弓,“说起来,最近也真是太平呢。”

    “春天到了,蠕蠕们要开始准备让牛羊马匹交配了。”花生曾是蠕蠕的奴隶,自然对这些也很熟悉。

    “即使是汗王命令,部落里的青壮也很少愿意这时候南下的。到了夏天,水草丰美,正是新出生的小羊羔和牛犊们生长的时候。错过了春天,冬天就没有收获,第二年就要拼命。即使是蠕蠕,也不是都喜欢打仗的。”

    贺穆兰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花木兰当年跟随右军去征讨柔然时是春末,因为到了夏天的时候,柔然人都在到处放牧,东边一群西边一群,各部分散在草原上,根本无法组织起抵抗,只能眼睁睁见着被各个击破。

    话说回来,狄叶飞这时候去柔然也是正好,等四月他回来的时候,陛下的大军也正好要开拔了,刚好立功。

    贺穆兰射完最后一筒箭,和花生一起把箭支收回来,两人提着箭筒往副帐返回。沿路遇见不少也在练武的中军同火,见了面都很客气地打过了招呼。

    在经过某个营帐附近的时候,贺穆兰一下子愣住了。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

    “主人?”花生见贺穆兰突然不走了,奇怪地抬起头。

    “你把我这些东西送回副帐去。”贺穆兰从身上摘下弓,丢下箭筒,朝着对方的方向发足狂奔。

    这个人为何在这里?

    在这个时间里也有这个人吗?

    那她到底能不能替她得到答案?

    “主人?你去哪儿?”

    “你先回去!”

    贺穆兰凭着记忆的方向在中军帐中四处打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