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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梁思拉到肩头背起,推开屋门要出去。

    梁思突然双眼睁大,眼眶泛着黑气,扯住郭盛道:“别出去!”

    只要危及郭盛安危,梁思就能立刻做出反应。

    郭盛也听到了声音,外面的脚步声去而复返,哒哒的过来,极匆忙。

    梁思道:“我去引开他们。”

    郭盛一把拉住他,梁思意识浑噩,全凭身体反应,郭盛被他拉着几乎踉跄了一步,才拉住他,郭盛道:“你要是再这样,我死在你面前。”

    梁思转了头过来,似乎被吓到的看着他,瞳孔黝黑,布满鲜血,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瞧着他,手却紧紧的反握住他,仿佛生怕他做些什么,轻声道:“别……”

    郭盛拉着梁思要再钻进桌下,梁思一声不吭的跟着他,外面的声音已经在门口了。

    郭盛走的急了些,又拉着一个不安分的整天想着我最伟大我最爱奉献的累赘,生怕他去舍生救自己,一时不察,不知撞倒了什么东西,郭盛倏地掀开帘子,两人一下子掉了下去。

    掉的不远,不一会就落到了平地上,又滚了几滚,梁思在掉下去的时候就又陷入昏迷,郭盛捂着他脑袋,生怕他磕着碰着,在滚停了,郭盛抱着梁思站了起来。

    这下面竟然是个通道,每隔几里墙上就会镶嵌一颗夜明珠,将楼道里照射的通亮非凡。

    郭盛背起梁思,向下而去。

    通道下面是几间密室,主室内壁上画着各种朝圣跪拜的场景,而正中间悬着一副画,一人头戴皇冠,身着黄袍,端坐于龙椅上。

    郭盛瞥了一眼,也没细看,就扯开梁思的衣衫,他胸口还有一又一掌还有一断剑,郭盛蹙了蹙眉,让他的肩靠着自己肩,准备去取陷进肩胛骨的银针。银针又细又长,陷得又深,郭盛生怕有断针留在他体内,用口去吸。

    郭盛吸了第一口,梁思哼吟了一声,针尖放着黑光,针孔里的肌肤泛着紫黑色,郭盛忙不迭的一一吸出银针,又去吸毒液,梁思意识有些恢复,刚要翻身去阻止,郭盛仿佛动怒般用手肘压住他,去吸毒液,吐掉,又吸。

    郭盛低声斥道:“以后不准再这样冒险!”

    没有得到回答,明明他刚才还睁眼反抗。

    郭盛一瞧,他又晕了过去。

    郭盛觉得晕的应该是自己,被气晕,一听到、看到自己有危险,就比谁都快,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自己的劝?

    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

    郭盛抬了抬头,画壁上的画像中的人与他四目相对,那人老态龙钟,一双精目显着精神,那身穿龙袍带皇冠的正是刘瑾!

    郭盛环视了四周,那画像下堆满了成排的箱子,郭盛让梁思的头靠在墙上,去开那些箱子,随意开了几个,都是金银珠宝,珍器古玩。

    正是主室,还有几间耳室相连,郭盛一一去看过了,竟全是兵器火器。

    郭盛看到几间兵器,立刻拿在手中,返回去背梁思,轻柔的看着他:“不能总是你保护我,我也想要保护你。”

    郭盛上了台阶,走到顶端,不知怎的出现一个盖子,盖住了出口,阳光从缝隙处照了进来,外面桌子显然被人移了开去。

    郭盛贴着墙壁而站,隐在暗中。

    盖子正在被人掀起!阳光半边的照射了进来,一个人人影走了下来,郭盛一把拉住他,外面有人失声道:“厂公小心!”郭盛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刘瑾的脖颈上。

    郭盛抵着刘瑾一步步走了出来。

    张彩面色陡然沉下:“放开厂公!”

    随着这句话,刀刃刺破了刘瑾的肌肤,郭盛厉言:“让开!”

    张彩双眼透寒,顿了顿,退了一步。

    郭盛一步步移开张彩周围,推开房门,房门外无人把守。郭盛仍稍等了片刻才出去。

    张彩步步紧跟。

    郭盛走到了前厅,正好撞见一个狱卒,这个狱卒将所有狱卒叫了过来,牢头道:“厂、厂公……尚书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张彩一言不发。

    郭盛走到了门口,微微侧身迈过高高的门槛,张彩眸光一暗,瞧准了时机,从袖中发出数根银针,在郭盛侧身之际,全数发到梁思背后。

    梁思哼吟了一声,郭盛一担心,张彩陡然闪身过来,手腕剧痛,张彩将匕首夺了过来,架在了郭盛脖上。

    刘瑾惊慌失措:“将他们关在水牢,让老鼠虫蚁咬噬而死!”

    张彩收回匕首,狱卒们一拥而上。

    ☆、第40章 脱离困境

    水牢在内行厂最低处,尸水恶臭味难闻,狱卒们几乎也不来这个地方。

    张彩站在高处,看着狱卒们将郭盛二人推入仅五尺高的水牢,水牢尸水高三尺,正常人的身高在水牢中不能直立,只能弯着腰或者半蹲着,而一旦精疲力尽蹲下或坐下,尸水立刻漫过头顶,刺鼻味难以忍受,更何况这水中常年出没的鼠虫,闻到人味,就会纷纷爬过来,完全不怕人,一个个如狼似虎,不将你的皮肉撕下来不罢休。

    张彩望了一眼始终背着梁思的郭盛,他尽量不让梁思的身体触碰到尸水,一只老鼠眼泛精光爬上他的背,他立刻挡了下来,老鼠不罢休又爬上了他的臂弯,郭盛紧紧护着梁思,没有去管。

    张彩站了一会,离开。

    ——

    内行厂这几日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刘瑾七十大寿,届时陛下将会亲自驾临道贺,许多识眼色的已经早早将重礼成箱成箱的送往刘府,还要看是什么人送的,没有门路,连踏入刘府的机会都没有。

    “恭喜厂公……”

    “厂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下官有幸见到刘厂公,刘厂公当真是丰神俊朗,仪态出众……”

    ……

    无尽的奉承赞美充斥在这座宅子中,宾客来旺,好不热闹,只是夜晚无星,宅上仿佛枝头笼罩着阴霾,有浓重的怨灵在看着这喜气洋洋的一切。

    苏顺道:“我们头到底在哪?”

    曹炎彬也蹙紧了眉头:“今天就是把内行厂翻过来,我们也要把头救出来!”

    众锦衣卫点头同意,他们抓到了一个典当梁思玉佩的人,带回了诏狱,连夜审问,才问出西北一角一处贩卖妇女的窝点,他是那边手下一名,无意中看到宅外有玉佩,以为是某个妇女掉的,就去典当。

    锦衣卫出动查抄了窝点,将所有姑娘送回了家,严加审问贼贩子,才有一个人吐出有两个人男人被带到了内行厂,他口中还有一名九千岁。

    锦衣卫准备带着证人去面见圣人,谁知证人在路中被人射杀,死无对证,锦衣卫一起之气接了刘瑾的邀请,准备夜探内行厂,就是放下大逆不道的罪,得罪圣上,也要将头救出来!

    锦衣卫众人要退出宴席。

    一个人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