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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忍不住捏了捏感知下它的触感。虽然不是什么好纸,可是这是写字的纸啊……

    “事急从权。”贺穆兰一看阿单卓的样子就知道其他人会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他是客人,不能粗慢对待的。”

    阿单卓听了贺穆兰的话,心中有些高兴。

    花姨这个意思,像是不把他当客人,而是当自己人看待的。

    他心中雀跃之下,连自己什么时候捏着纸走出房门的都不知道,等走到厕房门口,他看了看手中的纸,还是没忍心送进去,只小声的对着里面喊道:

    “贺家小郎君,你好了吗?”

    贺光这厢已经蹲到两腿发软,又被熏的四肢无力,待听到阿单卓的声音,如蒙大赦般叫了起来:“阿单大哥,好了好了,厕筹拿来了吗?”

    “……”阿单卓咬咬牙,试探着问道:“没要到干净的厕筹,你先用我的成吗?”

    厕房里顿时没有了声音。

    那气氛悲怆到连阿单卓都有些不忍心了。

    片刻后,贺光咬着牙地声音传了出来:“阿单大哥,实在不行,麻烦你随便找我一件衣服,撕碎一片送来。”

    阿单卓叹了口气。

    这种富家公子,果然是不会用他这个乡下人的东西的。

    他有些难过又有些惋惜的把纸送了进去,递给捂着口鼻的贺光。

    “给你,花姨叫你先用这个。”

    “咦?这不是纸吗?”贺光接过粗纸,略看了一下,便望着面前的阿单卓,“阿单大哥,你可不可以……”

    他做了一个转过身的姿势。

    阿单卓哦哦了两声,恍然大悟的转过身去。

    贺光方便结束,正准备起身,却苦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现在看来,你也在花将军这里,倒是我的福气……”

    “阿单大哥,又要劳烦你了……”他对着背对着自己的阿单卓,轻唤了声。

    阿单卓莫名地回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求你扶我起来……”他羞红了脸。

    “我腿麻了……”

    这才是第一天!

    这居然才是第一天!

    贺光听着隔壁的猪哼哼,再看看正在帮自己提起裤子的阿单卓。

    祖母哇,我真的能活着回去吗?

    ☆、第34章 不如不问

    天刚蒙蒙亮,一身戎服的贺穆兰和同样打扮的阿单卓依旧在院子里练武,噔噔噔噔的声音引得花父和花小弟过来围观,房氏原本还在屋子洗脸,听到不住的拍手叫好声怎么也坐不住了,丢下手中的东西也站在门口观望了起来。

    贺穆兰答应阿单卓要教他剑术,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倾囊相授。阿单卓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机会,自花木兰解甲归田以后,要想得到她的指点就会越来越难,所以练的更是勤奋。

    在贺穆兰看来,阿单卓的剑术很扎实,军中最常用的长枪更是学的非常扎实,几个枪花舞出来人人叫好。

    但大概是缺乏实战的缘故,他在变招上有些生涩。不过这是菜鸟们都有的毛病,贺穆兰认为随着经验越来越丰富,这些总会慢慢变得优秀起来的。

    又一次将剑架在了阿单卓的脖子上,贺穆兰收起剑,摇了摇头。

    “阿卓,我建议你不要用重剑了。即使用剑,也用单手剑吧。”

    阿单卓露出深受打击的表情。

    “您是觉得我的剑法太差吗?”

    “不是你的剑法太差,而是你若有志在军中发展的话,学我用重剑根本毫无用处。”贺穆兰收起磐石,和他认真解释了起来:“即使是我,一开始也没有用这种武器的。周边四国都是以皮甲为主,即使是大魏最精良的明光铠,用大刀也能劈开,根本不需要用到重剑。”

    “三国争雄的年代,武器和铠甲都是根据武将的使用习惯量身定做的,所以才有磐石这种奇怪的剑。只不过我也恰好是以力量见长,正好适用罢了。若是军中厮杀,一般的刀枪便已经是足够。”

    “而且,重剑铸造麻烦,所费的功夫颇多,你若在战场上丢了兵器,就不会有称手的替代。在战场上,没有合手用的武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贺穆兰见阿单卓露出难过的表情,随手拿过他手中的腊杆枪,往前一刺。

    “你可知,为何军中所有新兵都是从枪法练起?又为何大部分名将都擅长用枪?”

    阿单卓想了想,回答道:“因为枪比较长,适合马战和步战?”

    贺光坐在台阶下,一听到阿单卓的话就轻笑了起来。

    贺穆兰听他在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阿单卓见贺光在笑,挠了挠脑袋。

    “为何贺光在笑我?难道我说错了?”

    “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不光是如此。”坐在石凳上的花父忍不住开了口。“大家都学枪,是因为枪比较便宜。”

    哈?

    阿单卓被这么不高大上的理由弄傻了眼。

    “我家女儿出征时,因为我当年的武器还留存着,家里也还过的去,所以她是甲胄齐整的去从军的。但很多时候,当新兵的没有武器或因武器太差损毁是很正常的事,这时候,价格最便宜的就是枪了。只要有一根木杆,然后装上枪头就可以用。而铁匠打造枪头也非常容易……”

    花父笑着解释。“而且我们鲜卑人大多是骑兵,长枪确实比刀剑之类的兵器趁手。丢了再找一把回来也容易。”

    “若我不会丢掉我的重剑呢?”阿单卓有些不甘心。

    “那你就先想法子打赢花将军。”贺光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我敢保证,六镇和边关的所有军备官都没有准备你那种类型的剑。”

    阿单卓抱着自己的剑,满脸犹豫地想了一会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我还是想用重剑。”他有些不安地抬眼看着贺穆兰。“我想和花姨用一样的剑。”

    这下子,没有人再能说什么了。

    一个处在这个年纪的孩子做了什么决定,只凭劝说,是很难改变她的观念的。

    “既然如此……”贺穆兰横起“磐石”。“就做好接受更严格对待的准备吧。”

    “看招!”

    练完剑后,贺穆兰跟着花小弟准备去趟集市,这是这个冬天最后一次赶集,从下个月起,冬天就会变得特别冷,没有什么大事就不会再出门了。所以他们这一次去集市要带回很多东西,家里甚至动用了驮马套了一辆车过去。

    阿单卓和贺光都表示想跟去,贺穆兰想起游可临走前再三请求她,一定要让家里这位表弟知道民间的疾苦,本着信守承诺的想法,便应允了。

    两个少年高兴的互相抵了抵拳头以示庆贺。阿单卓和他抵完后才觉得不对。

    “咦,你也是鲜卑人?”

    只有鲜卑人喜欢以互抵拳头互抵肩膀表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