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赈灾的大功人当属赵景瑜无误,而之前支持大皇子一派的人不少,虽然之前被他用杀鸡儆猴的方式压了下去,现在赵景瑜回来了,难免那些人会蠢蠢欲动再度勾结起来,不容小窥。
乾心宫外,赵景瑜修长身形伫立在立台阶不远处。
皇宫内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也从皇后那里证实了赵景承的所作所为。如今大局已被赵景承掌握,为今之计只有隐忍,再伺机找出对方的命点,再伺机反扑。
至于赵景承与皇后承诺对质鉴别的遗诏,赵景瑜完全不报任何希望,既然他这个三弟敢拿出遗诏让人鉴别,其中必然做过了手脚,只会胸有成竹。
不然拿出遗诏打自己的脸,这种事,赵景承可不会做。伫立在原地,丝缕的思绪如头顶天空漂浮的云层被风吹散,赵景瑜的脑海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并极快的抓住了,忽而眉头渐舒,已有一计的他整个人展颜许多。
“皇兄——”
由远及近,赵景承率先亲近的同对方打照面。
被惊动,赵景瑜如梦初醒。
看清是何人,赵景瑜佯作微惶的模样拱手行礼,“臣子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平身。”
赵景承伸手虚扶对方直起身,“皇兄不必如此拘礼,此次皇兄去浚县赈灾立了大功,是朕应该好好的犒赏你才是。”
兄友弟恭的两人相携进了殿,赵景承吩咐其他人退了下去,待到殿门合上,赵景承、赵景瑜两兄弟间那股温情瞬间化作了无影无踪。
“景承,当年的确是大哥小看了你。”
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置身在空旷殿内正中的赵景瑜向来温和无害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种类似于狠戾的表情。
赵景承仿佛一点也不惊讶,带有一丝强势的语气淡然:“是皇兄眼高于顶,太过高估了自己,自然怨不得别人伺机而动,凌驾于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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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殿对峙
同样是人中龙凤的两人针锋相对, 让这宽敞宫殿里充满的冷意。
“你说的不错, 从前是我疏忽了。”
对于赵景承的话, 赵景瑜面上一点也不生气, “不过, 三弟, 这位置可以争到手, 守不守得住就要看三弟的本事了。”
“大哥尽管放马过来!”赵景承全盘接下。
而赵景瑜则是审视了他一眼,“那好, 咱们就拭目以待!不过大哥可是信不过你,在这里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段期间, 无论如何, 你需得保证我和母后的安危, 如若想背地里玩花样, 到时候就可别怪大哥没提醒你——”
“你在威胁我?”赵景承不悦的视线投来。
“可以这么说。”赵景瑜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胸前衣襟, 对他的不悦视而不见:“景承,你对欢儿妹妹有不可告人的心思吧?堂堂的一国之君, 竟然恋上了自己亲生妹妹, 你说,这若是传扬出去…”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赵景承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了下去, 想必已经彻底听懂了他的意思。
赵景承从来没想过在根基未稳前在众人前把苏簌簌推到风口浪尖,大皇子的话确实拿住了他的软肋。
“你莫要胡说——”
冷声呵斥对方,赵景承眸色尽是冷漠:“想不到你竟然为了和我博弈,竟然把欢儿也扯进来——”
“三弟还是不要装了。”
赵景瑜脸上的笑容和煦无比:“我之所以会这么说, 绝不是空穴来风。我都看到了,你平日里是如何对待的小妹,这是藏不住的——只有我那个傻妹妹看不出来还愿意亲近你而已。”
“你早就知道了?”
被人勘破,赵景承不再遮掩:“为什么不阻止欢儿,还要让她一如既往的与我相处?”
“为什么要阻止,欢儿她从小到大都把你当兄长看待,怎么可能对你有那种心思。也就是你这冷宫里出来的小子,一头扎进了情网之中,我不阻止,就是想看看三弟到底是不是个痴情种子!”
赵景瑜的声量渐升,微露一丝得意之态,“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很好吗?‘新帝’放在心里的小姑娘的血亲,和自己恰好是对立的关系存在,三弟,你说大哥的这一计——妙是不妙?”
最后一个音回荡宫殿里飘散后,这里陷入了沉寂。
面对赵景瑜的话,赵景瑜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冷冷开口道:“你还是真是煞费心机!也好,我暂且答应,这段时间内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但不是没有期限,到那时候,希望大哥也能做到通守信用——”
“成交!”赵景瑜爽快的应下。
两人达成了短暂的协议后,赵景瑜行了告退礼离去,余下赵景承一人在宫殿里独坐。无论局势如何,表面的功夫还都是要做,于是赵景承下了道圣旨,对赵景瑜此次赈灾有功的犒赏源源不断的赏赐下去。
皇帝已葬入皇陵,如今外面各种声音不断,对赵景承来说都是一个又一个必须要跨越的难关。无论怎么样,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
和太后约定的鉴别遗诏的日子到了,这天不光是太后、大皇子赵景承,朝廷里的诸位大臣也都请了过来,所有人聚集在乾心宫的宫殿内,见证太后一派与新帝的对峙。
苏簌簌也去了,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面,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输赢早已定了的对峙。
赵景承奉上的遗诏,果真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太后不肯相信这个结果,让自己带来的人去坚定了一番,得到的答案也是此为先帝真迹。
这个结果对太后冲击不可谓不大,险些绷不住面子,在这么多人跟前还是忍耐了下去。
高台上的赵景承环顾众人,“众卿可谁还有异议?”
底下的人纷纷缄默不言,明晃晃的结果摆在眼前,再有人提出来质疑,那可就是新帝的大不敬,可是要问罪的。
在场的人,站对了队伍的心里乐开了花。
而没站队,保持中立的则有一丝惊险过后的庆幸。
而站错了队的,脸色都不大好,一个个蔫头蔫脑,时不时望向大皇子,心中一片无声叹息。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到止为止。”
沉声开口,赵景承凌厉的视线一一从众人身上掠过,“从今以后,若有人让朕听见不敬的话语,朕定会重重治罪——”
“皇上,臣有话说。”
赵景瑜突然出声,在这时候十分微妙。
赵景承眉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