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我侧身坐在后座上,一只手提着蛋糕,一只手抓紧座位,如此艰难的坐姿,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坐公交车。
“蛋糕给我。”“啊?”“蛋糕。”他把蛋糕挂在车把手上,我有点担心:“不会掉下来吗?”“放心吧,以前4个都挂过,现在才2个算什么。”“你可以抓我衣服,我不会介意的。”我本想矜持一点的,可迫于他将自行车骑出了摩托车的感觉,我还是抓住了。
“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叫李将宁。”“巧了,我也姓李,叫李健。”哈哈哈,我可以发誓我不是真的想笑。
“笑什么?”“是有点儿贱。”“健康的健。”他转过头看着我。“知道了,看路。”
一路上总算有惊无险,大约20几分钟过后便来到了约定地点,“碗碗香火锅”几个大字在公路对面显得尤为突出。
“谢谢。”“客气啥呀。”“你快去送蛋糕吧,别迟到了。”“知道了。”“再见。”我向他挥挥手:“再见。”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微微一暖。公路对面人影稀疏,还有半个多钟头,我去哪儿啊,这么冷的天?
晃来晃去,我找了个奶茶店,点了一杯蓝莓味奶茶,慢慢品尝起来,其实就是混时间。听说黑珍珠是橡胶做的,吃了不好,可我还是喜欢。店主看了我好几次,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我看着时间将近,便走了。
“来很久了吗?”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小溪:“没有,我也才刚到。”转过身去,果然是她,挽着何凌宇。“我们在远处时,看见你转身,还以为你要走了。”“哦,不是,我只是......”
“嗨,我不会来迟了吧?”何凌宇笑笑说道:“我们刚到。”“这位美女是?”“我同学,李江宁。”
后来回想起来,这好像还是何凌宇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你好,我叫邓钧。”“你好。”“这两个人还真是难舍难分!”我笑笑,确实如此。
看着他们,我突然觉得好陌生,一个是我自以为非常了解的朋友,一个是我毫不了解就喜欢上的人。
我们来到二楼包间,古色古香,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我都不认识。遇到淇姐,我很惊喜,总算来了个亲人。不一会儿李桀和雨淅也来了,又是一对璧人。
她倒是很意外:“你怎么也在这儿?”“哦,我和王溪、何凌宇是同学,王溪叫我过来一起玩儿。”“哦。”
雨淅若有所思:“王溪,就是何凌宇的女朋友?”“嗯。”
她盯着王溪看了一小会儿,附在我耳边低声说:“也不怎么样嘛,被传得那么神。”“嗯?”“据说高一、高二、高三都有很多男生喜欢她。”“当然,也有很多女生讨厌她。”
吃到一半,雨淅走到我身旁说:“你和我去趟洗手间吧。”“好,好。”我包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答到。“我在外面等你。”“嗯。”我边嚼边回答。“自己上不来厕所吗?”淇姐夹了一个鹌鹑蛋放在我碗里。“我很快回来。”
“走吧。”雨淅挽着我,一脸愠色。
这个店生意挺好的,人来人往,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天色越暗,人越多,似乎火锅和夜色特别配。
刚推开门,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向我砸来,正中前额。他们没有注意到蛋糕砸在谁头上,正好,此刻我陪不出笑脸,更提不起兴趣。
雨淅失声笑道:“哈哈,你运气太好了。”她快步走过去,和他们玩儿起蛋糕大战来。
“你没事吧?”淇姐握着我的手问。看着14寸的蛋糕已扔了大半,我说不出话来。“走,去洗洗。”淇姐拉着我欲走,我一动不动。“没事,用纸擦擦就好。”我用手抚了一下,蛋糕落地时,我的心也随之一沉。
“嗒”的一声,淇姐衣服上也是一坨。“他妈的,谁呀!”大家都愣住了,纷纷将目光投向我和赵梦淇。
“梦淇。”淇姐看向李桀,以及他身旁尴尬不已的雨淅,忍着怒火说道:“没事儿,开玩笑的,你们继续玩儿啊,我去洗洗。”
“淇姐,你没事吧?”“没事,用水洗洗就好。”她学我的语气。看着她衣服上的蛋糕,我忍不住笑了,她也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逗我。”“5点20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嘻嘻,走吧,去洗洗。”我拉着她大步向前。
从火锅店出来,已经6点过几分了。有人提议去唱歌,我和淇姐就不去凑热闹了,实在不想看着他们秀恩爱。
我们搭了一辆公交车回学校,最后一排刚好有两个空座位,我和淇姐走过去坐下,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话。
窗外行人三三两两,路灯穿过树叶的间隙照在他们身上,点点波光,微弱而迷人。如果不是赶时间,我也想在这条路上走走。一步一个脚印,总觉得很踏实,可以看看街景,可以逛逛店铺,可以在等红灯的时候驻足。不需要走得那么快,慢慢地、慢慢地,谁知道终点在哪儿呢?
车上乘客越来越少,不知不觉就只有我和淇姐了,看着土豆摊前还围着一群人,我才回过神来,要下车了。
走到校门口,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淇姐,我可不可以胃疼?”“不可以。”她拖着我加快脚步,“要上课了,走快点儿。”
“可是我心疼。”“回去写几张数学卷子就不疼了。”
到楼梯口时,淇姐一拳落在我肚子上,打得我措不及防。“你干嘛?”“一会儿给我装像点儿。”我即刻会意,双手捂着肚子,难受地说:“知道了。”
“报告。”“进来。”橙老师边批改作业,边问:“有事吗?”“橙老师,她胃病又犯了。”他放下笔,看着我们不说话。
“橙老师,我想带她回寝室休息一下。”
“才回来?”“啊?”他站起身说:“满身的火锅味。”我有点紧张,看向淇姐,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有胃病?”“嗯。”“有胃病还天天去吃那些东西?”
天天吃?我倒想天天吃,有钱吗?
“我知道错了,橙老师。”他很生气,声音顿时大起来:“给你们好说歹说都不听是吧?现在知道疼了,知道错了,但就是不改,相同的错还是要犯。”“下次不会了。”“下次?最后一次。”“是。”
“回去。”“橙老师,她真的......”“回寝室休息去。”淇姐笑了:“谢谢橙老师。”
寝室里漆黑一片,我坐在地板上什么都不想干,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淇姐的跺脚声一闪一闪,弄得人心里发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未有过的感觉,苦闷、烦躁、难受。
“唉!”“你怎么了?”“看到你,我想起自己以前的样子,比你还傻。老是做一些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