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气的直跳脚,可惜沈楠歌跑的太快,一溜烟就没影了,她骂都没处骂去!
沈楠歌还没转出去多远,就撞见了静静站在那里的沈玉衡,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他要走这里一般,那副模样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若说是绝色美人,最起码也要有这个沈玉衡那样的水准吧?
沈楠歌摸了摸下巴,想道。
“你拦我做什么?”靠在白马身上,沈楠歌好奇的问道。
不是刚刚才分手吗,怎么她又突然来拦自己?莫非是她发现了他难以掩藏的帅气,所以想要来以身相许?
唉,人帅就是没办法啊。
如果沈玉衡知道沈楠歌在想什么,一定会转身就走,不过很遗憾的是,她并不能撬开他的脑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沈楠歌是不是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般,和沈家有所关联?
“你是二皇子?”她的声音是微微上扬的,似乎是疑问,又似乎只是陈述。
“是又怎么样?虽然我救了你,但是如果你对我以身相许,我是不会接受的!”
……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以身相许?!亏他能想得出来。
沈玉衡沉默了半晌。
沈楠歌顿时得意洋洋的看着她,瞧,被他猜中了吧?
只是这个沈玉衡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劲?
怎么好像有点像他们看小十七那个二傻子时的表情?
“你想多了。只是你长的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罢了。”沈玉衡顿了一下,“他叫沈水琼。”
决玦的真名也就只有沈家人知道了,所以如今沈玉衡问起来,若是他知道那便代表着他一定和沈家人有牵扯,若是不知道,那只能代表她找错人了。
沈楠歌瞬间愣在了原地,或许说是愣已经不对了,他整个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丢了魂。
沈水琼?她在哪里知道的?
沈楠歌敢保证,这个名字除了他们沈家人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你你你,我我我……”他指着沈玉衡,又指着自己,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见他的反应,沈玉衡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沈楠歌果然是沈家的人!
她的嘴角带起了笑容,那笑容耀眼又明亮,好想能够自己暖到他的心里一般。
“我叫沈玉衡。”
沈玉衡?沈楠歌差点膝盖一软跪下去,现在还有什么疑问?除了那个沈玉衡还是哪个沈玉衡?
沈家族长,沈玉衡啊!
一想想自己刚刚还拒绝了族长的以身相许,沈楠歌就恨不得抽死自己,叫你嘴贱,叫你嘴贱,遭报应了吧?
“族,族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
“是!”沈楠歌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沈玉衡直接带着沈楠歌回了岳府。
至少对于沈玉衡而言,岳府还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的。
“好了,如今你可以和我说一说沈家的状况了。”
沈楠歌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三十年间沈家的沉浮缓缓道来。
最开始荒芜之地是一片混乱的,谁的拳头大,就是谁说了算。
而在不断的争斗,磨难之中,沈家渐渐成为了荒芜之地之中风头最劲的势力,后来沈水琼一行人冲出荒芜之地,导致了沈家实力锐减,被其他势力打压的不像话,那时沈家着实沉寂了一段时间。
之后就是沈家如今的领头羊,沈水琚改良了修炼的功法,使得沈家人不需要灵力也能修炼,于是沉寂的沈家再次绽放,并且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了整个荒芜之地,建立了一个大一统的王朝。
不过沈家人虽然留在荒芜之地,却都和沈水琼一样,一直期盼着有一天能够重归修真界!他们一直期盼着能够光复沈家荣光,能够在族长的带领之下,重回修真界第一大族的位置!
听着沈楠歌说完沈家这些年的沉浮,沈玉衡也禁不住唏嘘。
原来不仅仅是她,每一个沈家人都在努力着。
“沈楠歌,拜见族长。”末尾,沈楠歌半跪在地,声音恭谨。
无论他们身在何方,他们的骨子里,都是沈家人,都有着沈家的信仰!
“辛苦你们了。”沈玉衡扶起了他。
沈楠歌的眼圈有些发红,不过是短短三十年,整个沈家却已经历经了无数次的沉浮,他们曾四散天涯,也曾拧成一股绳,一直到了如今,终于在荒芜之地闯出了自己的名堂!
他们曾经无数次的期待着族长的到来,而今日见到族长,他却已经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那些已经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族长,请随我一起回王都吧!”他的目光紧盯着她。
既然已经找到了沈玉衡,那么他就会带着沈玉衡回到王都,整个沈氏王朝,都需要沈玉衡的坐镇!如果她想,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也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甚至说,整个沈家,都已经奉她为信仰!
第三百八十六章:廉贞公主归国
既然已经找到了沈家的族人,不管如何,沈玉衡都不会再留在这个魔金镇。
后来的事情果然和岳辉想象之中一样,沈玉衡成了廉贞公主,即将和二皇子一起回朝。
“沈姑娘……”
杨柳依依,漫天飞絮,岳辉看着静站在那里的沈玉衡,眼圈忽然就红了。
“你既然能够幡然醒悟,就不要辜负了你父亲的期待。”她嘴角含笑,声音淡淡,没有带那份架子,可是岳辉就觉得,她的身上,还带着公主的影子。
因为她与生俱来的那种气质。
他站在她的对面,只觉得无数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期期艾艾的不成语,最后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突然的拥抱。
怀里少女隐约的体香传入他的鼻腔,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都被洗涤了,恨不得一辈子这样不放手。
沈玉衡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震住,等到他已经迅速的放了手,她才回过神来。
“再见,沈姑娘。”岳辉眉眼弯弯,那油头粉面的模样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一个身形俊朗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