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腕,撕咬自己的皮肉,如同末日小说以活人为食的丧尸,所不同的是,他们气息依旧温热,从先啃噬自己开始。
这样的试剂几乎算不上是成功的,然而出现第一种反应的试验品,在刚刚注射后不久到丧失清醒意识沦陷的那段时间内,的确可以算得上是钢铁战士,就这样,也远远超出了彻底失败的前两种试剂,足以让人欣喜了。
在第三代pandora试剂的基础上,研究所紧锣密鼓的研究出来了第四代,也就是如今被密封在玻璃容器中、装在银白金属箱中的液体。
可惜,这一代的试剂才刚刚注入试验品身上,还没来得及看效果,斯图加特就离开了秘密研究所,来到了这茫茫的大海间。
他连新一代的试剂会对人体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都不知道。
但是并没有关系的,总归不过是那几样的,不是吗?
斯图加特对着手脚痉挛的青年,露出了堪称地狱魔鬼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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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剂?”
谢童的声音显得有一些沙哑,在他问出这句话后,斯图加特脸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笑容。
那其下会发生什么,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够想出来。
谢童轻声道:“你给我注射这个,就没想过后果吗?”
斯图加特眯起了眼睛,神色中甚至有几分可怜的意味,拍了拍谢童的脸颊,语气是嘲讽且怜悯的:“小朋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很天真?你该不会当真以为,为此殷会跟我撕破脸皮吧……在他的眼里,只有永远的利益。”
更何况,就算一怒之下殷野歌与他撕破了脸皮,他也不过是放弃这一个还算舒心的合作伙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重新选一个罢了。
两年前,作为他合作伙伴的,也是杨家,而不是殷野歌,不是吗?
还有一个原因,斯图加特并没有说出来,那却是驱使着他冒着巨大风险这么做的最根本的原因。
他只是想毁掉谢童,看着他陷入沉沦与绝望中,像一条疯狗一样的祈求。
到那个时候,本就是把他当做一个影子的殷野歌,还会再看他一眼吗?
看着谢童苍白憔悴的神色,还有抗拒抵制的眼神,斯图加特反而笑起来,他说:“别这么看我,小朋友,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坏人……好吧,偶尔我还是很民主的。”
他用眼神示意,用某种古怪的语言快速的说了几句,于是保镖下去,又一个银白色的金属箱子被提了过来。如果不是上面写着的长长字母,拼成的晦涩难懂的词汇,几乎要以为与刚才那个银白色金属箱相同。
斯图加特打开了新的金属箱,白色的雾气从中冒了出来,在散尽后谢童看到了其中装着的物体。
与先前金属箱相同的玻璃试剂容器,与之不同的是,里面封存的液体,是浓重而刺眼的血色。
在玻璃容器上封着一层透明的壁障,如同某种隔绝的保护。
这一次,斯图加特连手都没有伸过去,他只是把金属密码箱调转了一个角度,使得开口朝向了谢童。
“让我看看,埃博拉,狂犬病,艾滋,瓜纳瑞托……小朋友,或许你想在这几个里面选?”
玻璃容器中几近于凝固的血色,在刺目白光的照射下,交织成了黑暗与罪恶的深渊。
如果说刚才的pandora还能让人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这一个新的密码箱所展露出来的液体,足以让人全身都僵硬了。
随便抽出来哪一支,推射注入他的体内,便相当于宣告了他的死刑。
斯图加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语气如同恩赐:“你瞧,你要的民主来了,假如你想要选择这些,我也并没有异议的。”
两个打开的金属密码箱如同狰狞的恶兽,朝着不远处的少年,张开了血盆巨口。
“不要说你一个也不想要选。”斯图加特轻松的说,“那就只有你的殷叔叔去承担了,他眼下还在那艘货轮上,不用我提醒你,上面装了遥控|炸|弹的吧?”
在这句话后,谢童的身体仿佛都僵硬起来。
或许这只是一段骗人的谎话,但是这样的后手,完全是有可能留的下来的……他不敢赌!不敢!
斯图加特兴奋的看着他,眼中都弥散出了淡淡的血丝。
“告诉我你的选择,是你,或者,是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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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冰冷。
楚歌立在码头,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仿佛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正在发生。
他下意识握住了自己的手,问道:“统子,人怎么样?”
系统说:“还活着,没死。”
但是能够给出这样的回答就很不错了,系统只能检测到这个地步,总比上个世界,什么都检查不出来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越发黑沉起来,仿佛黎明前最后的一抹灰霾。
许久之后,他们终于捕捉到了在海上的那一个黑点。
水晶宫号正在缓缓驶来。
游轮并没有靠近码头,而是在中途游曳,楚歌蹙起了眉,他知道斯图加特不可能停靠在岸上,斯图加特想要逼迫他过去。
红点闪闪烁烁,楚歌伸出了手,通讯工具被递到了他的手中。
“人呢?”询问的语气像冰渣子一样,冷淡到了极致。
隔着茫茫大海,另一侧,水晶宫号的顶层。
将将注入了莹绿色试剂的谢童面色惨白,湿漉漉的额头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他依旧瘫软在宽大的椅子上,然而已经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手脚仿佛都痉挛起来。
斯图加特的目光扫过了他有些涣散的瞳孔,漫不经心的想,那看上去,这一次出现的效果,就是属于致幻剂的那一部分了。
不久后,眼下还强自镇定的青年就会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向他祈求,恳请他赐药,口吐白沫,四肢痉挛,就像活在污水沟里的臭虫一样。
手指拨过了某一个键,霎时间,原本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室内。
男人的声音清清泠泠,像是凛冬冰封的湖水,雪山一样的冷漠。
斯图加特悠悠的笑起来,烟灰色的眼瞳映出了谢童痉挛的影,宛如叹息:“不过是一个小情人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殷……没有了这一个,多的是鲜嫩可爱的男孩子送过来。”
“小情人?”
只是一声简短的重复,却让斯图加特兴奋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道:“难道不是你的小情人吗?殷……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一个如此冷淡薄情的人。”
似乎是一声冷笑,带着化不去的讥诮:“你以为自己知晓些什么,未免也太过于高估自己。”
嘲讽的话语,却让斯图加特更加的兴奋,只要想象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