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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糟?

    越想越烦躁,徐冉竹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赶紧放下鱼食,不敢多想,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

    六月中的天气,异常燥热,不到正午便已经有很晒人的太阳了,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射进来,投满了大半地板,尤其是十几楼的高层,阳光特别好。

    陶奚时睡醒出来时,徐冉竹还在睡回笼觉,她瞥一眼餐桌上已经放凉的早餐,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

    冰箱空了,这是最后一瓶酸奶。

    她想了想,回房换了一套衣服出门了。

    戒烟之后,她喝酸奶就跟有瘾似的,冰箱里少什么都不能少酸奶。

    ……

    小区外这条马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堵得水泄不通,燥人的喇叭声时不时地响起,没有一点儿流动的迹象。

    等不到车,陶奚时只好先走路,走了一段路,四周人影稀疏,变得沉寂下来。

    唯有阳光强烈依旧。

    突然,

    嘀嘀——

    几道清脆的车鸣声自身后响起,盖过一阵蝉鸣。

    空荡的街头,她停步回头。

    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lp760-2停在路边,日光落在车头上折射出刺目的光。

    她眯了眯眼,那辆车缓慢地再次启动,向她驶来。

    ……

    盛林野踩下刹车,跑车稳稳地停在陶奚时眼前,他降下车窗,视线里的女生很清瘦很清瘦,眉眼干净温顺,那双清冷的眼睛看你时,尽是疏离之意,比谁都有距离感。

    他遇过那么多形形□□的人,但像她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对他的抗拒表现在脸上的,除了谢青贝那丫头,她还真是第一个。

    四目相对。

    陶奚时看到车窗降下来后的那张脸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的母亲慕容毓,女人在那个年代号称“颜无敌”女明星之一,有那样好的基因在,也怪不得他长得这么祸水。

    那张脸分明是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否则怎么会完美的挑不出一丝瑕疵,轮廓清晰,棱角分明,极其养眼。

    只是他表情耐人寻味,眼神更是冒昧。

    嗓音沉沉,“你去哪儿?”

    陶奚时回:“跟你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关你屁事,你管不着。

    她讲完,就抬步折身继续走,今天穿的仍旧是一条裙子,燥热的夏日偶有几缕风,吹得她裙摆紧贴膝盖,白色的裙,白皙的腿,黑色的发。

    还真像宋沉说得那么回事,美好的跟个仙女似的。

    就是人冷了点儿。

    刚想到宋沉的话,恰好就在这时候宋沉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因为一起小事故泡到一个小女人,讲话也春风得意,“阿野,我找人简单查了一下,小仙女叫陶奚时,人生可精彩了,她以前……”

    盛林野咬着一支烟,低头点燃,“说重点。”

    “她在找一个人。”宋沉觉得奇怪,五分钟前盛林野突然发来一条微信让他查陶奚时,他有些莫名,八卦了一句:“你看上人家了?”

    “没。”

    “那这么闲?”

    他吸一口烟,“消磨时间。”

    就在十分钟前,她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回忆起几次遇见这个女生时,她的一身傲骨与漠然,他就是想看看,会是个怎样的人。

    也有一种恶趣味,想磨磨她的锐气。

    反正在回英国之前的这段日子,他也是无所事事,那边惹了事,这边也不愿意消停。

    宋沉被他的话噎住,一时找不到语言反驳,半晌才说:“你别太过分啊,小仙女是用来宠的,你如果觉得人家没意思,等我忙完这阵就去追。”

    他说的忙完,自然是和今天泡到的女人玩完。

    盛林野选择性无视他的话,“她找谁。”

    “说来有点儿复杂,资料我都没看完呢。”

    “名字。”

    “杨梓粤,你记得这人么?”

    “谁?”

    “一个败类呗,那可真正是个衣冠禽兽,家里有钱有权啊,扬城的地头蛇。”

    盛林野抽了口烟,烟雾在车内弥漫,他侧头冷笑了一声,显然瞧不上宋沉口中形容的“有钱有权”、“地头蛇”之类的人。

    宋沉听到他毫无情绪的笑声,抖了抖,“不过还是野哥你更社会,野哥一句话,扬城震三震。他爸听到你爷爷估计还得吓得尿裤子。”

    在宋沉心里,说起黑道的鼻祖,必须是盛斯行一马当先,哪怕早就金盆洗手了,凭着以前的人脉网,那也是黑白通吃。

    盛林野骂了一句滚,宋沉笑嘻嘻,“开个玩笑,但是这杨梓粤也太不是东西了,你在哪儿呢,我把资料给你送过去,资料里写的可真是精彩。”

    “放着吧。”盛林野掐了烟,启动车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将手机搁在耳边接着讲:“还有,谢青贝那边你多盯着点,别让人动她。”

    叹了口气,宋沉难得语气正经,“我明白。”

    一通电话结束,他把手机随手扔在副驾驶,加快车速,离弦之箭一般,没几秒就消失在街头。

    看都没看走在路边的陶奚时一眼,眼角余光都懒得给一点儿。

    ☆、第6章 长情

    陶奚时拎着购物袋从超市出来,酸奶的重量不轻,勒得手微微发红。

    她嚼着刚买的口香糖,神情淡漠地看着突然从拐角绕出来,挡在她面前的汤苑。

    陶奚时站在台阶之上,汤苑站在台阶下一层,这样仰望的姿态让汤苑很不爽,于是她就上前跨了一步。

    站在陶奚时身侧时,汤苑的目光扫到她白净脖颈处,那儿只挂着一条细细的黑色链绳,原本纹过的字母被洗掉了,干干净净的,看不出痕迹。

    绳子上不知道系着什么东西,被好好地藏进衣领里。

    别人不知道系着的是什么,可她汤苑知道。

    于是便忍不住嘲讽:“你倒是长情。”

    “能狠心抛弃这么多朋友,怎么?狠不下心抛弃旧情人?”

    超市门口人来人往,陶奚时的视线随着对面街道上的车流移动,慢慢嚼着糖,“苑苑,好聚好散有那么难吗?”

    “难啊。”汤苑克制住自己不去动气,冷笑一声,努力平静地说:“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这么多年的朋友也能说散就散,就连自己的……”

    “汤苑。”

    嗓音蓦地发冷,止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话,陶奚时转头看她的神情,让她想起了曾经的陶奚时,冷得毫无温度。

    隔了很久,汤苑无力地问出一句:“陶奚时,至于吗?”

    这句问得极轻,在人声鼎沸的超市门口,几乎要被掩住,可陶奚时听见了,但她不回应,跨下台阶,走进离开的人流里。

    没有回头,所以她也没机会看见,身后那个向来跋扈的女生,泛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