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愿意……他就只有滚了呗。”
楚歌慢慢忖度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儿:“统子我咋觉得这么像狗血言情剧?”
系统震惊了:“你还看这个?!”
楚歌说:“大学里多多少少看过的。”
系统说:“醒醒,楚三岁,你们这顶天了是狗血纯爱剧,才不是狗血言情剧呢。”
楚歌“哦”了一声,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指,慢吞吞的说:“哦,那我还是答应他了吧。”
系统奇怪道:“楚三岁,你想通了?”
楚歌冷静的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作天作地甩脸色,然后人渣痛哭流涕求复合……我现在扮演的不就是个人渣么。”
系统:“………………”看不出来宿主还这么有觉悟。
楚歌补充道:“而且他不是任务目标么,这个算他的心愿吧,不过结个婚而已……让他开心一点,不是挺好的吗。”
系统:“………………”这宿主说看开就看开也是挺溜的。
楚歌咋了咋舌,说:“所以接下来要进行什么,狠狠地虐我一把让我明白自己的真心?”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楚三岁,我发现你的套路,也是挺熟悉的。”
楚歌说:“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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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套路之所以是套路,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
经典的狗血桥段总是风靡于世界,并且常胜不衰,赚足人的眼泪。
楚歌跟系统讨论完后精神终于是好了一点点,于是难得有兴致的点了一场球赛,九十分钟带加时带中场休息补时看完已经接近两个小时,墙上的时针也指向了十二点。
他洗漱了洗漱,就滚到床上睡下,没有了人体的温暖,就选择了被子包裹,几乎把全身都捂得严严实实。
沾着枕头就睡着是一个好习惯,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人的睡眠质量。尤其是在一个刚刚看完球赛的夜晚,楚歌基本没过三分钟就睡得呼吸均匀了。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或许他可以就这么香甜的睡到天亮,第二天迎着熹微的晨光下楼,指不定惊得管家佣人好奇他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但夜间注定是暗流涌动。
半梦半醒间,心脏“砰砰砰”的跳,楚歌梦到了极为可怕的一幕,他和谢童漂流在海上,举目无依。两个人在日光下被暴晒到几近昏厥,身后又有无数追兵,逃生的橡皮筏被子弹打破迅速漏气,而他们俩被对手捉到了游艇上,百般折磨。
突兀而来的梦境堪称诡谲,而敌人狠狠扎在他胸口的刀让楚歌蓦地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情不自禁摸向了自己心脏,在感受到手指下温热有力的跳动后,才终于镇定了一些。
还活着,只是一个梦。
骤然醒过来,额上冷汗涔涔,楚歌伸手浅浅的喝了半杯水,终于教心脏平缓下来,便在这时,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汽车骤然停下的噪音显得格外突兀,几乎教人没法忽视掉。
楚歌入睡之前打开了落地窗,因此那一道清晰的汽车噪声也没有阻碍的传上了三楼,被他捕捉在耳中。
是谢童回来了么?
已经是凌晨的时候了,这么大一晚上,还会往殷家来的人,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谢童了。
楚歌心脏轻轻的跳,他盯着头上完全看不清的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生出来了花儿。
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去了一瞬间,他伸出手,拧掉了尚还开着的小夜灯,直接按下开关,让原本略显幽暗的室内都变得明亮起来。
楚歌在等着谢童过来,他等着熟悉的脚步声停到门前,然后慢慢的拧开门把手,走到床前。
或许应该把灯关掉,装作自己还在睡觉,然后等谢童去洗漱的时候再把灯打开,教他出来的时候吓一跳。
然后再告诉他,自己已经考虑清楚了?
楚歌轻快的想着,不假思索再一次按下了开关,方才还有熏黄暖光的室内,又黑暗起来。
他闭着眼睛,感官变得格外的敏感,去捕捉熟悉的脚步声,然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久久的也没有听到人上来。
是他猜错了?
楼下似乎有匆匆脚步声,不经意间甚至带倒了家具,发出巨大的声响。在那之后压抑的斥责声响了起来,又像是顾忌着什么,低低地,都有些分辨不清。
楚歌眼皮子不住的跳,他掀开被子,撒着拖鞋下了床。
拧上了把手,无声无息打开门,便在这个时候,大厅内正发生的争执,映入了他的耳膜。
是管家,老者声音冷冷的,听起来漠然而不近人情:“……那么大的本事,这么一点小事都摆不平,半夜还来打扰先生?”
对面的人急促的说:“梁先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眼下真的出了一点麻烦。”
管家声音平缓,却听上去极其压抑:“一整天失踪失联,音信都没有一个,眼下却突然来说,外面出了事……有这个来求助的功夫,先前做什么去了?”
那人似乎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许久后恳切道:“……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您就让我见一见殷先生吧。”
管家冷冷道:“先生早就睡了,没有半夜起来的理儿。”
两人在那下面僵持住,外来的人恳求着管家想要寻求帮助,而管家说什么都不肯。
来人面对油盐不进的管家,急的口干舌燥,他慌忙间抬起了头,忽然看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在确定的确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跟见了救世主一样,连忙道:“殷先生!您就出手救一救谢总吧!”
楚歌眼神一凝,望着楼下焦急的来客,注意到他求助的眼神,淡淡的说:“出了什么事儿?”
来人道:“去接货的时候出了一点麻烦,和人对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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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人解释后,楚歌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做交易时遇到对方黑吃黑欲要反水,谢童带去的人手不够被直接制住,对方言明谢童不够资格,点名要与殷家家主谈。
眼下正漂流在海上,失去联系许久。
来人满目焦躁,十分急切的看着楚歌,生怕楚歌去晚了,让那边被绑着的谢童被直接撕票。
之前不是没有打电话求助,但大宅的电话不知是被谁掐断了,无论如何都打不进来。他又没有殷野歌的私人号码,没奶喝只能驱车上殷家。
楚歌蹙着眉应了,面上冷静的神色,终于教来人稍稍心安。
事实上,在听到来人报出对方的名号后,楚歌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紧绷着。
这一条道上走|私|军|火的那位和殷家的关系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这条线是楚歌在两年多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