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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伸去,一直停在半空中,“池,航.......”

    池航冷冷地看了一眼周氏,缓缓地垂眸。

    周氏的手就这样垂了下去,双眼缓缓地合上,没气了。

    “娘!”池业大声地叫道,伸手握住周氏的手,泪流满面。

    一旁的王晓倩双眼跟鼻子哭的通红,坐在一旁。

    池航缓缓地站起身子,目光看了一眼床上的周氏,走到林谷雨的面前,压低声音,“咱们还是先出去。”

    “好。”林谷雨看了一眼床上的周氏,无奈地摇摇头。

    心凉了,就再也不会被暖热了。

    人和人的交往,是要用心的,如果只是敷衍那不过是天空中划过的刹那流星,转眼就会忘记。

    池航对周氏早就没了心,所以周氏怎么样他都不会有反应,早知道池航真的完完全全忘记周氏了,他们就不该来的。

    过了一会,池业跟王晓倩两个人泪流满面地从里屋出来。

    池业瞧着坐在一旁椅子上施施然喝茶的池航,快步走上去,有些激动地说道,“你知道娘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她的每天在家里念叨你,说你以前的事情,头发不知不觉就白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现在就......”

    “跟我有关系吗?”池航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需帮忙的话,我跟谷雨正好想回去休息。”

    池业剩下的话语全都堵在嘴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晓倩忙走到池业的面前,伸手拉着池业的胳膊,轻轻的摇头。

    “三哥,”池业轻声无力地叫道,“其实娘这段时间一直念叨着你,想见你,想要跟你道歉,可是她知道你不会接受了,也没让我们叫你。”

    “这样正好。”池航长呼了一口气,瞧着池业激动落泪的样子,很体贴地说道,“你还是不要太激动的好,弟妹还怀着孩子呢!”

    听闻池航这么说,池业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

    池航看了一眼林谷雨,接着开口说道,“我们回家吧。”

    “好。”林谷雨笑着点点头,跟在池航的身后,两个人朝着外面走去,刚走到屋门口,池航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身后的池业问道,“办丧事需要银子,我晚点让人送来的五百两,你回头准备一下丧事。”

    “不,不用了。”池业身子微微一晃,抬眼看向池航,只觉得这个三哥的很陌生,虽然他很能的理解三哥的处境,但是周氏毕竟是他娘,他怎么能这么冷漠呢?

    “大哥回来,才会下葬。”池业紧抿了一下唇,神色更加的严肃,眼圈泛红,声音哽咽着,“我一早就通知大哥了,估摸着大哥这两天就到。”

    听到池业这么说,池航微微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用不着我们了,你们慢慢忙。”

    林谷雨静静地看了一眼的池业,目光移到池航身上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暖意,跟在池航的身边朝着外面走去。

    坐在马车里,两个人缓缓地朝着家里走去。

    林谷雨担忧地看了一眼池航,“池航哥,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池航伸手揽着林谷雨的肩膀,眉头轻锁着,淡淡地开口说道,“我本来以为的我会伤心的,但是现在,我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林谷雨靠在池航的身边身子微微一僵,无奈地开口说道,“我看她好像是真心悔过了,刚刚在屋里的时候,你该过去看看她。”

    “不想过去。”池航想着周氏那个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我不想跟她有牵扯了。”

    林谷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安静地坐在池航的身边。

    池树很快就来了,就他一个人来了。

    路途遥远,池树专门花银子的找人将他送过来了,宋氏还要在家里看着几个孩子,根本就分不开身。

    当池树走到池业家门口,看着门口挂满了白色布条,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大门口。

    门口的侍卫早就听说池树要来了,忙扶着池树朝着里面走去。

    屋子里挂满了的白色布条,所有人穿着丧服,啼哭声从屋里传来。

    池树被人搀扶着走到里面,当看到一口棺材静静地放在屋子中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住了。

    “娘?”池树失声地叫道,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跪着爬到棺材面前,失声痛哭。

    池业哭得眼泪早就没有了,缓缓地起身走到池树的面前,伸手扶着池树,“大哥,你别这样。”

    第五百四十章 从未变过

    池树双腿发软,根本没法站起来,他也不想站起来。

    一把将池业推开,池树使劲不要命似的地朝着棺材磕头,额头磕破流血,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大哥,你别这样,娘看到会心疼的。”池业一把抓着池树的胳膊,带着哭腔地说道。

    “老四,娘是怎么走的,娘的身子骨不是很硬朗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呢?”池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周氏怎么可能现在就走了呢?

    听到池树这么说,池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娘是心病,心中的郁结难开,然后就走了。”

    说道这,池业眼泪也忍不住地落下来,一开始池业没有当做一回事,周氏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池树扶着棺材爬起来,望着棺材里面的周氏,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周氏的脸没有变,只是那头发全都白了。

    “娘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池树嚎啕大哭着,满脸痛苦地神色,“儿子不孝,不能送您老人家最后一程啊.......”

    池业瞧着池树那个样子,眼泪默默地落下。

    周氏下葬那天,池业一早便让人去叫池航的,池航推脱说要去就看玉米,不来了。

    池树听到小厮那么说,气得脸色苍白,扬言就要去找池航算账,却被池业的拦住了。

    池业的心都凉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周氏在他三哥的眼中都不如地里的庄稼。

    池树跟池业两个人忙里忙外的,好不容易办完了丧事。

    时候不早了,接近年关,池树一直住在池业的家中,没有去找池航,池航曾经派人去请池树,但是池树却不肯去。

    刚刚收获完玉米,天就下起了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