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春生那样的呢,要是那样的话,根生就只有另外找了。
不晓得春生是不是也喜欢阮家三丫头呢?
隔壁屋子里,程罗氏正在跟自己的二儿子春生说话,她问的是跟程老太太一样的话,就是春生对阮秀什么意思。
程罗氏的话音刚落,程春生就笑着说:“我喜欢阮秀。”
“哪种喜欢?”程罗氏笑了,开玩笑一样追问儿子。
程春生答得干脆:“我想要娶她做媳妇!”
程罗氏高兴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连说了三个好字,并让他别乱跑,一会儿酱鸭子做好了,让他给隔壁阮家送两只过去。
程春生立即明白了他阿娘的意思,乐呵呵地笑了,说他随叫随到。
程罗氏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
程春生跑出去了,程罗氏去厨房跟婆婆碰头。
两人在灶前站着把问话的情况告诉对方,结果跟她们预想的查不多,根生和春生果然都喜欢阮秀。
那接下来就该问阮秀那丫头了。
不过程罗氏担心问阮秀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谁家姑娘都不会告诉别人,她喜欢谁,更何况有可能成为自己婆婆的女人。
“那怎么办?”程老太太犯愁了。
程罗氏想一想说:“我这个当阿娘的给他们两个一样牵线,最后谁讨了阮家三丫头的喜欢,就是谁的本事。”
程老太太一听就撇嘴:“根生象木头,最不容易讨姑娘喜欢。这样一来,春生占优,阮家三丫头当然喜欢春生了。”
程罗氏摊手:“那也没有办法,娘不是说了,还要看人家姑娘喜欢谁吗?”
程老太太叹口气,道:“看来,我这个做阿奶的要给跟生另外找人了。不过,我这把岁数也不是白活的,过了年,我就托人访一访这附近几个村有没有合适咱们家根生的人。根生的亲事呀,还是要靠我们替他张罗,他嘴笨,人老实,哄不来媳妇的。”
程罗氏便说那就要婆婆多费心了。
婆媳两个接着干活,到吃晚饭之前,把所有的明天祭灶的祭品都做出来了。
吃完晚饭,程罗氏叫来了大儿子和儿子,把用干荷叶包着的酱鸭子一人给了他们两只,叫他们两兄弟拿着酱鸭子给隔壁的阮家送去,至于怎么说话才能让阮家收下,就看他们的了。
程罗氏叫大儿子根生先去送。
根生也不问为什么让他先去,接了酱鸭子,就踩着泥泞的路去了隔壁阮家。
阮家大门这个时候还没有关,根生进去后看到厨房人多亮堂,直接就过去了。
到了厨房门口一看,只见厨房里面阮鲁氏领着儿媳妇俞桂花,还有阮秀正在那里忙呢。
阮秀在洗碗筷,俞桂花在灶前烧火,大铁锅里的油滋啦滋啦响,灶台上放着一个木盆子,里面有不少洗干净的青鱼。
程根生就知道这是阮家的女人们要做每年都要做的祭品炸鱼了。
他站在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喊人,但他身材高大,往门口一站,门外的冷风都少刮进来了一些。
阮秀首先就感觉到了,她看到程根生手里拿着东西站在门口犹豫的样子,就忙转脸看向她娘喊:“阿娘,隔壁根生大哥来了。”
阮鲁氏一听,就往厨房门口走去,笑着问程根生这是要来吃阮家的炸鱼吗?
程根生把手里干荷叶包着的酱鸭子递过去,让阮鲁氏收下,说这是他娘让送过来的。
阮鲁氏赶忙拒绝,她道:“我们不能要,你跟你兄弟才帮了我女儿和女婿,春生还受了伤,我们已经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你们还送东西来。不行,你拿回去吧,要收了,我们更加过意不去了。”
她这么一推辞,程根生就当真了,他不晓得怎么说好,呆了一会儿,他说:“那我回去了。”
说完,手里拿着那两只酱鸭子转身踩着泥泞的路往家走。
阮鲁氏在他后面喊:“替我多谢你娘。”
寒风里传来程根生含混的答应声。
阮鲁氏犹然在说隔壁的程家人太客气了,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看着自己的女儿阮秀。
回身,她走到灶前,看到铁锅里的油冒烟了,就把木盆子里的青鱼下了两条最大的进油锅里。
这两条最大的炸好是要给灶王爷享用的,剩下的几条则是用来在过年期间待客。家里来人了,这鱼会被拿出来炖或者烧。
才把大铁锅里的两条大青鱼炸了一面,阮鲁氏给两条鱼翻了面,院子里有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一听,就不像是阮家人。
阮鲁氏对于阮家人的脚步声很熟悉,这个脚步声一听就不是阮家人的。
她往厨房门口看去,过然看到了不是阮家人的人走过来了,那个人走到厨房门口,立刻就笑着喊人:“阮家阿姨,俞家阿嫂,阿秀妹妹。”
然后他接着说:“我们家做了家传的酱鸭,这鸭子味道鲜美,我们一家人都想让邻居们也尝一尝我阿奶和阿娘的手艺。所以,我就拿了两只给你们送来了。你们可不要嫌弃只有两只啊,还请收下我们的心意。”
程春生手里拿着两只由干枯荷叶包着的酱鸭站在阮家厨房门口,这么一笑着说话,简直让屋子里的女人们觉得如沐春风。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个俊朗的年轻人,话又说得那么甜。
阮秀看向她娘,想知道这一次她阿娘还会拒绝程家人送来的东西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得稍微晚点儿。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9章 祭灶(四)
阮鲁氏没有再像拒绝程根生一样拒绝程春生。
理由跟阮秀猜得也差不多,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个笑脸人手上还有伤呢,还是为了救阮菱和范成斌受的伤。再说了,程春生说话那么好听,嘴又那么甜,那么会喊人。
“春生啊,你真是有心了,还特意送酱鸭过来。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坐一会儿再回去,我们这里正在炸鱼呢,炸好了,你带两条回去。”阮鲁氏走过去接了他手上的酱鸭子笑道。
程春生大方地说声好,接着进屋来,抢着要帮阮秀洗碗。
阮秀不让他洗,说他手伤了,在一边歇着就好。
程春生又要去帮俞桂花烧火,俞桂花当然更不会让他帮忙。
眼看,他又要去帮阮鲁氏炸鱼,阮鲁氏扯了张竹椅子过来,按他坐下,告诉他这个鱼更不能让他炸,炸鱼讲究火候,一个不小心就要炸胡了。
“你呀,就坐着等着就是,一会儿我就炸好了。”
“好。”
程春生笑着答应了,规规矩矩坐在竹椅上等着。
他坐得虽然规矩,可嘴巴却没闲着,不时跟屋子里的女人们说笑几句。他尤其爱跟阮秀搭话,说的都是阮秀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九亭镇的布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