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护住他怀里的沈玉衡,让沈玉衡一点威压的影响也受不到。
那隐在暗处的东西瞧一击不中,立刻转身遁走,竟然一丝留恋也无。
狡猾的家伙!藏头藏尾,叫他抓住就要把他打散!暗骂一声,叶开阳敛了威压,把沈玉衡从自己的怀里放了出来。
“开阳,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正事,此间应当还有个修为高超的邪修,你我二人怕是不敌!”按住叶开阳的手,沈玉衡忙解释道。
能收服五灵的人,定然也不是什么草包,莫说她如今灵气没恢复,哪怕是她状态巅峰之时,怕也只是上去送命,倒不如先离开,然后把这地方封住!
叶开阳却摇了摇头。
“姐姐,有我在呢,现在换开阳来保护你啦!”
他眉眼间一向带着戾气,如今却是把那一身刺都收了起来,满脸柔和的笑意。
沈玉衡怔怔的看着少年柔软又明亮的眼眸,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她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也许有时候,她也能在他们身后,仰仗他们的光芒。
“那姐姐日后就仗我们开阳保护啦!”
第八十六章:叶贪狼,颜舜华
万剑门湛泸峰。
太皓真人跪坐在蒲团上,手里执了本经书,几不可闻的叹息从他嘴里溢出。
“也许真如师兄你说的,我是个没有师徒命的寡人。”
苦笑一声,随手把那本经书扔在一边,太皓真人满是皱纹的脸似乎更加苍老。
供台上摆了三盏魂灯,一盏他的,还有两盏是他的两个徒弟的。
没错,是两个。
在沈玉衡之前,他本是收了个徒弟的,可那小家伙性子放荡不羁,九十年前仗剑下山,最初几年还有音讯,后来就半分音讯也没有,若不是他的魂灯未灭,太皓真人都要以为他是死了了。
而沈玉衡如今成了沈家族长,虽说依然是他名下的徒弟,可也只是个名下的徒弟罢了。
“真人,泰阿峰的峰主来了。”
“啊?泰阿来了啊,叫他等一下,我马上便去。”
捶了捶有些发麻的双腿,太皓真人随手把那经书放在供台上,颤颤巍巍的走了出去。
许泰阿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对着那灵茶也不知细品,牛饮般的灌了好大一壶。
“我说湛泸你怎么还是慢吞吞的?一会去仙府的人可就走了,你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许泰阿嗓门大得很,震得太皓真人耳朵都有些发痛。
“我虽然是湛泸峰主,却没袭湛泸之名,泰阿你还是叫我太皓。不过就是去仙府而已,我有什么该说的吗?”太皓真人脸上表情一向很少,此时也不例外,一张脸上的肌肉如同坏死了一般,竟然半点表情也没有。
“怪不得那群臭小子背地里都叫你门板脸!要我看,你这脸哪是门板,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烂石头!”许泰阿骂了两句,又是牛饮了一壶灵茶,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我可听说你那徒儿在那附近有过消息,你当真不好奇?”
太皓真人心中微动,面上却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样子,声音也是平静无波,听不出什么变化。
“你有心帮我看一看便是。”
这么个毫不在乎的模样气的许泰阿胡子都要翘起来了,却又是无奈。
他和太皓真人是从小一起长大,过命的交情,哪怕太皓真人不说,他也肯定会上去查一查,至于他来这一遭,只是为了瞧瞧太皓真人多几个表情,当然,此次他又失败了。
“老子忙得很,哪有功夫去管你徒儿的事!”许泰阿暗自嘀咕了一句,心下却把这件事又看重了几分。
“师傅,该出发了。”许泰阿的徒弟忙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挥了挥手,许泰阿脚步震天响,湛泸峰似乎都颤了几颤。
***
“叶道友,许久不见,你可思念舜华?”
衣袂翻飞,石榴红色的丝带在云端划过,女子身形曼妙,轻飘飘的落在白宗弟子乘的飞行法器上。
正是合欢门颜舜华。
然而叶贪狼对于眼前这个一颦一笑似乎都能把人魂魄勾走的女子身上的妩媚气息似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那沉静的目光看着她。
白萱歌因为修为已废,自然不能来参合仙府出世的事,他倒是落得清静,却没想到还有个颜舜华在后头等着他。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和叶道友你结一段露水姻缘。”颜舜华嘻嘻笑道,一番话说的是孟浪至极,只是观她目光神色动作,却是半分轻浮也无,叫人由不得啧啧称奇。
叶贪狼对于她这孟浪的话似乎是习以为常,沉静的目光没有半分变化,也没出言训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合欢门弟子于情之一道一向随心所欲又洒脱至极,爱便要与你在一起,不爱就干干脆脆的了断,从不拖泥带水。
叶贪狼身后的白宗弟子瞧着颜舜华窃窃私语,毕竟颜舜华也是修真界叫的上名号的少年天才,如今公然对他们大师兄说出如此孟浪的话来,自然在众人中掀起轩然大波。
“大师姐,那么客气作甚,把这小子绑了丢上床好好调教一番便是!”另一个红衣姑娘被几个男子簇拥着,稳稳当当的落在颜舜华旁边,笑嘻嘻的道。
她身边的几个男子听了红衣姑娘的话都低低的笑起来。
“柳下!”颜舜华低喝一声,声音里隐含警告,下一刻却又是一副面带桃花的模样,“叶道友,我这师妹性子单纯,还请不要见怪,当然,我也是舍不得把叶道友你粗暴的扔到床上去调教的!”
咯咯笑了一阵,颜舜华挥手卷起柳下绘和那几个男人,就又回了合欢门的飞行法器上。
一时之间,白宗众人是又惊又怒,唯有被调戏的叶贪狼还是一脸沉静。
倒是合欢门的法器上,一群合欢弟子都笑做一团,个个花枝乱颤,映着她们本就美好的容颜,更是引得在天空掠过的其他门派之人纷纷转头看着,半天也没能回神。
“大师姐。”柳下绘扁着嘴,不情不愿的站在颜舜华前面。原本簇拥着她的那几个男子都在她身后三尺乖乖候着,半分也不敢前行。
“柳下,你可知你错哪了?”颜舜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