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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雨说着,转身回到了椅子旁边坐下。

    小雪担忧地望着林谷雨,望着林谷雨肯定的眼神,这才去给徐束青松绑。

    徐束青轻轻地揉了一下手腕,从衣袖里面拿出一封信,“扑通”一声跪在林谷雨的面前,声音冷漠干脆,“夫人您可以相信束青,束青是真的来帮您的,这是束青的卖身契,还没画押,现在束青愿意画押。”

    小雪将徐束青手里的信递到林谷雨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还真的是卖身契。

    “这张卖身契我回头要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不然我还不能相信你。”林谷雨说着,将卖身契放到一旁,饶有兴趣地望着徐束青,“你原来长什么样啊,怎么易容成小雪的样子?”

    徐束青抬眼看了一眼林谷雨,伸手从头发那处开始撕,一直撕到脖子,将衣服微微扯开,这才将整个面皮撕下来,露出一张冷漠的脸,狭长的眼眸散发着寒意,高挺的鼻梁,薄唇机械般的张合,声音清冷如冬雪,“如果单纯的将脸易容了,很容易让人找到错处的,只有将整张脸包括脖子,一直易容到衣服里面,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端倪。”

    果然是妙,怪不得她没有发现端倪,林谷雨起身走到徐束青的面前,目光在徐束青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你口口声声说你家主子让你过来保护我,你家主子是谁?”

    第三百六十三章 她心疼徐峰

    徐束青目光在林谷雨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眸中的清冽渐渐地散去,咳嗽了一声,声音努力地软下来,“我家主子知道老爷夫人要离开侯府,侯府眼线太多,等老爷夫人搬离了的侯府,主子说请你们过去叙叙旧。”

    林谷雨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身子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徐束青,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徐束青惊愕地望向林谷雨,慌乱地躲避着林谷雨的视线。

    果然是。

    林谷雨的双眸微微眯起,认真地望着徐束青,转身朝着椅子走去。

    在徐家能够帮他们池家的人,除了老夫人,就只有一个人了。

    林谷雨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望着自己的指甲,声音平静,“这事徐峰知道吗?”

    徐束青的低着头,声音冷漠,“不知道。”

    想来也是,如果徐峰知道的话,也不会拼死拼活的将他们请过来了。

    “你们家主子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竟然这般谋划,”林谷雨微抿了一下唇,眉头拧在一起,“我很期待徐峰知道这件事情时候的反应。”

    徐束青忙不迭地的跪在地上,恭敬诚恳的说道,“夫人求您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跟峰少爷说,他会承受不住的。”

    说徐峰可能承受不住,那徐良装死,让徐峰一个人苦苦支撑着,万一徐峰跟子轩两个人被害死了怎么办?

    徐良还真的会想,自己炸死了,逃走了。

    “你回去吧,我是不会要你的。”林谷雨眉头紧拧着,当时猜测是徐良,纯属是猜测,在看到徐束青脸色的时候,她明白自己是猜对了。

    为了给徐良报仇,徐峰连饭来不及吃,在他们两个人面前的恭恭敬敬,只是为了保护徐良唯一的孩子。

    子轩小小年纪不苟言笑,跟着豆沙玩的时间久了,孩子心性也出来了。

    “夫人,若是您执意赶走束青的话,束青即便是死也不会遵从您的命令,除此之外,您让束青做什么,束青都愿意去做。”徐束青跪伏在地上,万分诚恳地说道。

    林谷雨的眉头的忍不住的蹙起,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生气地起身朝着屋里走去。

    傍晚的时候,池航总算是回来了。

    池航嘴角缓缓的勾起,瞧着刚刚出去一定是有好事情。

    “池航哥,今天中午的时候你去忙什么了?”林谷雨将他们新买的料子铺在床上,比量着池航以前的衣服正在裁剪。

    池航伸手将外衫脱下来,走到林谷雨的面前,将林谷雨手中剪刀拿下来,放到一旁,坐在凳子上,揽着林谷雨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林谷雨不自在的动了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羞涩的池航哥现在也变得很随便了。

    “昨天晚上徐峰就让人将徐良的尸体偷出来了,那骨头都已经的发黑了。”池航紧握着林谷雨的手,一脸认真地望着林谷雨,“老夫人觉得这件事情太严重了,就让人彻查徐良被害的事情,还有宗祠被烧的事情。”

    “六夫人呢?”林谷雨抬眸望向池航,犹豫地开口问道。

    “徐峰找到了当年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亲口说,只是不小心闯进来的,”池航眉间的惆怅缓缓的舒展开,“子轩没有娘自然是不合适的,老夫人便松口饶恕了六夫人,只是六夫人这辈子不能出府一次,只能在徐府里面走动,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见客。”

    林谷雨听着池航那么说,胸口堵得难受,伸手环抱着池航的腰,脸微微靠在池航的肩膀上,似乎好受了许多。

    她只愿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两个人能过上简单的生活,再也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池航哥,”林谷雨鼻头的有些微微泛酸,眼圈湿漉漉地,轻抿了一下唇,努力地让她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有没有跟老夫人说我们离开的事情?”

    “说了,老夫人不大想我们走,我将宅子已经买好的事情说了,老夫人说找人给我们算个日子,什么时候适合搬家。”池航觉得心满意足地抱着林谷雨,伸手轻轻地顺了顺林谷雨的头发,对于林谷雨这么亲密的动作,心里得格外的满足。

    “好。”林谷雨轻抿着唇,声音有些颤·抖,“徐峰他,他以后打算做什么?”

    池航犹豫地垂眸望着林谷雨,缓缓地的开口说道,“徐峰自然是将子轩带大。”

    莫名地为徐峰有些鸣不平,林谷雨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眸间的忧伤消失不见,坐直身子,伸手环抱着池航的脖颈,“其实如果侯府里面的人都跟着大爷学习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很多人,永远都想要不劳而获,为了他们的私利,做出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情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消云散,但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总有一天会被别人知道。

    “那些人懒。”池航眸中有些厌烦,缓缓地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