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也看不到分明的四季,看不到繁花似锦。”
“在这里一切都得从头开始,穿着粗布麻衣,我还要抛头露面在外招待客人,我一点都不喜欢。我想要过以前那种日子,锦衣玉食,不愁吃穿,走到哪儿都被人敬仰。”
夏侯冽的手轻抚着我的脸,来到我的唇边捂住了我的嘴。
他低声道:“媚烟,不用说了,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透着一股哀求,喃喃道:“夏侯冽,我们回去越国好不好?”
“不好。”夏侯冽此时的态度异常坚决,他盯着我开口:“我们在南蛮生活的不是很好吗?远离了越国的纷争,我和你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用整日勾心斗角。”
我闭上了眼睛,可是这种幸福,是拿你的命去换的啊!
我的心里无可抑制地涌起了一股猜测,夏侯冽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是不是知道我听到了他和叶冉的谈话……
可是知道了又怎样,他从头到尾欺骗我全是事实!
我心下一狠,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必须回越国去!
我睁开了眼睛,坚定地看着他:“我们回越国去。”
夏侯冽定定地看着我,这时候的他异常固执:“为什么,是不是王叔威胁了你?”
我摇了摇头,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夏侯冽,我一切都看在眼里,你嘴上说着不想回越国,但总是默默地一个人想事情想到出神,你的心放不下越国,你只是人在南蛮罢了。”
我话语里带着一丝哽咽,“夏侯冽,回去罢,你放不下越国的百姓,你身上担着沉沉的责任,我早该想到的……”
“你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奋斗成神勇大将军,然后是神勇王,期间经历了这么多的艰辛,你为什么要这么累这么辛苦?为什么要靠着功勋封王?”
“要么,你就是想要坐上那位子;要么,你就是向往刺激热血的生活;要么,就是你身上有着沉沉的责任感,心系百姓……无论是哪种,都不会想现在这样,龟缩在南蛮里行商贾之事!”
眼眶中的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泪砸到夏侯冽的肩膀上,绽发出了一朵朵透明的花。
我用力抱紧着夏侯冽,仿佛想要将他嵌在身体里,呜……我舍不得……
就算没发现夏侯冽欺骗我,没发现夏侯冽的病原来如此曲折,我最终都不会让夏侯冽待在南蛮。
越国才是他的归宿,我不能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郁郁地待在这里。
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我猜不透他这个人,但他的一些小心思还是能够猜出来的,夏侯冽频繁地向我求欢,其实也是为了发泄心中的压力吧。
回吧回吧,对我,对他,都好……
夏侯冽目光幽深地盯着我,眼眸思绪一阵翻滚,全是我看不明的复杂,良久,他轻叹:“媚烟,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眼眶中的泪不停地转,我都快哭成一个泪人了,我没说话,直接用唇堵住了他,这就是我的回答。
疯狂的一天一夜,我们都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精力,狂乱而迷醉。
我无数次的醒来,又无数次的睡去,夏侯冽一直在动作,仿佛要把我给弄死。
我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每次昏睡前都在想,他的体力怎么这么好……
沉沉浮浮间,我恍然想到……是啊,我怎么忘记了,这个男人没有经脉寸断,他的手和腿都是健康的,以前所谓的精力不济,全都是假装的……
竖日清晨,我在一片轻微地晃荡中苏醒过来。
醒来后看到的不再是客栈灰扑扑全无装饰的木头顶,而是朱色顶盖,身子微微一动,我察觉到有一双手揽在了我的腰间,让我无法动弹。
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醒了?”
我迷糊地抬头看着他,声音带着一股干渴的沙哑和细不可察的娇媚:“这里是哪里?”
夏侯冽眸色渐深,“我们坐在马车上,回越国。”
我打量了下四周,发现车里全都铺满了毛毯软垫,很是舒适,怪不得几乎感受不了晃荡,原来是做好了防震准备。
驾马的人技术也高超,马车匀速行驶着,让我满是疲劳的身体不用再继续折腾。
我伸手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抬头看向夏侯冽,想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却发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眼神灼热的让我身子轻颤。
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发现胸前春光乍泄,我赶紧伸手捂住,瞪了他一眼:“流氓!”
脸颊一片羞红,昨天都这么疯狂了今天还想着,不是流氓是什么?
一声轻笑从耳边响起,夏侯冽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一本正经道:“夫人,你想哪里去了?为夫只是在思考该吃什么罢了。”
呸,在信你我就是一个傻瓜!当然这句话我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马车向北一路行驶,没有任何阻碍,期间休息时萧崆还过来了一趟,跟夏侯冽商谈了一些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定疆王的马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看他们讨论的认真。我垂了垂眸,找了个由头下了马车舒展了下身子,扫了周围一眼,就看见了远处定疆王负手而立地站在一棵大树下,仰头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走了过去,站在他身旁也学着他的样子仰头一看。
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根中看见了一窝乌鸦,此时大乌鸦正叼来一只小虫喂给窝里的小乌鸦吃。
定疆王沉声道:“这窝乌鸦,就像是皇上与皇子,皇上养育皇子,让他们过上高人一等的生活,以后等皇上老了,就是皇子来反哺皇上了。”
我心里微微有些无语,乌鸦反哺本是比喻奉养长辈的孝心,在定疆王的嘴里却变成了沉甸甸的责任。
这个人心中的责任感绝对比夏侯冽只多不少,简直就像被皇室洗脑了那样,为了皇室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没有对定疆王这番言论发表见解,只是道:“定疆王,还请你不要忘记当日答应我的事。”
定疆王威严的目光带着丝探究,他看着我:“你确定要这样做?冽儿回去当了帝皇,你被封为妃嫔,也算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我声音微冷:“王爷,人各有志,我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你还怀疑什么?”
定疆王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向我射来,“你这么做,是不是想要挑拨冽儿和我的关系?个个人都看得出他欢喜你,你一走了之,他难免心中愤懑,怨恨上了我也不出奇。”
我凉凉一笑,勾起的唇角一片凉薄:“这不就应了你们的意吗?皇室需要的是一位无情狠戾的帝皇,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我,我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定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