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啊?”
楚歌说:“……啊哈?”
系统说:“昨晚太子给你下了药,撞到了你爹手上,最后赵从一被喊进来陪你了。”
楚歌说:“是赵从一啊。”
系统说:“是的呢。”
楚歌沉思了一会儿,就在系统以为他会抛出什么惊天言论的时候,就听到楚歌说:“哦,那挺好的。”
系统:“………………”等等,宿主不是钢管直的吗。
.
楚歌将身体沉下去,大半个身子都泡在了水里,只有脖颈还脑袋还露在外面。
赵从一抱着他从台阶一步一步走入了浴池,此刻见他躲得远远的,薄薄的嘴唇抿起,并没有做声,便要从温热的水里退出去。
便在此时,听到有人迟疑的唤着他的名字:“从一。”
将将要出去的脚步顿住,赵从一停下,心里惊喜与害怕交织,最后令他僵住了身体。他听到一声问句:“昨天晚上……是你?”
百般念头,千般妄想,辗转而过,最后他沉默的点了点头。喉结微动,却仿佛又哑巴了,想着自己昨夜里所作所为,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昨日遵照了程太医的嘱咐,取出了温软细腻的玉|势,用药膏细细抹了,推入了楚歌的身体里。无法真正得到,又因为私心作祟,用唇舌很是做了一番大逆不道的事情。
昨日里是楚王神志不清,一时由着他摆布。眼下彻底复归清明,又当会怎么处置他?
是赏他一顿鞭子,还是彻底的逐出王府去。
至于那更深的可能……不过一丝微弱的期冀,却想也不敢妄想。
.
赵从一正是忐忑不安、等待审判的时候,楚歌却在跟系统交流,他得到了答案,感叹道:“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啊,统子。”
系统说:“嘎哈呢嘎哈呢,我啥时候说过假话了。”
楚歌理直气壮的说:“……你说我精神有问题。”
系统:“………………”这是假话?!
他一时憋住了在想要不要给他打个两个月的条子,让他彻彻底底的去检查一番。看着宿主理直气壮的神情,一时恶向胆边生,呼啦啦的就把昨晚自赵从一进入后的记忆,事无巨细的放了一遍。
楚歌:“!!!”
一时间接收到这么多画面以及声音,楚歌受到巨大冲击,遥遥站在另一侧的赵从一便看到,在自己点头后,楚王的面色瞬时变得绯红。
原本他的面颊便被热气熏出来了几丝红晕,眼下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又羞又窘。一双眼眸含着雾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却教赵从一不期然间想起来,昨晚要喂他喝药时,在自己怀里痴缠撒娇的样子。
被他用唇舌把一碗苦药给涓滴不剩的灌下去,恼得紧了,也是这般张牙舞爪的瞪着他。眼眸水亮,见不着半点凶狠,却只见着了……满满的磨人。
昨夜里是神志模糊,而眼下是眼神清明,赵从一忽而升起个疯狂的念头,像野火燎原一般烧过他的整个胸腔。他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手背青筋暴起,用尽最大的理智去克制。
而世上总有些存在,是理智克制不了的。
“从一……”
细弱而又轻微的一声低唤,如一簇火苗,彻底烧掉了他脑海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
赵从一什么都忘了,大步朝前,分开水波,走到了肖想已久的人身边。对着微微翕张的唇,疯狂而又放纵的吻下去。
怀里的人似乎僵了僵,手臂抵靠在他的胸膛,拨弄了片刻,却无意按上了胸前小小的凸起。
昨夜里被人用唇齿辗转碾磨过的部位,最是敏感不过,赵从一受此刺激,更加凶猛而毫无保留的侵占。唇舌一遍一遍扫过柔嫩的腭壁,像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席卷干净。
身体里蛰伏的猛兽在这一刻全然苏醒,熟悉的欲|念流淌蔓延烧过全身,赵从一喉咙发干,他稍稍放开了被自己吻得几乎窒息的少年,凝视着那双雾气迷蒙的眼。手臂微动,抚过了光|裸的背脊,沿着脊柱一路向下,直到探入其下的窝陷,又轻轻绕到另一侧,握住已经渐然苏醒的前端,轻拢慢捻。
一声难耐的喘息,少年面颊潮红,双目紧闭,被他掌控着,眼尾沁出了湿润的泪光。
将将要攀升的一刹,赵从一却蓦地停住了手,身体叫嚣的快要爆炸,面色却冷静到近乎残忍。
少年不满的蹭了蹭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纾缓,直至濡湿的眼睫颤抖着,终于缓缓睁开。
赵从一凝视着这双漆黑的眼瞳,声音低沉而嘶哑:“主子,是我。”
语调缠绵,有种难以抑制的深情,然而面上的神情又克制到近乎于冷酷。
热流横行,潜涌激荡,他的手生生掐住,没有了任何动作,想要逼着眼前这人看清,站在他身前的究竟是什么人。
却在下一秒彻底破功。
轻软的咕哝拉长成了呜咽,再出口的嗓音已经变成哭腔:“赵从一,你是不是想死……”透明的泪水大滴大滴涌出,伴随着止不住的呜咽:“滚开,我不要你了。”
那一声哭泣让他什么都忘了,连后面尖锐的叱责都顾不上,慌不择路的便要松开掌控的手,这一时却忽的僵住,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臂不知何时垂下,却攀住了他的肩膀。
一面让他滚开的人一面攀住了他,细细碎碎的呜咽着,小小的哭腔散落于耳:“……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啊。”
登时什么都忘了,只想把这人痴缠着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十指相交,掌腕相扣,呼吸相绕,发丝相缠。
少年闭紧了眼睛,死死咬住嘴唇,拼命的,不想发出一丝声音,一张脸是湿漉漉的雪白,雪白里又蒸腾出了潮红。
彻底交融的时候,赵从一恍惚的想,哪里是要他的命,自己的命……早也就没了。
.
楚歌被伺候着里里外外洗了干净,又被人从浴池中抱了出来。他累的一动都不想动,瘫在榻上,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一条咸鱼。
身后有脚步声,是熟悉无比的气息。楚歌没有睁眼,便觉察到身侧微微一下陷,有人坐下来,手臂小心翼翼的揽住他的腰肢,将他的头颅搁在了膝上。
楚歌咕哝了一声,眼皮子也不想睁,昏昏沉沉的,便靠在赵从一腿部,感觉到他取了一根巾子,轻柔的擦过了湿漉漉的头发。
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疾不徐,很是和缓。楚歌被那样擦着,昏昏欲睡,脑子跟浆糊一样,当真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沉醉不复醒,一时不知今夕何夕。
待到他醒来时,望着幔帐顶端繁复的花纹,一时间有些迟钝的茫然。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帐子里昏昏暗暗的,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连理枝鸳鸯纹,他沿着那些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