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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的主殿做的比太华殿还高,难不成寇谦之一点也不怕皇帝忌惮?

    “做的这么高,是因为太华殿经常遭雷击,寇道长说以这座主殿引雷,吸纳天地间的罡气,送入神坛之中。”素和君见她不住扭头回看,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替寇道长替她回答。

    “这下面的路,就不好走了。”素和君摇了摇头,“这些道兵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

    .

    “天师不见客。”几个道兵守在正殿门口。“天师正在闭关。”

    “我知道天师正在闭关,只是我有要事要……花木兰,你在干什么!”素和君胆战心惊地看着被打晕了的几个道兵。

    “我要进去。”贺穆兰一路走来早就迫不及待了,待看到那座熟悉的建筑就在眼前却要和这些人磨叽,当场就不耐烦地揍晕了他们。

    “我去见寇谦之,会把打晕了他徒子徒孙的事情和他说的。”

    贺穆兰对素和君弯了弯腰。

    “我去了,多谢你啦。”

    “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你要快点。”

    素和君看着几个晕倒的道兵,“你去吧,要有人来,我还能给你掩饰一二。”

    贺穆兰也不啰嗦,掉头就走。路上遇见几个过来问话的道兵,也都是依法炮制,放倒后拖到廊柱后去。

    这样一路势如破竹的到了主殿门口,贺穆兰深吸一口气,终于推开了主殿的那座大门。

    嘎啦啦啦啦啦啦。

    毫无守卫的主殿就这么敞开在贺穆兰的面前。

    她迈脚进去,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只得按照幻境里的记忆,一边往那同天台的方向找,一边开口喊道:“寇道长可在?”

    “可在……”

    “可在……”

    “在……”

    宽广的宫室里回音不绝,贺穆兰顿了顿脚步,挥之不去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是真的觉得寇谦之有可能有解决的法子才来的,可寇谦之若真的想要改变大魏和陛下,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出来见她?

    “因为我快死了……”

    一声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贺穆兰的头顶降下。

    贺穆兰惊骇莫名,抬头望去。

    ……

    那是什么?

    巨大的轮子?

    “寇……”

    “花木兰,你三魂不全,是以毫无归属之感。你想找寻的答案,都在这里。我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来一次,只有你找到真正的答案,才会回到三界之内……”

    那轮子越压越低,越压越低,贺穆兰拔腿就跑,却发现四周又变成幻境中那般毫无上下左右之分,当即吓得一声大叫:

    “你这故弄玄虚的道人,这怪东西到底是……”

    金轮赫然压下,四周一片静寂。

    唯余一声叹息。

    贺穆兰醒来时,睡在了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不是自己家,也不是花家那两间屋子。这屋子看起来就像是已经住了许多年,她依旧睡在地上,没有床,也没有桌子。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身,左右四顾。窗子下放着一台织机,墙上挂着一杆长枪,看起来却毫不突兀。

    又穿了?

    那道士把她送到什么鬼地方来了?

    贺穆兰看了看明显娇嫩不少的皮肤,皱了皱眉。

    什么情况?

    蓦地,门外突然传来马匹奔跑之声。那马来的如此之急,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跑来,而且在此处绝不会停留太久一般。

    这场景太过诡异,让贺穆兰不得不万分谨慎,轻步移到门边,悄悄打开一道门缝,朝外面看了出去。

    外面就是厅堂,还是见不到门外的动静。

    可是那马上之人石破天惊的一句,却直接惊得贺穆兰跌坐在地上。

    “怀朔花弧,出来接军府的军贴!”

    小剧场:

    素和君:我在门口等你一会儿,你要快点。

    ……

    素和君:(哭丧着脸)人呢?说好的一会儿呢?

    ☆、第114章 周而复始

    坐在织机前,贺穆兰的感觉很复杂。

    这就像你原来有一个满级、橙武的力量型英雄,还骑着拉轰的坐骑,仓库里满是游戏币,满地图小伙伴都求你带的时候,服务器突然回档了,你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要等级没等级,要装备没装备,坐骑是家中养着的老红马,最糟糕的是……

    你还没转职成英雄,只是村民甲。

    贺穆兰搞不清自己是和上次一般在幻境里,还是真的回到了过去。但她想了想,觉得那寇天师就算是本事再强大,也不可能把一个人丢到过去,否则他还要找她来找寻什么答案,直接自己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就是了。

    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贺穆兰心理上没什么负担,过的也非常轻松。

    不就是幻境嘛。上次她从幻境里出去,只是一眨眼间。

    但即便如此,贺穆兰还是有些不适应。

    比如说……

    面前这玩意儿怎么用?

    贺穆兰有些呆滞的坐在织墩上,翻遍花木兰的记忆,也找不到这个东西该怎么用。换成任何人十几年不碰这玩意,估计那点记忆也都早抛之脑后,找不到任何痕迹了。

    “木兰啊,今天织了几……咦?”花母走进屋子,见贺穆兰呆坐在织墩上,皱起了眉头。

    “你答应我每天至少织两尺的!一天到晚跟着你阿爷学武可不行!前两天还有人家来跟我提亲,我说你平日里爱好是织布,你至少要练熟练才行啊!”

    “哦哦哦,我这就织,这就织……”贺穆兰知道袁氏到底有多唠叨,而且她这才知道原来逼婚从十八岁时候就存在了,一时间对花木兰同情无比,一边尝试着拉开那个吊着线的奇怪装置……

    嘎吱。

    “我的天啊!你怎么又把综弄断了!”花母傻了眼。“你前几年就已经会控制自己的力气了啊!”

    贺穆兰干笑着看着那几根吊线缠在了一起,使劲踩了踩踏板。

    咯咯咯。

    “天啊!别踩了别踩了!纹综断了的时候硬踩蹑机的话,织机会……”

    轰!

    “会散架……”

    花母瞪大了眼睛。

    “花木兰!”

    贺穆兰浑身一凛,心虚的抬起散了一半的织机,将它往后抬了抬。

    “木兰,你怎么回事?你已经很久不这样了!你还要让阿母操心多久啊?你阿姊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有了,可你现在还是只知道舞刀弄剑,我叫你织布收收心性,你就这么收……”

    花母开始了碎碎念。

    “阿母,昨天又来了一张军贴是不是?”贺穆兰知道花母最在意的人是花父,所以直接祭出王牌。

    “我心也乱啊,阿母。所以我才把织机弄坏了……”

    才怪。

    花母不再说话了。好像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