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几乎都是为了吃食,对于这点,齐氏问的颇有点无语。
自己闺女越大针线越不行,还好灶上的手艺不错,谁知道竟还能惹出这事,这让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嗯。”胡甜摸摸鼻子,乖巧地应了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有啥主意没?要不爹去请村里人一道把人赶走,你看咋样?”胡爹叹气问。
都已经这样了,山上有尊大神把自家闺女当厨娘用,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
胡甜听胡爹直接就提议把人赶走,唬了一跳,忙道:“阿爹,那人不坏,只是有点傻,流落到这里也不容易,这天寒地冻的把人赶走不是要人命么?而且,”说到这里胡甜真心觉得:“而且,村里人这些人一起上估计也拿他没办法。那人从前兴许是个猎户,身手好的很,在林子里如鱼得水,他要藏起来的话估摸咱村人连个影子都摸不到。”
“那咋整?”胡爹和齐氏听完都很担忧,他们这些人都是有点力气的庄稼汉罢了,真要是对上有能耐的人,他们也就抓瞎了。而且谁都知道这世道活着不易,也不想把人往绝路上逼。
胡甜道:“阿爹阿娘,咱把他带回家里吧?就当个远房亲戚如何?”
“啥?”齐氏和胡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二丫头你是不是也傻了?”齐氏没好气道:“随便啥人都敢往家带?”
“这不是胡闹么!”胡爹又加了一句。
家人的反对也在意料之中,但是胡甜坚持道:“阿爹阿娘,带他回来是女儿深思过的,并非胡闹。”
接着便把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一一道来:
“一来女儿觉得这人本事大,咱不是对手,来硬的怕自己人吃亏;二来女儿觉得这人品性不坏,咱也不该上来就来硬的;三来就是世道艰难,咱们遇上了能帮就帮一把,也是积德行善;最后则是因为这个了。”
胡甜把面前的土豆往桌上推了推,大大小小的有七八个。
胡俊是早对阿姐带回来的这个土疙瘩感兴趣了,当下就捡起一个举着研究,还放到鼻头下边闻了闻,问道:“阿姐这是甚?”
胡秀有样学样。
胡爹和齐氏也各自捡了一个细细瞧了,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胡甜便解惑道:“这东西叫土豆,也是一种吃食,能当粮食管饱也能炒菜。一颗秧子上能结四到五个,小小的一分地能结上百斤,吃起来味不错,还顶饱。”
她估摸着谷底那一小片土豆也就一分地多点,分布的不集中,加起来也该有一百多斤土豆,这样一算亩产大概一千斤出头。这还是野生生长在谷底,要是种在良田里,侍弄好了,那产量也是很可观的。别看搁在现代,土豆的亩产两千斤以上很随意,但在这个时候,亩产上千那简直是天文数字。
措手不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简直让人回不过神来。
胡爹不可思议道:“一分地上百斤,亩产岂不是要有七八石?你说这东西比苞谷还能长?”
现在苞谷已经算是顶高产的粮食了,一亩良田的产量也只有六石左右,还要剥粒下来才能吃。
胡甜点头:“正是,这东西在那人的谷底有一小片,女儿是估摸着产量来的,不曾瞎说。”
胡爹一时无语,齐氏拿着土豆咋舌:“二丫头,你说这东西真能吃?”
听闺女说这东西吃起来味不错,齐氏就试着用指甲刮掉一块皮,扣了一点肉放进嘴里,感觉入口很涩,忙吐了出来。
胡甜连忙阻止:“哎,阿娘,这东西要烧熟了才能吃,蒸煮煎炸皆可,就是不能生着吃,当心中毒。”
胡俊和胡秀在一旁正打算有样学样哩,听见阿姐说生吃中毒,吓得忙扔回桌上了,还担心的问:“那阿娘是不是中毒了?”
胡甜哭笑不得:“阿娘只尝了一点点,不碍事。这个土豆等阿姐明天煮熟了炖山鸡给你吃,你们千万别偷生的尝,记住没?”她别的不怕,就怕俩小的管不住自己。
胡俊和胡秀乖乖点头。
齐氏还是有点不放心:“你说这东西有毒,真的能吃?”
“放心吧,我在谷底都跟着吃了两回了,一点事也没,只要去皮烧熟就没事了。”胡甜道。
胡爹看着那桌上的山鸡和土豆,大概明白闺女的打算,于是开口问道:“你是想跟那人要这些土豆?”
胡甜点头如捣蒜:“女儿觉得这土豆是好东西,要是能种出来,以后粮食就不愁了。可这土豆不是女儿发现的,是沾了山上那人的光,女儿觉得这是欠了人家的情,不好不管不顾。”
这要真是好东西,何止是欠了人情这么简单。
夫妻两对望了两眼,最后由胡爹道:“这事,我同你娘两个再想想,咱们先吃饭。”
这基本就是松口了,等明个胡甜再把土豆这吃食做出来,相信爹娘就会更乐意几分。
胡甜之所以先试探山上那个,没事先跟爹娘商议,就是觉得自己有把握劝服爹娘。这土豆的事比酒曲还要伤脑筋,她可是得寻个妥帖的法子。
也幸好齐氏和胡爹俩人也不是多心的人,没有对土豆这事寻根究底,不然拉山上那人出来也不好糊弄。
如今既不用跟着山上那人风餐露宿当厨娘,又能把土豆顺利带回家,可谓两全其美。
第20章 偷吃贼
第二日胡爹留下话来叫齐氏转告胡甜烧好了饭食别急着上山,等他回来再说。现在是十月底,离周地主寿辰只剩十来日,周家雇附近这些村民做短工主要是修葺庭院房屋并一些杂活粗活,胡爹做工已有一个来月,这会也该完工了,家里出了这事,胡甜觉得胡爹可能会提前辞工。
周家雇附近这些村民做短工主要是修葺庭院房屋,胡爹做工已有一个来月,这会也该完工了,家里出了这事,胡甜觉得胡爹可能会提前辞工。
胡甜应了齐氏,转头吩咐胡俊和胡秀两个在她屋里仔细看着她做的那些酒曲,小心注意着别让温度下来,自己则去杀鸡烫毛。
山鸡跟家鸡不同,体型小,毛色艳丽,尾长,看起来来十分漂亮。胡甜杀了山鸡之后,把尾部几根长长的尾羽留下来插到一只细口的小陶罐里,放在屋里当装饰也很有趣。
洗好切好的山鸡焯出血水,跟姜片一起放在锅里添水,滴几滴黄酒去腥,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炖,大约煨个一个多时辰。这期间胡甜取了几个土豆去皮切块,又抓出一把夏天晒的野山菌泡发,等到鸡汤差不多的时候,一起搁下去清炖,最后撒盐出锅。
这样熬出来的鸡汤,色泽金黄清亮,上面飘着一层油花极为诱人。山鸡肉质细嫩鲜美,野味浓,一起炖出来的土豆和野山菌都香味十足,能把人肚里的馋虫勾的直流口水,大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