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好好走路。”
谢简步子很稳,在一众侍应生惊恐地撞了鬼一样的目光中离开会所:“你听话点。”
“知道啦大佬。”
伏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硌地有点疼,突然没头没脑道:“哎……我真的有点喜欢你。”
谢简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已经习惯伏苏随时放在嘴上的表白了。
果然,没得到回应,伏苏一笑而过,仿若完全没放在心上。
*
那位李总自那日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uo,伏苏猜大佬肚量没那么大,肯定在背地里搞了些小动作。不过他也尽到了金主的职责,包办了伏苏在首都城市的首场演唱会,现场设计图和设备灯光都极尽铺张,连莎姐这样看惯大场面的也不由对着那套初步方案咋舌不已。
演唱会门票在半个月后开始预售,几万张门票在两秒内抢售一空,不少人盯着电脑一刷新就显示已售完,不由蒙圈。打开网络一看,很多人都是哭天抢地地求黄牛转票,一张外场的都已经炒到了两千。
而伏苏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接代言不赶通告,专心在家里练歌。
转眼,首都演唱会如期而至。
首都的夜灯灯火如昼,喧哗车流从四通八达的马路中汇聚、分散,遥远的五色灯光犹如坠落的星辰,而外界的尘嚣却丝毫压不过演唱会现场热烈地快要到爆炸点的欢呼呐喊。
五光十色的灯光汇聚在宽大的舞台正中央,一道瘦高的身影高举着麦克风站在光芒之中,他像是舞台、人群乃至于世界的主宰,让人除了用尽全力热情澎湃地为他呐喊,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整场演唱会二个半小时,最后一首摇滚嗨歌结束后,台下的粉丝情绪仍然高涨,甚至哭着请求他多留一会儿。
伏苏朝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但粉丝们却难抑哽咽。他们都知道他曾经遭受过怎么样的冷眼、委屈,此刻见到他荣耀披神,感动欣慰骄傲等等情绪一拥而上,眼泪几乎止不住。
最前排的座位中,谢简全场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以他的角度,需得仰望伏苏,但他却甘之如饴。
伏苏退场了,谢简的手才探向口袋,那里面是两个已经被他摩挲了无数次的丝绒盒子。
下定决心后,谢简长长地呼出口气,往后台走。
伏苏刚走进后台,在无人的角落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拖进了更衣室。
门被反锁上,伏苏转头一看:“……谢易?”
谢易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但那双眼睛伏苏还是认得出来:“你怎么进来的?”
谢易把他往更衣间里推:“先别解释这些了,你快点换套便装,趁现在外面混乱,我带你离开这里。”
伏苏想起谢简在演唱会之前还说过结束后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于是犹豫了一瞬,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唯一一个逃走的机会了。
他飞快地换上普通的衣服,戴上了谢易的口罩和帽子。
谢易拉着他出门,谁知刚开门就跟伏苏的助理碰了个对面。
助理妹子也是心大,也没看谢易身后的人一眼,问道:“谢老师,有看到伏苏吗?我没在化妆间看到他。”
谢易面色不改:“伏苏吗?他刚跟我分开,说先去茶水间了,你回化妆间等一会儿吧。”
“好的,谢谢。”
助理走了之后,谢易马上拉着伏苏拐进旁边昏暗的楼梯间,三步两步迈下去,外面小门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等候。
两人一坐进去,车子即刻发动,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外面的车流。
伏苏和谢易喘着气,谢易马上吩咐手下的人屏蔽所有的信号,把所有的工作都准备好了,才看向伏苏:“你还好吗?”
“没事。”伏苏目光落在谢易的手上。
“这个也没事了,跟你没关系,别自责。”
谢易往后一靠,说:“这次准备地匆忙,我先带你去b市一个我的私人住所安顿下来,等我打探到谢简那边的消息,再送你去国外。只是可惜你的事业了。”
伏苏摇了摇头。
谢易这么帮他,谢简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
伏苏突然有种他跟谢易当起亡命鸳鸯的错觉。
大佬……该气炸了吧。
谢简站在化妆间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按下门把,刚走进去就听到莎姐的怒吼声:“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到底是谁最后一个看到他的?”
谢简脚步微微一顿。
助理妹子嗫嚅着说:“谢影帝说,哥哥是去茶水间了,马上就会回来的啊……”
“继续给我打电话!”
“……关、关机了,莎姐,哥哥会不会只是出去放松了?”
谢简身体僵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们面前,沉声道:“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先去忙其他的事,外面还很乱。”
莎姐只好应了下来。
化妆间里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
谢简目光微微低垂下来,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九点半。
十点。
十一点。
收尾工作的人小心翼翼地通知他要清场了。
谢简这才站起来。
久久地保持一个动作,猛地站起来,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手心两枚被捏的浸了汗水的戒指滚到了地上,黏上了尘埃。
[叮——目标病毒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八十。]
第61章 灰城04
把手臂的照片发过去之后,伏苏在脑海里勾勒着大佬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笑的屁股一滑,滑进水里呛了一口,所幸手机防水,没事。他拿毛巾擦了擦脸,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收到回信,心想谢简肯定又脸红心跳又气急败坏,所以不想理他了。
越想越觉得有趣,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到外面,起来冲澡。
而另外一边的谢简则是直勾勾地盯着照片,久久无法移开目光。那手肘倚靠着白瓷壁,小臂自然垂落,五指又长又细,皮肤滑腻地几乎没有留不住滚滚水珠,他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温润的指尖轻佻地搔挠着自己的下巴的触感,顿觉下颌一片都隐隐发麻,不由低咳了一声缓解喉间泛起的痒意。
接下来的两个月,谢简和伏苏就维持着这样不浓不淡的关系,两人都没有过问对方的身份,反倒相处地自在又随性。伏苏知道谢简没那么快完全接纳他进入自己的生活,正巧,他也不想发展地太快,大佬彻底沦陷后主动追他,那才好玩——这么想着,伏苏眯眼笑了笑,拿起手机录了段语音发给谢简。
谢简的车正好堵在晚高峰的车流之中,车窗外喇叭声吵得人心烦,他翻了两页文件就听到手机提示音,拿起来一看,目光微微柔和下来。
司机从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