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周周的时候,眼中含着恨意又有些不解。不解的是,那宋周周不是平常女子那般意气用事,为何这么容易相信了兄长宋连周?
在一处被湖水包围住的水亭中,宋周周一手撑着头,一手捏着酒杯,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一个白衣衫的女子。何周周跑了过去,看到那个女子的脸,觉得格外眼熟。
“你就是那不死人,瓷梵?你爹娘怎么会给你起这等名字?”
“若是阁主姓何,我们俩倒是挺配对的。”瓷梵看着宋周周甜甜一笑,心中窃喜。这宋周周从刚才见到自己,到现在一直对自己的名字喋喋不休。
宋周周听了瓷梵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笑着喝下了一小口酒。湖水之地易引来风,如今正是多风之时。可是无论风有多大,宋周周都面不改色的喝着酒水。秀发被风吹到身后,披肩也被风吹到了水中。
瓷梵看到这一幕,正想着出口提醒,结果看到那披肩掉了水中。她叹了一口气,挽了挽袖口,走到栏杆处,抬腿正要跨过。
可是外面风太大,直接将她瘦弱的身子吹进了湖中。
“白痴!”听到扑腾一声,她才知道那丫头落入了水。
跳下水捞起她的腰身,将她带到亭里。看着她湿了的发一两缕贴在了脸上,弯月似得睫毛上还存留着水滴。那股美人何处,在水一方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忽然不忍出口教训她。低下头看到她手里紧紧拽住的的披肩,她心软了下来。
“这里风大,你又着了凉,我们赶快回去吧。”说着,她扶起瓷梵。风一吹过来,看到瓷梵打了一冷颤,宋周周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到自己被人抱在怀中,温暖着自己冰冷的身躯,瓷梵抬起头看着她。看到她水墨般的眼眸也盯着自己,瓷梵低下了头,心怦怦乱跳。闭上双眼,记起来一双水墨般的眼眸。
看着她们二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何周周心里像是缺了一角,灌满了寒风。她在这梦中是多余的,在现实中又是宋周周的替身。瓷梵从来没有爱过何周周,爱的是宋周周。
回到亭里,坐在还有余温得椅子上,双手撑着脸颊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自己前世长得可真漂亮,和如今的自己一相比,真的是。
忽然想起来瓷梵脸上的疤痕,她好奇起来。第一次梦到前世时,那梦中的抱着宋周周的女人恐怕就是瓷梵。那个时候瓷梵还没有毁容,她们二人还与宋连周关系很好。
想着想着,身边的一切变得朦胧起来,她习以为常。闭上双眼,等着自己醒来。
醒来后,屋内还是一片黑暗,在窗口处有一身形曼妙的女子站在那里看向窗外。
玉妧身世一
窗外的雪还在下,但是女人穿着单薄却不知道冷。何周周静静的看着那个女人,她的身姿曼妙却不妖冶。许久,那女人忽然笑了。
“我跟你讲件事,记住,你要好好听我说。”那女人是玉妧,这么晚了来这里找何周周谈话,不知道她要讲些什么事。只是看着她在黑暗中,害怕她会摔倒。何周周正想起身帮她,却听到她声音冷了下来:“我早就习惯了,黑暗,和一个人。”
玉妧转身慢慢朝何周周走过来,一片黑暗中一丝光亮都没有,可是她脚下步伐稳健,轻松的躲避掉了身前的障碍。接着她坐到了紫檀木八仙桌旁,玉手轻轻放在桌上,向前探索着。但是那酒壶就在手边,但是她却摸不到。
“我能活到现在,是上天怜惜我,可是注定我要失去一些东西。这些事还要从我出生后,母亲因我去世开始说起。”
说完这句话后,何周周眼前模糊起来,接着倒在床上。
一处小小贞观内,瞎了眼的灵婆打坐在堂中央的莲花座上。她双手执在胸前,干燥老化如枯枝的手指拨动着一颗又一颗紫檀香木佛珠。她的面前是奶奶的泥石像,贡品摆在桌上,桌上还有三盏莲花油灯。贞观外的雨下的紧,狂风破开了不堪一击的木门,门外有一黑影。随着风灌进贞观内,桌上的三盏灯灭了一盏。
门外的黑影掂步而来,黄晕灯光照到她白皙的脸庞上,和她怀中一玉石娃娃上。
“我只想让你帮我一次!”女人淡淡的说道,眼睛没有离开怀中的娃娃。她看着那玉石娃娃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灵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灰暗的眼睛在眼眶内打转,接着她一只手摸进怀中,掏出一根玉簪。
女人看到那根玉簪,神色惶恐起来,知道那个灵婆要做什么:“我知道,那里面也是一个灵婴对吗?”
灵婆嘴里念念有决,站起身,走到桌前。抬起手正要捏住莲花灯,可是一阵风过去,两盏灯灭了一盏。灵婆皱起眉头侧着头,对那女人说道:“你的孩子不适合出世,会害了所有人!”
那女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我的孩子这么好,我不信!”
看着那女人的模样,灵婆叹了一口气,心中道:“这女人已经被灵婴控制住神经,她怕是救不回了。”
但是莲花灯只剩下最后一盏,若是再灭掉,怕阻拦不了她们二人。那个女人怀中的灵婴是很可怜的,一直出世不了,这个女人就是这个灵婴最后一个母亲。那个女人看到来害自己的灵婴的时候,她一把将它抱住,并答应它要替它找个好身体生下来。那个灵婴不知为何,本来怨气很大,可是被那个女人抱住后,却不想害了女人。
那个灵婴虽然很可怜,可是它怨气太大,在没有消除自身的怨气的时候出世,会混乱三界的平安。她身为奶奶的弟子,绝不能让这个灵婴贸然出世。而她手中的那个发簪中的灵婴,怨气早就消了,而那个瑫妃命在旦夕,阎王爷也在等着她。奶奶昨天晚上托梦给自己,让自己给那孩子找个好人家。
“你本是大家闺秀,在家落中道时,被官兵侮辱,而十月怀胎,正要生下那孩子时,那官兵来了,强行喂了你堕胎药。你也是个苦命人,为何不放过自己?”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我的孩子陪着我!她夜夜伴我而眠,我却什么都给不了她。唯有能给的就只有给她找个好人家。你为何不帮我!”女人撕心裂肺的吼着,俏丽的脸庞变得扭曲起来。门外一道闪电射了进来,直劈她怀中的玉石娃娃。
她被吓的一惊,迎身受了那一条闪电。灵婆闻到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却想着帮不了她,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发簪割破自己的手指,放在莲花灯的火焰上,化成一缕青烟飘向贞观外。
广永城中,随着妇人痛苦的哭喊中,尚书府中下人忙前忙后。今夜正是回家省亲的瑫妃临盆之时,可是碰上了电闪雷鸣,鸟雀因为恐惧不知为何高飞于天空之际,被电死的被风吹下去摔死的不在少数。一位黄袍加衣,满脸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