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她说:“以前戒的时候就一直吃那种糖,凉凉的。”
他现在挺累的,这段时间夜以继日地守着慕容毓,晚上睡眠很差,熬到凌晨两三点才能睡着,一早又要去医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去了一趟扬城和川市,坐飞机来回赶,来不及喘口气,这会儿又要飞英国,那边有课必须得上。
所以这通电话和平常不太一样,大多时候都是陶奚时在讲,他就听着。
一直讲到快登机,挂电话前他说:“阿时,我先飞川市看看你吧。”
他语气认真,陶奚时知道他不是随口一说,当即就拒绝:“不行,你这样赶来赶去会累垮的。”
“你不想见我吗?”
“不是,你确实该好好休息几天了,回英国你还要花时间倒时差,你现在再飞一趟扬城只会增加身体的负担,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见你之外的所有时间才是浪费。”他的嗓音一直很低。
他这句话一出,陶奚时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说话时莫名带了一种哄的感觉,“我知道了,但是你看啊,我们还有那么长的以后,根本不用在意眼下短暂的分离对不对。”
那么长的以后。
这几个字成功取悦了盛林野,他认为陶奚时说的很有道理,他们的以后还长着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我去登机了?”他这样问。
“嗯,去吧。”
电话挂断,陶奚时盯着通话时长,慢慢弯起了清秀的眉眼。
她觉得,盛林野其实很好哄。
☆、第42章 监控
之后的日子很平稳地过着, 生活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什么大波澜。
陶奚时和两个室友每天三点一线,教室食堂和宿舍来回跑,周末偶尔会去图书馆待上一天, 也参加过几次校内活动,大学生活过得还算充实有劲。
而盛林野大概是那边落了太多的课,这次要待挺长一段时间。盛亿南额外交给他一些公司的任务,念书的同时还要让他工作, 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很多次想回国都被盛亿南拦下来, 并且扣了他的护照。
盛林野会每天跟陶奚时联系, 他掐准了时间,在陶奚时这边八点到十一点的这段时间里,他会发视频通话过来。
他的课业并不轻松,这阵子又要准备考试,有很多次进行视频的时候,他一边陪她聊天一边低头在写作业,或者是翻阅资料, 又或者是替盛亿南完成工作方面的东西,他总能一心两用, 两头兼顾。
陶奚时惊讶于他对学习的态度, 有一次随口提起, 他修长的指尖转着笔, 抬起头目光直直地通过手机屏幕望过来, 挂上了那种温良无害的笑,“遇见你以后,就不想再浑浑噩噩地过日子了。”
而陶奚时似乎没抓到重点,因为她的目光盯着他转笔的动作,只觉得他转笔厉害,行云流水般的流畅,动作很漂亮。
他好像一夜之间突然又变回了几年前那个优秀到令人发指并且自律性极高的盛林野,不再那么肆意妄为又到处惹事生非,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倒是让盛家一众长辈很是吃惊。
……
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进入了十一月下旬,气温一日日在下降,秋天就快要过去了,即将迎来寒冷又漫长的冬日。
又是新的一周来临。
这天,陶奚时一如既往地和林遥还有李檀雅一起去上课,早上的这节课上到十点半整,教授离开后,教室里的同学一股脑走得精光。
陶奚时因为盛林野的一通电话留了一会儿,他在电话里挺辛酸地说自己感冒了,在凌晨被冻醒,头晕脑胀的很不舒服,大半夜的又没人管,只好打电话给她,想听听她的声音。
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有发烧吗?”她整理着书本,语气略显担忧。
盛林野的声音压得闷闷的,“也许吧,我不知道。”
陶奚时无奈,“你自己试试额头的温度。”
“试不出来,你来试才行。”他可能压根就没去碰过额头,直接就这样说,幼稚得不行。
陶奚时弯起唇角哄了一会儿,他才不情不愿地答应去吃药。
打完电话,教室里已经没人了,陶奚时收拾好了东西,背起包准备走,后门突然走进来一个男生。
她一开始没留意,只当是哪个同学有东西落在教室现在回来拿,她上课坐在最后一排,此刻转到后排的过道走向后门。
于是被那个男生堵在过道里。お筷尐 說 論 壇
陶奚时这才抬起头正眼看他,有点儿熟悉,过两秒她才反应过来是那个学长。
一开学就缠着林遥要她的联系方式,在食堂借伞给她时仍旧锲而不舍地要号码,后来因为盛林野的出现,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段时间,而现在又突然地出现。
他没有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陶奚时微微皱起眉,礼貌而疏离地说:“学长,请让一下。”
男生还是不动,就那样盯着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直入主题,“陶奚时,我是真喜欢你,从在学校见到你的第一面起。”
“后来因为你有男朋友,我觉得插足别人的感情不好。可是我发现一天不见到你就浑身难受,我观察了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分手了,我没见过他再来找你。”
陶奚时平静地问:“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真要淡漠起来,比盛林野那性子还要有距离感,怎么都接近不了。
男生被她这句话问的一怔,想到开学时在室友面前大言不惭地放话肯定会追到她,如今连联系方式都没拿到手,又想到室友近些日子对他毫不掩饰的鄙夷,不由得浮起一阵焦躁。
他抓着陶奚时的手急切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很喜欢你陶奚时!你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真的!”
他已经快要无法忍受每日一遍遍的肖想却求而不得,看着她每日在眼皮底下晃荡,每一眼都很吸引人,今天终于忍不住。
陶奚时被他拽得有点疼,可是他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被逼着退到了墙角,眉眼间带着怒气,“松手!有病去治啊!”
他的身体压下来,笑得狰狞,“你来治我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身体即将贴上她时,门口响起了林遥清脆的声音:“奚时!”
这声音来得太及时。
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遽然一轻,陶奚时松了一口气。
……
回到宿舍,陶奚时第一件事就是走进厕所洗手,手腕被他抓出一道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残留得很明显。
李檀雅靠在厕所门口,心有余悸,“那个学长发起疯来太可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