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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添妆的都是亲戚朋友还有闺中姐妹这种,那些个成了亲的小媳妇荤素不记,有人见胡甜这样就开始打趣:“呦,这洞房花烛可是明晚,新娘子今晚娇羞的太早了。”

    胡甜垂眸不语一副娇羞状任那些人说,反正这两天她就是要被人打趣没法还口的。不过还是有人估计屋里有未出阁的姑娘,也没说的太过。

    溪岭村里,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人来,添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一般都是绣帕荷包尺头这些,只有冯小姐出手重些,给了一对金丁香耳坠。

    大家对这冯小姐夸了一通,又互相说些闲话,没一会,胡苗苗这个小娃也进来拿着一个香囊,脆脆的对胡甜道:“二堂姐,我娘叫我给你添妆。”

    胡甜还是挺喜欢这个有些胆小的小姑娘的,接了她的帕子,又从床头找了一颗糖喂给她:“苗苗乖,来吃糖。”

    有人见了就说胡甜是个有爱心的,以后带孩子定然不差。

    未婚姑娘们都来的较晚,等妇人们陆陆续续出去了,姑娘们才来。

    胡甜也是头一次见到王家婶子的三个闺女,大的梨花已经嫁了闫大郎,二女儿桂花也订了亲,婚期还没定,三姑娘桃花才十三岁,还没定。

    三姐妹瞧着都不善言辞,说话细声细气,跟胖根那个小霸王一点都不一样。三姐妹添了妆,梨花就带桂花回去了,倒是三姑娘桃花留了下来。

    桃花一直偷瞧胡甜,欲言又止的样子,胡甜余光注意到几次,不得已鼓励似得对她笑笑。

    桃花这才鼓起勇气似得:“阿甜姐,那个,听说你大堂姐被胡家大伯跟别的村换了亲。”说出这话狠狠吐了一口气似得。

    胡甜一愣,最近家里忙的很,她又被严禁出门,又不关注胡家大房的事,没想到胡银娘竟然被胡家大伯跟人换了亲?给谁换新娘不言而喻。

    胡甜也就愣了一下,点点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她跟胡银娘之间那点恩怨,村里孩子知道的不少,难为她记得特意跟自己说这个。不过胡银娘什么样,她也不是很在乎的,她跟胡银娘的人生轨迹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为这样的人不舒坦是有多跟自己过不去,胡甜早不在乎了。

    晚上人都走完了,胡甜洗漱完刚躺下,就见齐氏敲门进来,也脱了衣服跟她一道躺下。

    胡甜心道:嗯,这可能是来给传说中的婚前小本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久等了,恢复更新了。

    最近点背到极点,没有一件事情做好了。

    现实太让人心累了。作者有点丧气,迷茫.jpg。

    第63章 迎亲

    头天晚上多说一会话, 第二天吉日被齐氏叫起来的时候胡甜还迷迷糊糊的,被齐氏推着去净面洗澡,待从里到外换上崭新的喜服时,胡甜才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候屋里已经站了一个圆脸妇人,瞧着胡甜泡完澡后水嫩嫩的面颊赞道:“姑娘生的可真俊,还没绞面这脸上就细嫩的很。”

    原来这妇人正是齐氏请来给胡甜“开脸”的。

    开脸是成亲的习俗之一,据说女子一生只开脸一次,表示已婚。这开脸的妇人就跟铺床的妇人一般, 得是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 也就是所谓的“全福妇人”。

    这妇人眼看也是做惯了的, 手法很是熟练。胡甜被按在椅子上仰面躺着, 妇人先拿粉给胡甜敷面,然后用红色丝线交叉打结做成剪刀状,两手紧绷, 一头咬在嘴里,丝线贴着胡甜的面部游走, 就把汗毛都给绞掉了。

    那妇人绞的很细致, 还一边绞一边念祝词:“左弹一线生贵子, 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

    胡甜觉得脸上有点刺痛但也不敢出声不敢动,因为这妇人之前提醒过,这丝线绷紧了也是锋利的很,乱动也能把皮刮破, 大喜的日子破相了多不好。

    坚持了一会,妇人收了丝线,拿帕子给胡甜擦掉粉,又接过一个煮熟后去了皮的鸡蛋,在胡甜脸上轻轻的滚了一圈,瞬间白皙的皮肤更显柔嫩。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见了胡甜这个样儿,一片啧啧称赞之声。

    在大家的目光中,妇人开始给胡甜上妆,这时候的新娘妆都画的很浓,村里从前办喜事,胡甜也见过新娘子的妆,总觉得那画的都看不见新娘长什么样子,感觉都跟一个人似得。不过等这妇人给胡甜上完妆后,又引来了一阵赞叹声。

    不管真假,反正这条来参加婚宴的人都不至于说什么难听话跟新娘子过不去。

    上完妆后梳头,胡甜的头发全部被梳上去挽成发髻,从此以后就再不能作姑娘打扮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待梳完了头,齐氏捧出一顶鎏金的凤冠亲自给胡甜戴上。

    那凤冠一出引得屋里人七嘴八舌更加激烈的赞叹,里头羡慕的语气更加显而易见。

    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盯着那凤冠视线都仿佛有了温度。

    这个穷的成亲有身红衣都不错的小村子,哪里见过凤冠,还是这般金灿灿的,看着就耀眼,要是成亲的时候能戴上这么一次,就是这辈子都值了。

    金色的流苏在眼前摇曳,胡甜顶着这么多人艳羡的目光心中默念阿祥的名字。当初那头熊卖的一百两,买房剩下的三十两全都被他用来打了这顶凤冠。

    虽然胡甜觉得自己不是虚荣的人,上辈子什么珠宝钻石没见过,并不一定非要这样一定凤冠,但这个时候真正戴上它的时候,反而有种异样的圆满和神圣感。

    怪不得成亲都要“凤冠霞帔”呢,这些原本都是有诰命的妇人才能穿戴的东西,但这女子最重要的一天还是给予了特权,谁又不能不喜爱呢?

    何况胡甜戴上这顶凤冠着实美艳。胡甜看着眼前的流苏忍不住想象自己的样子,有些雀跃着想阿祥挑开盖头的样子。想着想着,胡甜忽然觉得阿祥原来挺心机的,等会自己蒙上盖头什么都看不见了,却会在眼前凤冠的提醒下,满心满眼都是他。

    外头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有人大喊:“新郎到了!花轿到了!”然后又听见胡爹疾步过来在门外的催促声:“快快,准备好了没?外头那帮人肯定拦不住阿祥。”

    齐氏目光一直在女儿身上舍不得移开。这是她第一个女儿,小时候就听话懂事,长大了又遭逢大难,如今更是带着家里过上了好日子,没想到一转眼就长的这么大,这么美,今天都要出嫁了。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齐氏看着这般漂亮的闺女就要嫁人了,感觉就像谁把她的小棉袄抢走了似得,心底凉飕飕的,听见胡爹的催促,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

    屋里的妇人赶忙劝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