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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斑,肌肉萎缩好似耄耋老人。

    梁思一叹,这仵作被美色蒙蔽,这么明显的异样都没发现没有禀告。

    梁思去摸女子的下颔,在找人|皮面具的边缘。一阵摸索,这人|皮面具做的极薄极透,几乎看不出来,梁思沾了沾粘稠的药膏,在女子下颔摩擦,不一会就起了细细的一层皮。

    一把掀开,露出这女子的本来面貌,面容浮肿脸上青斑如鬼魅,仵作一惊,内心翻腾作恶,几乎吐了出来。

    “去将红楼的老鸨叫过来。”梁思道。

    苏顺点头应是。

    老鸨被苏顺一路拽了过来,老鸨上气不接下去,就听苏顺道:“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红楼里的人!”

    老鸨欲哭无泪:“官爷,我都说了好几百遍了,那女子真与我们红楼……”

    老鸨的声音突地停止,怔了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玉星?玉星?!”

    “大胆老鸨,你红楼失踪一名女子,为何不汇报!”苏顺怒道。

    “她早就被人赎走了,大人,她在两个多月就被人赎走了,她为什么要刺杀圣上?……”老鸨茫然道。

    苏顺斥道:“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到底是谁赎走她的?”

    “是……”老鸨仍然处在震惊中,不敢相信面前相处十多年的女子会谋杀圣上,她恍惚着道:“是、是玉星曾经的一名恩客……”

    两个月前,正好是张彩回到杭州的时候!梁思与温泰初都忽略了那名与祺艳关系好的那名女子,只以为是普通女子脱离苦海,而那女刺客的身份却一直查不到,现今想来,只有那女刺客易了容,且人只能是与祺艳熟悉的玉星。

    苏顺和梁思对视了一眼。

    苏顺道:“那名恩客的住址在什么地方?你速带我们去!”

    老鸨将众人带到了一个小巷,小巷中人丁凋零,巷口堆着许多破烂的箩筐,蚊虫嗡嗡的环绕着。

    住这样的地方的人能时常关顾红楼?

    梁思心中笃定那恩客不寻常!

    锦衣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冲进眼前这间紧闭的门,门看起来只是随便搭着,一推就开。

    梁思表情恢复严肃,挥了挥手。

    苏顺一把踹开了门,门“哐当”一声巨响直接倒地。

    苏顺一眼望见了里面熟悉不能熟悉,恨得牙痒痒的人,他吼道,几乎是激动地身体一颤:“是张彩!快抓人!”

    锦衣卫立刻冲了进去,瞬间就将院落团团围住。

    屋内不止张彩,还有许多人,他们纷纷抽出长刀,冲锦衣卫而去。

    众人在屋内打斗了起来,锦衣卫频频卡顿,这些人武功不高,只是全部以死相拼,锦衣卫每次想留活口,那些人就跟没了命一样冲过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锦衣卫被羁绊住,张彩故技重施,再次蹿上了屋顶。

    梁思和苏顺去追。

    张彩在屋顶飞跃,梁思让苏顺从另一头去追,两人形成包包抄的阵势。

    而地下的院落里,张彩同伙突然退后了一步,锦衣卫待要捉拿,他们手举长剑,立刻抹向自己脖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锦衣卫始料未及,来不及阻止。

    看了看地上一堆的尸体,锦衣卫冲出了门,梁思道:“拦住他!”

    苏顺和梁思已形成包抄之势,张彩无法逃脱,往下一跳,袖中数根毒针尽数飞出,锦衣卫立刻去挡,张彩脚蹬墙面,踏着绣春刀,又上了屋顶,转身跳进了集市。

    梁思和苏顺率先跟着跳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梁思不会挟技邀宠,也不需要。

    ☆、第54章 张彩身死

    “锦衣卫办案,迅速退离!”

    人群瞬间混乱了起来!

    锦衣卫拨开人群,一路跟着张彩奔出了城区,一头扎进了麦田。

    麦田一望无际,另一头是悬崖,高高的麦田又将他的身影完全挡住。

    苏顺恨恨的挥着绣春刀搜寻,绣春刀将麦田打的弯着腰难以直起。

    突然,面前一个人影闪过!

    苏顺喊道:“张彩!”

    张彩向麦田尽头奔去,到了荒芜的断崖处,他停了下来,锦衣卫穷追不舍,张彩没有回头直接跳下悬崖。

    锦衣卫一惊。

    梁思道:“张彩此人狡猾。曹炎彬你带人下去寻找!崖壁上查看是否有吊绳和石洞!苏顺,你去知府府邸调兵,将悬崖处团团围住。”

    “是!”锦衣卫齐声道。

    悬崖高万丈,笔直而下,崖壁上光秃秃,没有任何可以攀附的地方,锦衣卫顺着长绳,仍然小心才能下去。

    崖底地面一览无余,干燥的沙土感走在上面格外磕脚,锦衣卫一落下,便见张彩仰面朝下,摔的面目全非,尸体分裂,四肢不全。

    锦衣卫将他尸身聚齐,拼合在一起。

    面前这具尸体,确实是张彩刚刚所穿的衣服,骨头森森露出,皮肉翻腾、鲜血淋漓的样子,也确实显示才刚死不久。

    锦衣卫心头终于一畅,大快人心。

    梁思盯着尸体却看了许久。

    “带回去。”梁思道。

    ——

    “这确定是张彩的尸体?”

    梁思问仵作,这名仵作是衙内的另一名仵作,闲赋在家,被李卓派人叫了过来,原本那名仵作已被解雇。

    “这具尸体年龄三十五岁左右,身高七尺三寸,腰宽两尺三寸,手脚皆有厚茧,常年习武,内力深厚,他腰腹还有药包和毒针,小人去查过是各种毒|药迷药。与大人提供的信息一样。”仵作道。

    梁思盯着尸体,心中隐隐觉得有哪不对,却说不上,跟朱厚照禀告,朱龙颜大悦,当场就道锦衣卫此次办案功不可没,回宫就提升梁思为指挥佥事,赏银百两。

    温泰初看着回来的梁思,打趣道:“指挥佥事,怎么升了官还愁眉苦脸?难道只有跟宏茂才能有说有笑,分享喜悦?”

    梁思微微一笑,想到郭盛心下柔软:“温大人哪里的话?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哦?你指的是……”

    梁思微微沉吟,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只是觉得张彩死的太简单。”

    温泰初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张彩他便是再狡猾,有也失误的时候,你便安心等着回宫受封,宏茂知道后一定也为你高兴。”

    梁思点了点头,眼中微微有亮光,很快就能回去见到他,将此事告诉他,他一定高兴!

    军队从河北到杭州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朱厚照没了心头之忧,但是梁思和温泰初为了稳妥,都提议等军队来再走,朱厚照便也同意,在府邸呆了两天,便闲不住了。

    拉着李卓让他带自己游湖,李卓额头汗水直冒,这段时间心脏被折腾的上上下下。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