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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桶里张望着,笑嘻嘻的说道。

    白鲸欢快的游了几圈,然后突然喷出好大一口水,兜头就把沈玉衡淋得半湿。

    “好你个白鲸,竟然还敢淋我!看我不把你剥了皮做成烤鱼的!”

    沈玉衡伸手就去抓白鲸那银色的身影,可是遇了水的白鲸哪里还能那么轻易的被她抓住,只见白鲸尾巴一甩,就已经灵活的躲了过去。

    沈玉衡一抓不成,顿时整个人都几乎挂在木桶边上,两只手都伸进去去抓白鲸,白鲸却游的更欢快了,时不时还挑衅的喷出一口水来。

    不一会,沈玉衡就已经被淋成了个水人,她又去抓白鲸,只是她本来就是站在小凳子上,这么一个没有站稳,整个人已经栽进了那木桶里头,呛了好大一口水。

    “咳咳咳,白鲸你看我不……”沈玉衡咳咳的往外咳着水,一手把糊住自己眼睛的水都往下抹,只是当眼前没有了水,她却顿时愣住了。

    四处乱游的白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一个一头银发泛着水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带着绚烂笑意的少年,少年未着寸缕,赤、裸的胸膛上还带着水珠,他咧着嘴,笑嘻嘻的看着她。

    “你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衣服!”沈玉衡瞪着眼睛,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他,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化形了!

    “你看见了我的身体,所以要对我负责的。”少年瞪着一双圆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啊?”沈玉衡顿时长大了嘴巴。

    她她她,她要对他负责?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为什么要对一条鱼负责啊!

    “你是条鱼!”沈玉衡正色。

    “那我也是条男鱼啊。”少年扁着嘴,委屈的看着她。

    她把他都摸遍了,都看遍了,他不找她负责,找谁啊?

    那木桶本来就不算大,如今他们两个都在木桶里头,木桶里头的水早就溢出去的差不多了,沈玉衡只听见一声嘎吱声,她顿时暗叫不好,还不等她起身,身下的木桶顿时就碎成了一堆木屑。

    眨眼之间,那赤、裸的少年又变成了一条银色的小鱼,不断的在地上扑腾着。

    沈玉衡舒了一口气,对着一条鱼总比对着一个男人好一点,不过负责?她可没想过要有什么道侣啊!

    把白鲸塞进自己的袖子,沈玉衡叫了小二来收拾这地上的狼藉。

    小二一进来都吓了一跳,却还是没敢问什么。

    “外头在干什么,这么热闹?”沈玉衡扒在窗子边上,好奇的往下张望。

    “今天是女儿节,外面热闹的很,仙子要去瞧瞧吗?”

    “女儿节?你把这屋子给我收视利落了,我自然有赏!”扔出一锭银子,沈玉衡直接就从大开的窗户上跃了下去。

    第二百六十二章:求不得(二)

    传说七月七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时候,人们怕牛郎织女看不清眼前的路,便会在河里放灯许愿,替牛郎织女照亮前路,也为自己求一个好的兆头。

    到了女儿节,城里的姑娘都涂脂抹粉,个个打扮的俏丽无比,往那街头一站已经是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沈玉衡手里拖着白鲸,一会看这个姑娘好看便多看几眼,一会看那个好看便夸赞一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女儿节最为繁华的地方。

    这地方两边都是卖灯的小摊,各式各样的河灯交错摆放,还有几个卖河灯,替人题词的书生在其中,引的小姑娘们时不时偷瞄一眼,然后就红了脸。

    在这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小食,平素里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也都挑着货担,甚至不需要吆喝,只要一放下担子,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看这看那。

    沈玉衡先是买了几样小食抱在怀里,绕着这河走了好几圈,整个人的眉眼都一直眯着,脸上全是惬意的笑意。

    她出身修仙世家,从小就没见过这样的景象,如今看见什么都觉得稀奇,样样吃的都要买上一点,什么小玩意也要买上一个,不过片刻就已经抱了一大堆了。

    捏决把这一堆东西都缩小塞进袖子里,沈玉衡好奇的凑到那卖灯的小摊面前。

    只见那小摊上摆了各式各样的灯,有空白的,也有题字画画的。

    “你这灯怎么卖?”她蹲下身,掂起一个空白的,瞧着那小贩。

    “空白的三文一个,题字的八文,画画的十文,笔墨租用三文一次。”

    “你这摊上的灯我全要了,再把你这笔墨借我一用。”沈玉衡笑道,丢下一锭银子,她在宗门里头万事不愁,手里头的零花钱也多,只她掌中露出一些,就已经能养活一个凡人的国家了。

    小贩顿时喜不胜收,给沈玉衡去拿笔墨。

    沈玉衡执了笔,单手拖着那空白的河灯,挥毫泼墨,不过片刻之间,河灯上已经落了一首诗。

    她的字不似一般女子那般娟秀,反而有一种洒脱飘逸,却又不显得粗狂。

    只见河灯上书: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是她偶然听见大师姐念起人间有一个词人吟的诗,一听就觉得甚是潇洒自在,如今一提笔,脑子里就浮现了这首诗。

    抬手把河灯放进河里,沈玉衡起身要走,却被那小贩拦住了,她顿时诧异的看着他。

    她又不是没有付钱,他拦她做什么?还是他要求什么?

    却见那小贩笑道,“仙子须得捞一盏河灯才好。”

    沈玉衡顿时了然,原来这是什么习俗?她蹲下身子,随手又捞了一盏,这河灯是最简陋的模样,飘飘摇摇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散了一般,河灯上没有题字,只是画了一幅画,南山悠远,古寺钟声杳杳,画上是大片大片的留白,甫一看去,一种悠远宁静的意境油然而生。

    画上的署名是雪千重。

    雪千重,雪千重,沈玉衡把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几转,只觉得这名字真好听,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好听。

    她把河灯收在怀里,对这个习俗已经起了兴趣,又随手拿起一盏空白的河灯,这次却是题了一首情诗。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