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不高兴。后来,她们不跟你打招呼就走了。大哥,你这一天是不是白忙活了?”
黄大龙拿筷子指着黄小莲,假装板着脸教训她:“大哥的事儿你小姑娘别管,你知道什么!再胡说八道,啥也不给你买了!”
黄小莲却笑了,托着腮继续说:“我就知道,大哥喜欢阿秀姐,可阿秀姐看见那个詹玉跟你说话热乎就生气了。”
黄大龙听完也绷不住笑了,他继续吃馄饨,仿佛听了妹妹说的真相很高兴一样。
……
阮秀等人去租了骡车回去,到了阮家发现阮香比她们早一步回来。
阮菱没说什么,她赶着回西河村婆家,阮秀却跑去把阮香说了一顿,说她乱跑,离开招呼都不打,害得一堆人去找她。
阮香犟嘴说她是在后面看小贩卖的杂货,跟阮秀等人走失了,正巧碰到程家兄妹,她自然是要跟程家兄妹一起走。
言下之意她不是故意的。
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因为她喜欢程春生,今天她头一次知道原来程春生喜欢阮秀,因为程春生给主动给阮秀买花布,要送给阮秀做衣服。
见程春生这样,她当然不高兴了,也就想到了一个坏点子。
她装作走失了,好让阮秀等人找自己,让她们着急。
故意跟走在前面的阮秀等人拉开距离后,她往回走,在布店门口碰见了买了布才出来的程家人。她就借口走失了,跟程家兄妹一起了。
她想这真是一举两得,又可以让阮秀等人着急,又可以跟自己喜欢的春生哥一起赶集。
阮香反驳阮秀,毫不客气,还说阮秀冤枉自己,她尖声说话,让阮家的人听到了,觉得她在跟阮秀吵架一样。
她娘阮齐氏听见了,先就过来了,她呵斥女儿:“真是越大越不懂事,吵什么吵?今天过节呢!”
这话她虽然是朝着阮香说的,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敲打阮秀。
阮秀听出来了二婶指桑骂槐,懒得跟她对上,便扔下来一句:“以后都别跟我们一起赶集,做什么也别一起,你这么大的主意,要是出个事,我们可担待不起。”
说完,转身一甩辫子就走。
阮香在后面不认输一般尖声道:“谁稀罕跟你一起,以后谁都不认识谁!”
阮齐氏看见阮秀离开了,也把女儿推进房里,问她今天是咋了,难道是吃了火药了,脾气这么炸。
阮香闷着不吭声,好一会儿她才说今天去九亭镇赶集看见程春生买了布要送给阮秀。
“这不是好事么,你着个什么急,也不害臊,你才多大?”阮齐氏教训女儿,“你爹可说了,他不觉着程春生好,觉着他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阮香一听就烦躁起来了,问她娘,凭什么这么说程春生,要是他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那村里谁是又中看又中用的呢?
阮齐氏立马说:“还真有这么个人,黄家的老大不是吗?人长得好,又能干,黄家的家业现在都是他管着,还管得好。”
“他呀……”阮香想到黄大龙,似乎还真像她娘说的那样,然而她还是觉得程春生招人喜欢些。
阮齐氏继续说开了,要是阮秀真嫁给程春生了,她会倒霉的,要是阮香真得讨厌阮秀的话,就应该巴望着她跟程春生能成亲,那么,阮秀挑了个孬的,就相当于剩下个好的。
剩下好的,不定就让阮香捡着了。
阮香认为自己的确是想看阮秀嫁的不好,但不等于她能喜欢上黄大龙,不等于她想看到阮秀嫁给程春生。
摇摇头,她让她娘别说了,她今天去九亭镇累了,想上床睡会觉。
阮齐氏知道一时半会说不动女儿,便出去把门给关上,自己回屋去了。
阮茂银在屋子里也听见了阮香跟阮秀吵架,等到阮齐氏进来,就问她怎么回事,阮齐氏把女儿说的那些都对丈夫说了。
“这不是好事么?程春生当着那么多人给阮秀买布,咱们得把这话传得满村子的人都晓得才好,而且还要加上一句,阮秀也中意程春生,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要说你去说。”
“好啊,你等着。”
……
二月初二社日之后,东河村家家户户都忙起来了,水田里的秧苗,旱田里的油菜,还有桑田里的桑树,这些都需要人去伺弄。
阮秀也跟着大人一起忙了足足一个月,不知不觉时间就进入了三月。
谷雨前后是农家人最忙的时候,因为这个季节,在山地上有茶园的农家人要采茶,而有桑田的人家就要养蚕了。
阮家人以阮老爷子为首,都会把每年养春蚕当成一件大事。
因为阮家人一年下来的收入里面养蚕绝对要占三分之一还多。
谷雨过后这一个月,养蚕绝对要靠女人,她们要孵化蚕种,要采桑叶喂蚕,还要时时观察着蚕“上山”的情况。
阮老爷子亲自出马,买了几张蚕种回来,交给自己的两个媳妇,让她们孵化蚕种。
阮秀则是和阮香一起去阮家的桑田里面采摘桑叶,用大背篓背回去。
自打上次两人吵架之后,她们都没跟对方说话,这来采桑叶也是各干各的。
阮家的桑田跟村里一户姓周的人家挨着,周家的几个媳妇也在桑田里面采摘桑叶。
其中一个叫李二宝的是周家的儿媳妇,她跟阮秀只隔着一条田垄,她一边把树上的桑叶采下来,往后塞进身后的背篓里,一边跟阮秀开玩笑一样说话。
她笑着说:“阿秀,你好事近了,是不是过年就要成亲了啊?”
☆、第32章
阮秀听了简直莫名其妙,有些不高兴地叫她别乱说。
李二宝说自己没乱说, 村里人都在说程春生跟阮秀郎有情妾有意, 人家春生还给阮秀买布做衣裳呢, 甚至还有人说听阮家人说两个人好事近了。既然这好事近了的话是从阮家人嘴巴里说出来的, 大家伙儿肯定相信。
“那你听着, 这是我本人说的, 我跟程春生什么关系都没有,他买的布我也没要,什么好事近了,纯粹瞎胡说!谁再胡说八道, 我撕烂她的嘴!”阮秀凶巴巴对李二宝道。
这要搁在阮秀穿前,她不会在人家开玩笑说她跟谁好,就跟人家凶回去。可面对李二宝这样的喜欢八卦的女人, 你要是不立场坚定凶巴巴地怼回去, 那这流言经过她的嘴可就会变得更有“意思”了。
果然, 阮秀这样一凶,李二宝就缩了缩头, 尴尬地说:“信你说的还不行吗?”
阮秀“哼”一声,继续干活,等到把身后背篓里塞满了桑叶,她就先离开了。
刚才李二宝跟阮秀说的话,阮香也听在了耳朵里,她心中不是个滋味儿,也想凶李二宝两句的, 碍于阮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