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转世?”
慕杉、林慕迟一愣。
村长毕恭毕敬地说道:“还记得十多年前,东俊山差点被鼠妖屠村,是猫神牺牲性命顾我们周全。我记得,那只猫便是你家,花的。是不是?我听小孩子们说,舟舟也是花的是不是?”
林慕迟不知如何是好。
慕杉更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她以为村民会同仇敌忾地针对舟舟,怎么转眼舟舟就成了猫神转世呢?仔细想想,东俊山受鼠害多年,差点遭屠村,被她所救之后,东俊山的老百姓可能会骂狗骂猪骂鸡,但决不骂一句猫,甚至把猫当神拜,其实也是对她曾经牺牲的一种回报。再加上林慕迟救人无数,“神医”之名在外,就等于周身都罩了一场光环,若舟舟生在别人家可能会被认为妖怪,可是是神医之子,有光环加持,大家自然都会自动将舟舟美化。
只是猫神转世这称呼——她还没死呢!算了,还是不要计较了。
村长突然神叨叨地道:“林神医,这是不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对不对?”
慕杉、林慕迟又是一愣,这怎么又扯到天机了?
片刻后,林慕迟尴尬一笑。
村长立刻得令一般,道:“林神医,我知道了,是天机!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我这就回去交待村民们,这事儿谁都不可以说,只要猫神转世在,我们东俊山会越来越兴盛的,再也不会遭鼠类祸害。”
林慕迟笑了笑,应一声:“谢谢村长。”
“不客气,不客气。林神医,我还要谢谢你,你为我们村子为我们集市做了太多太多,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放心。”说着村长双手合十冲林慕迟拜了拜,冲慕杉拜了拜,冲舟舟是大拜。
林慕迟淡然地接受着。
慕杉极不适应。
舟舟睁大了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村长,奶声奶气地说道:“村长,你回去了啊。”这种客套话自然是和林慕迟学的。
村长一看舟舟的猫耳朵猫尾巴,这可不就是猫神转世吗?他还和自己说话,村长顿时深感荣幸,连忙又是作揖,道:“是啊是啊,草民现在就回去了。”
“你不在这儿吃饭了?”这话是林慕迟常同汪世文说的。
村长吓了一跳,连忙回道:“不了不了。”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啊。”舟舟像小大人一样。
村长紧张出一头的汗,道:“诶诶诶,那再见再见啊。”村长一步步往后退,然后再匆匆奔下山,自从猫神灭了鼠妖消失之后,东俊山虽然发展良好,但他和其他老百姓仍心有余悸,唯恐再有鼠妖滋事,看到一只老鼠就心惊,看到两只老鼠立马害怕的吃不下饭,唯恐十多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有猫神转世了,再也不怕老鼠了,东俊山可以真正的无后顾之忧了,这么一想村长的步子轻快许多,心里盘算着不能说猫神转世这回事儿,这事儿太诱人了,万一为猫神转世惹来杀身之祸呢?得让猫神转世健康快乐的成长,这样才能不惧怕老鼠,村长在心里一遍遍的盘算,最终决定,只告诉极少数有威望的人,商定之后,把这事儿压下来,怎么压呢?
村长及村长夫人想了一个办法,给每个两岁到六岁的孩子,做两套花猫衣裳,就是带猫耳朵、猫尾巴的衣衫,便宜贩卖,噱头就是“谁家孩子穿猫服,谁家粮食大丰收”,东俊山的老百姓恨毒了老鼠,都是靠农田吃饭,于是在村长官方强力推行下,各种各样的猫服成为东俊山的流行,随处可见小孩子们穿着猫服玩耍的,不少富贵人家更是变着法子做猫服。
林慕迟得知后哈哈大笑。
慕杉真心佩服村长的智慧,这种方法居然都想出来,相当牛的。
林慕迟又告诉慕杉一个消息,道:“村长夫人是开布店的。”
慕杉这下更佩服村长了,这是一箭多少雕了啊。村长夫人的布店生意红火起来,村长将此归为猫神转世的功劳,他只不过见了一面猫神转世的真身,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财运,猫神转世果然令人钦佩,于是村长更加上心舟舟的事情,全力给舟舟营造了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
慕杉、林慕迟对村长是真心佩服的。
村长对舟舟是真心敬畏的,但舟舟浑然不知,他现在可以不用把尾巴、耳朵收起来,小伙伴们也愿意和他玩,还穿着可爱的衣衫模仿的样子,不少人都羡慕地摸着他的尾巴说跟真的似的,他没有说本来就是真的,因为村长告诉他,他是要暗中做大事儿的人,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舟舟也没说,每天开心地同山下的小伙伴玩耍,有时候小伙伴也上来找他玩,他还和一个农家的小孩子一起去放过牛,捉过鱼,放牛娃将将知道他的尾巴是真的,但还是和他是好朋友。
倒是林慕迟忍不住问慕杉:“被村长当成猫神转世这好吗?”
慕杉反问:“猫神都没意见,你忧心什么?”
林慕迟看向慕杉,笑了,而后向慕杉做了个揖,道:“猫大人所言甚是。”
慕杉笑了。
二人才刚笑着相拥在一起,听到院外传来吭哧吭哧的声音,是舟舟。
慕杉问:“舟舟干什么呢?累成这样。”
“不知道呢。”林慕迟道。
“去看看。”
二人朝门口走两步便看到舟舟小手拎着一包东西,东西似乎是用他的外衣包着的,可能有点重,他累的小胖脸红扑扑,满头大汗,身后的尾巴甩来甩去。
“舟舟。”慕杉喊。
“娘亲。”舟舟把一包东西放在地上。
“你拎的什么?”
“牛便便。”舟舟回答。
“什么?”慕杉、林慕迟同时诧异地问。
舟舟怕爹爹娘亲不认识,小肉手三下两下解开外衣包给慕杉、林慕迟看,说道:“这是牛便便,将将送给我,将将说可以烧锅做饭,做出来的饭,可好吃了!”
这深厚的友谊,只能用送牛便便来表达了。
慕杉、林慕迟低头看着舟舟用小衣裳包着的一坨坨的牛便便,慕杉问:“它还没干呢,湿着呢,怎么烧得着?”
“晒一晒就干了。”
“那你怎么不晒晒再拎回来。”
“嗯……晒干的话,我和将将就捡不到,就会被人捡走了,这都不是将将家大黄牛拉的,是张婶家大牛拉的,我和将将一起捡的。”
慕杉、林慕迟:“……”就这居然还是和别人抢着捡的。
“爹爹娘亲,你们给我们晒晒吧。”舟舟道。
慕杉、林慕迟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没动。
“那我自己晒。”舟舟拎着牛便便朝院子里的石头前走,把一坨坨牛便便整齐地码在石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纯吃草的牛
舟舟牛粪般深厚的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