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大汗地就被带走了。
“你坐在这里等着。”一个婆子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不就是变相的监视吗!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林谷雨一把将头上的喜帕接下来放到一旁,翻了一个白眼。
房间很整齐,虽然不大,但是比起林家的房屋可是好多了。
一旁的窗户就开了一丁点缝,林谷雨透过缝看过去,就看到面前一片绿幽幽的地。
将腿上的尘土打了打,林谷雨四处看着。
这间屋子坐北朝南,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床扑在最东边,窗户在西边,窗户下面是一张四方桌,桌子上还有一个蜡烛,茶壶的旁边几个小杯子。
林谷雨走过去,摸了摸杯子,竟然是完整的,没有缺口,真稀奇,林家没有一个完好的杯子或者碗,这么看来,池家还算是小有资产。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林谷雨回头望去,就看到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
这个好像是林家给她陪送的嫁妆,还是赵氏的嫁妆,现在变成了她的嫁妆。
在往西边走,就看到很多粮食堆在那里。
难道原本是个仓库?
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林谷雨连忙走到床边,伸手将喜帕盖在头上。
她可不想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刚坐下没多久,只觉得面前一黑。
忽然间头上的喜帕就没了。
眼前一片红,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她在现代的时候还没有谈过恋爱,现在就开始结婚了,想到这件事情,林谷雨总觉得有些别扭。
起身站在一旁,林谷雨就看到那男人被人扶着坐在了床边。
林谷雨偷偷的抬眸,就看到男人脸色皮肤发黄,眼神黯淡无光,久病卧床的样子。
不过就是坐下来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而且还是别人扶着他,他已疼得满头大汗了。
果然是真的病了,但是还没有到病入膏肓那么严重的地步。
林谷雨一抬眸,就看到扶着他的两个人,面上都蒙着布,手上也包着布,全副武装的。
等那两个人将新郎官扶着躺下的时候,这才直起身。
“弟妹,出来一下,我跟你说说,怎么照顾老三!”个头比较矮的那个男人,伸手将脸上的面巾拿下来,冲着林谷雨一笑,轻声说道。
跟着那两个人走出去,林谷雨听到他们自我介绍,才知道个头比较矮的稍微胖一点的,就是池树,也就是池航的三哥。
个头稍微高一点的,瘦的和猴子一样的男人,是池航的四哥池涛。
这排行是整个池家家族的排行,但是在这个家里面,池树是老大,老二池涛,池航排行老三,听说还有一个念书小弟,叫池业,排行老四。
“弟妹,三郎原本是在山上打猎,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从上面摔下来了,郎中说,怕是以后这辈子就只能躺床上,”池树唏嘘不已道,“本想着这样也没事,我们兄弟几个轮流伺候他,只是......”
额。
林谷雨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听池树的意思,好像是摔到哪了,所以才不能动弹。
“老三的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起了很多疙瘩,郎中说了,会传给旁人,你以后照顾他的时候,不要用手碰到他,知道吗?”二郎池涛毫不在意地吊儿郎当的说道。
“你们两个忙完了还不过来,这边忙死了,没有点眼力劲,有什么好说的!”
正当林谷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大嗓门从远处传来。
东北角开了一个门,好像是通往主院的。
就看到一个头上叉着木簪子很胖的女人双手叉腰的喊着。
“那是你大嫂,她平日里就是嗓门大了点。”大郎池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朝着那边走去。
“大嫂好!”林谷雨站在原地,很礼貌的唤道。
听着林谷雨这么说话,宋氏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僵硬的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她有这么可怕吗?宋氏都吓走了。
林谷雨看了一眼那扇门,回眸再看看这里的墙,那么高,她就是想要翻出去,也难得很。
山上摔下来,难道是骨折了?
林谷雨原本学医,听到大哥这么说,心里算计着。
本能的走到床边,抬手就要去掀池航的衣服。
手刚刚伸出去,怔怔的停在了半空中。
视线对上那人疲惫半睁的双眸。
“别碰我。”他的声音低沉,带有独特的磁性,“会传给你。”
林谷雨微微张唇,很自然的坐在男人的床边,低头问道,“你是怎么摔伤的?”
身上疼的要命,望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瘦弱的样子,干瘪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小丫头。
她的姐姐都跑了,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男人扭头看向里面,不愿意在搭理林谷雨。
林谷雨的眉头不悦的皱起,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耐着性子重复道,“你到底是怎么摔伤的?”
等了好久,屋里还是一片寂静。
林谷雨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来,这么一上午,一点东西都没吃,起身拿起桌上的点心。
刚刚将点心放到嘴边,林谷雨就听到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离我远一点,你还能活得长一点!”
林谷雨起身的动作一顿,缓缓的坐回原地,望着男人倔强的侧脸,这才意识到,这男人只是不想将病传染给她,所以才不让她靠近的。
将一个点心吃完,林谷雨这才走到一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自己破旧的衣服,随后外面包着自己的手,走到床边。
伸手就要去解男人的腰带。
“不,不行!”男人费力的抬手,伸手捂着自己的腰带,费力的说着,脸色涨得通红,眉心微微拧着,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林谷雨的有些诧异的望着男人,忽然间意识到这里是古代,已经不是她那个时代。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身上的疙瘩是什么样的。”林谷雨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不用想太多。”
“没救的。”男人哑着嗓子说道,“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