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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背后抽出斧头往前一劈——!

    尖叫声让恍神中的殷坚突然惊醒,lily跟张英男两人一前一后的冲出女厕,张口结舌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看到女人的头?」殷坚摇摇头,果然如他所料,还是困在记忆里。

    「坚……坚哥,你怎么知道?」分不出惊讶还是恐惧,lily张大眼睛的瞪着殷坚,后者同样也回望着她,从来没注意过这位小姑娘其实有她独特的清纯模样,可惜她运气不好,遇上了变态的杀人犯,白白的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我未卜先知。」殷坚低声的笑了笑,意外的温柔。能在记忆的幻觉里再见她一面也好,他能理解何弼学心底的渴望,这些朋友们、这些年轻又美好的生命,比什么都值得珍惜,他相信在何弼学开朗的外貌下,一定不只一次希望时间能倒转,希望能回到过去,希望他那些朋友们能一直平安的活着,陪在他身旁。

    「走吧!去找你的老板,他应该要撞鬼了!」殷坚燃起一根烟,奇妙的缘份就从这里开始的呀!

    手支着下巴,何弼学歪歪斜斜坐在沙发上,看着冤魂不散的陈泰之扒在他脚边,这恶心的死老头,不管看多少次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为……什么……不肯……认我?」陈泰之紧紧的捉着何弼学的脚踝。

    当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之后,赫然发现被捏得快断的脚踝果然不会痛,真是悲凉的证实了自己还困在幻觉里,他没有磕药的习惯啊!现在是要怎样才会清醒啦?

    「老先生……我不是你的什么无头公主转世啊!你认错人了……」何弼学好声好气的解释,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现在是要杀你还是杀他?」站在门边的殷坚歪着头询问,身后的张正杰他们吓得目瞪门呆,不晓得是被这景象吓坏还是因为殷坚那段话。

    「拜托……杀了我……」

    ***

    不断的自记忆幻觉里跳跃,殷坚不知该如何表述这种感受,无预警的插入这段记忆,再强硬的用自裁的手段脱离,也许何弼学习惯性的跳跃思维接受得了这种思考方式,但他有着自己变得支离破碎的错觉。

    每一段记忆里都跟原始的版本不太相同,也因为如此殷坚跟何弼学才能轻松的分辨出真伪。该死的ck仍然活着、只剩一团皮囊的高晓华谈笑风生、蒋佳玲躲过摔下楼惨死的命运、lily男人运变得极好嫁进豪门,甚至连喵这个女学生都挽着男友出现在他们面前。

    也许真的有人在玩弄他们的记忆,打算藉此将他们困在幻觉里无法清醒,但殷坚必须承认,这个方法真的够残忍、够让人无法抵御,一方面他跟何弼学都想早一步离开这个回圈,另一方面心底却有小小的声音在催眠,再一眼、再看这些朋友们一眼,就算不是真的,但能看他们活得好好的、活得快快乐乐,这个渴望让他们明知是幻觉都不得不一段一段认命去经历。

    「也许……是我们自己不想清醒……」何弼学窝在沙发上苦笑。在这段记忆里,他们解决了管彤的事件,现在那只公狐狸正风骚的在镜头前卖弄,反正凡人的摄影机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因为在这里可以弥补现实中的缺憾?」殷坚坐在他身旁,伸手揉了揉何弼学凌乱的头发。

    他们太了解彼此,虽然殷坚看上去对任何事都冷淡、不在乎,可是实际上,他极度珍惜这些他仅有的友情,原本像被摒弃在尘世之外的人,意外的因为何弼学的关系被拖进世界里,空虚、贫乏的生命中瞬间冒出了许多热情、有趣的事迹,当那此不幸降临在那群朋友身上时,他其实十分自责,他比任何人更有能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失去生命。

    另一方面,何弼学一直都像这群人当中的核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所有人总是不自觉地绕着他打转,他也习惯的将所有责任扛在肩上,就连殷坚的安危他都关心不已,虽然只是个平凡人,但在他可爱外貌的伪装下,其实是坚毅、强韧的个性,他多么希望这些不只是幻觉而已,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救回所有认识的人,生命不该以这种方式消逝。

    「我们不应该浪费时间!赶快过到下个记忆片段。」何弼学深吸口气后挥个两拳,自己替自己加油打气。

    「阿学,你如果撑不下去,不要逞强!」殷坚按下他的手,虽然两人处在幻觉中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他就是知道对方是在硬撑,何弼学肯定有些地方不对劲了,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开口而已。

    「我还ok,你该问问你自己!有哪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的?」何弼学一脸欠揍样的哼哼两声,殷坚眉一扬,反手就从他后脑袋刮了下去。

    「这回要用什么方法结束生命?」

    「喂!没有人连死都要耍花招的,给我正经点!」

    ***

    「坚哥?」张正杰干涩的嗓音自远方传来,殷坚茫然的望着他。四周飘散着干干冷冷的气息,昏暗的长廊,来来往往面无表情的陌生人,一股莫名的痛楚纠结在心口。

    「学……学长的亲人都不在台湾,如果……如果你觉得太难受,那还是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张正杰最后哽咽得无法再继续。一旁的管彤拍了拍殷坚肩膀支持,他可以陪着他面对这一切,身为女性的殷琳则坚强的握了握丛云及张英男冰凉的手,也许还有奇迹。

    这不是何弼学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绝不可能出现这一段,殷坚发觉自己无可抑制的微微发着颤,这不仅仅是他最不愿想起的过去,这根本是恶梦,一个循环了无数次几乎让他崩溃的恶梦。

    「小侄子?」殷琳关心的轻触他手臂,殷坚遭电击似的闪过一旁,随后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的长长呼出口气。没想到那段过程影响他这么深,就连明知是假的也能让他失控至此。

    「我没事……」殷坚深吸了几口气,硬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推门进去。

    「你们可能要有心理准备……并不是太……好看。」法医找了找号码牌,在冷冻柜前站定。

    管彤靠向殷坚,他预计后者会需要他的支持,但意外的是殷坚却冷静如常,沉默的等待着法医将冷冻柜拉开。

    冷森的寒气窜出,殷坚眼前的色彩有一瞬间完全退去,跟着又渲染似的恢复,殷坚苦笑,他果然还是没想象中的坚强。

    法医摇摇头,对于年轻生命的消失,他永远抱持着同情,伸手拉开装尸袋的拉链,里头躺着身上布满刀伤,大量失血后异常惨白的何弼学。

    「殷坚……」面对一直不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