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去老宅子把东西搬过来,我再回去。”
“好。”沈肃应下。
白落梅扶沈肃起身,犹豫了下,开口说:“娘……”在李春花的吃人眼神之下,赶紧改了口道,“李婶,那年节……”
李春花狠狠跺脚,咬牙道:“你们不要脸面,我李春花还要!年节你们都去里正那老宅子过,吃了饭就回这边,不用留。”
白落梅点头:“好。”
沈肃想了想还是先跟李春花交代一句:“娘,我与里正说,隔壁房子暂且用来做学馆,让黑豆腐与我住这房子。一会儿我与里正商议着能不能买下他家的老宅子,只说娘你是觉得与黑豆腐在一个屋檐下住着怕有人说闲话,这才住在老宅子的,如此可好?”
“你们怎么说的,不用与我说。”李春花冷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我只一个要求,不能让旁人议论咱们沈家,污了沈家名声。”
沈肃点头,与白落梅一块儿去找了里正,这般一说。
里正哪里肯要他们两的银钱,还说束脩都还不曾提呢,怎么能要银子钱。更是说了老宅子许多不好道:“不如还是将孩子们读书之事暂且先放放,咱们村先再造个房子起来给沈老夫人住。毕竟老宅子年久失修,暂时住住无事,但要长久住怕是不行的。”
沈肃解释道:“里正,您那老宅子可大着呢,何况我娘也不一直住那边,等我和黑豆腐去了京城,我娘还是会回我那住的。再造房子,岂不是浪费了。再说里正已经说了,后日就能让孩子们读书,村里正高兴,何必失信于人,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只还是要与您商量着,将老宅子卖给我才好。”
里正那是坚决不肯答应的,但看沈肃态度也很坚决,只能提议道:“不若将老宅子作为学馆?这样白秀才就能住自己房子,你娘也能与你一块儿住了。”
“不行。”
白落梅插话道,“里正,老宅子造得矮,光线不好,孩子们在里头读书仔细伤了眼睛。何况老宅子,本就年久失修,再推了里头的墙,岂不是危险?万一授课之时,伤着哪家的孩子,那都是一大罪过。至于银钱,里正不愿意要,那束脩我与定安也不收了。您只管收了束脩,以您的名义捐给咱们村公中,如此您看如何?”
沈肃不等里正反对,立即道:“如此甚好。授课之时,我与黑豆腐也要时常商量着该如何授课,才能让孩子们尽快学起来和学得好,我娘与我住,委实不方便,没得让人说闲话!”
里正只得答应了,赶紧安排人帮着将白落梅那边的房子里头的墙推了,又命人连夜赶工尽快打好桌椅半进去,给村里孩子们读书时用。又帮着将沈肃和白落梅的东西全搬到了为沈肃新造的房子里。好一通忙活,总算赶在三日后,将一应事宜都料理妥当,只等着沈肃和白落梅开始授课。
一时间,刘家村远远便能闻听读书声,男女老幼来往间,尽是欢颜,面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气。谁家孩子皮了叫先生教训了,谁家孩子被先生赏了东西,此间家长里短,充斥着刘家村角角落落。
流光瞬息驹过隙,乍然惊觉,竟是年节头一日。
这日沈肃与白落梅授课结束,与学生说了放假之事,打发了他们回家帮着置办年货,也让他们能趁机与家里掏点糖果吃吃。
沈先生和白秀才授课颇有成效,学生们全乖乖地施礼,响亮应了。等一出学馆的门,更放飞的风筝似地,怎么也拽不住绳子,全跑了个干净。
锁好了学馆的门,沈肃和白落梅往隔壁住处走。他们的身影叫外头夕阳拉得老长,并排走着,平生出些金风玉露的意味来。行走间,沈肃忽然想起李春花差人来说之事道:“对了,我娘让人来说,让咱们两个晚些过去,吃了饭就让走。明儿一早再过去。”
白落梅无奈与沈肃无奈相视而笑!进了屋子,好生将前几日置办下的年货全收拾好,预备一会儿送李春花那边去,等着明儿村里孩子们来拜年时候用。周朝年节有拜年之礼,家家户户的孩子们都会去村里说祝福之言,主家会给些糖果、干果等等,期许个好兆头。
院子里摆满了要明儿送给村里几个族老和里正的,还有些是万一村里有谁送了年礼过来,要回的年礼。白落梅从屋里出来,就见沈肃一袭青色长衫,叫风吹得翻卷着,他却不觉得冷似地,仔细清点着这一大堆年货。白落梅突兀地,骤然起了夫复何求的感慨,也不管周遭有人有人看见,跨步过去,将人一扛,回屋!
沈肃骤然惊慌了一下,随即了然,任由白落梅将他压到了床上,取笑道:“放心,这回,我已备下许多秋风集!”
虽说李春花不跟着他们住,但授课实在忙得很,他们竟清心寡欲地同吃同住了这么几个月,也是实在神奇。
白落梅大言不惭道:“要什么秋风集?只管任我来便是!”
沈肃打趣道:“当真不用?”
白落梅矮身,一口咬了上去,将沈肃的闷笑全都堵在嘴里,手上迅速褪掉他身上的衣裳,火急火燎地,抱着人,却是一个翻滚,扯过大红喜被将两人遮了个严实,稍稍松开的嘴低声嘟囔:“可别再叫娘看了去。”
早已春.情满眼的沈肃,愣是没忍住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落梅眉头一皱,欺身过去,死死堵住了他的嘴,口涎缠绵。
趁着天光,红被帐暖,满室春!
刘家村里,邻里来来往往,耳边能听着年味儿,还有阵阵传来的饭菜香气,硬是叫那些夫夫欲.念都染上了柴米油盐的滋味。得一人,柴米油盐,了此余生!
沈家门扉上,贴了两张大红灯笼,衬着屋里暧昧之声,斜阳落日,瞧着便觉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