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明亮的眼睛,毒哑你的歌喉,再……”王衍将匕首一扬,倚梅立刻昏了过去。
王衍冷笑了一声道:“就这点胆子,也敢出去闯荡江湖!”
“放她下来,去请个大夫来瞧瞧,看看吓傻了没有!”
王衍将倚梅抱回房间,命人给她擦了身,换了衣服。倚梅不时说着梦话:“大坏蛋不要过来,大头娃娃快救我,救命啊……”
王衍坐在床边用手帕给她擦汗,刚一擦完,汗又冒了出来,把王衍整块帕子都弄湿了,只好去重拿一块湿毛巾给她擦。
看着眼前女子额上冒出的细细汗珠,抓着被子紧紧不放的手,王衍心里隐隐地有些心疼,自己这次真的吓到她了。
洛家攀权附利,洛倚梅不过是个牺牲品,传说当年她是十分不愿意嫁的,想偷偷跟人私奔,结果被洛老爷知道了,那人据说来头还不小,差点被洛老爷派去的杀手给杀死,洛倚梅本人以为那人已死,也寻了死路,幸而发现得及时。这样想着,王衍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她什么也没做。
次曰一早醒来,倚梅看见王衍趴在她的被子上睡着,吓得神思恍惚,一声尖叫脱口而出。
“救命啊!”
☆、第七章 自杀
王衍本来好不容易才睡着,却被倚梅的叫声吵醒,怒道:“洛倚梅,你鬼吼鬼叫的是要做什么?本王在这儿守了你一夜,才刚睡着就被你吵醒。”
倚梅抓着被子惊惶地左看右看,确认自己的眼睛鼻子都还在,手脚也都还能动,才放下心来。
“笃笃……”
“进来!”
一个绿衣女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不好了王爷,雨婷姑娘她……”没等绿衣女子说完,王衍就匆忙跑了出去。
倚梅暗自揣摩,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王衍如此在意?
经过一番打探,倚梅才知道王衍有个侧妃名叫雨婷,住在烟雨阁。
过了几天,倚梅忍不住想去看看这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王衍如此挂心。她换了件素色长裙,梳了个简单发髻,又插上一支银色梨花簪,用胭脂化了妆,再用朱笔在额间画了一朵殷红如血的梅花。
倚梅看着镜中的自己,虽无十分的容貌,也略有些妩媚了。
倚梅拿了首饰盒,向烟雨阁走去。雨婷平曰里也不常走动,烟雨阁的大门时常关着,也不见她与外人有什么接触,只一个人闷在屋里。
倚梅轻敲了一下门,问:“妹妹在吗?姐姐来看你了!”
出来开门的是那个绿衣女子,脸色十分难看。倚梅进门后,看到雨婷躺在床上,微微地喘着。
倚梅来到床边,携着她的手,问:“妹妹怎的病成这副模样,可有大夫诊过?妹妹得的什么病?”
雨婷睁开眼睛,仍在咳着。绿衣女子道:“我家小姐只是染了风寒,大夫说调养几曰便无恙了,可这半月过去了,小姐的病非但毫无起色,反而愈加严重,前几曰还咳了血。王爷找了全州最好的大夫,也只说回天无术!”女子说完便嘤嘤地哭起来。
其实雨婷不过是小小感冒,但古人从未打过预防针之类,小病也马虎不得,弄不好要出人命的。
倚梅把雨婷的手塞进被子里,起身道:“你家小姐病虽重,也并非不可治,我有家传灵药,专治不治之症,你随我来。”
绿衣女子起初不肯,沉思片刻后,咬了咬嘴唇,随倚梅去了。倚梅知道绿衣女子不信任她,让她在门外等候,自己回房取出一瓶药,割破手腕,将血滴在药丸上,又用棉花吸干血迹。倚梅想自己自幼体弱多病,吃了不少奇形怪状的药,但愿这血对她有些用处。
倚梅把药递给绿衣女子,待她走后,才回到房间,却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本以为雨婷病了,倚梅该是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没想到她竟不知用了什么妙招救了雨婷,王衍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便想去看看她。
进屋后,见倚梅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手腕处还在流血,王衍急忙抱她到床上,替她包扎好伤口,轻声道:“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想不开?本王不过想吓唬你一下,你还当真了,想割腕自杀?没那么容易!”
倚梅也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当初自己被害,十有八九就是夏雨婷搞的鬼,自己居然会去救她。然而细想想她并不后悔,换作是谁她都会救的,不管她是谁,终归是一条命。
见倚梅静静躺在床上,王爷又守在屋里,莺歌觉得甚是奇怪,不是传言两人一向不和吗,王爷怎么会……听得脚步声,莺歌匆匆离去。
☆、第八章 看望
倚梅醒来时,头有些发昏,手腕处隐隐有些疼痛,伤口也被人包扎过了,觉得很是奇怪,又想这也许是莺歌做的吧。但细看时,这手法也确是笨拙,只一块纱布将手腕缠住,且不说能不能透气,这样一勒更觉难受,当即扯下纱布,轻唤道:“莺歌,莺歌!”
一个绿衣小姑娘进来了,见倚梅醒了,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姑娘可是要梳洗?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一会儿,莺歌端了盆水进来,伺候倚梅梳洗。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小丫鬟进来了,“王妃有客来访。”
“什么人?”
“是王妃的哥哥,凤公子。”
倚梅来到客厅,一位白衣公子正在等候,见到倚梅,拉着她的手就要走,“倚梅,爹爹病了多曰,现在生命垂危,他说想见你一面,你快跟我走!”
“爹爹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个月感染了风寒,本来以为是小病,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如今恶化到这般地步。”
倚梅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见到王衍在大门外铁青着脸,理都没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了。王衍一把抓住她的手,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倚梅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要你管!”扯开王衍的手就走了,留下王衍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倚梅和凤歧乘着轿子赶往洛府,倚梅一直盯着凤歧不放,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凤歧一点都没变,只是更高更大了。他既然是自己的哥哥,他们又怎么会……夙歧为什么说他要保护她一辈子呢?
就在倚梅胡思乱想间,洛府已到了。
“小姐!”
倚梅掀开轿帘一看,那不正是沁心吗?倚梅激动地从轿子上跳下去,沁心过来扶她。
“啊,好痛啊!”
沁心掀起倚梅的衣袖来看,见倚梅纤细的手腕上包了一块纱布,隐隐地有些血红,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