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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胡说,他自己对刘奕心怀有恨!”

    梁思面上浮出笑容笑容,王力心头一惊,止住了下面的话,面色变了变。

    梁思道:“你既然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对刘奕有恨?”

    “我……”

    “不必急着回答,那你可认识你身后的人?”

    王力转身,身影倏地怔住。

    身后,曹安一动不动的站于门槛外,双手扭曲的弧度诡异,双眼疲惫绝望。

    曹安走了过来,跪到了王力的身边。

    王力身体僵直。

    “你说说看四月初一的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你不敢说,我替你说。四个月前,高虎的母亲被人打死,而你妻子病重,急需用药,你向刘奕借钱,刘奕不肯借。你二人皆怀恨在心。机缘巧合下,你们认识了,并且同病相怜,同仇敌忾,仇恨让你们计划出一个精妙绝伦的计谋。

    你们开始的第一步是为高虎找个能够接近刘奕的身份。

    这天是四月初一,你、王力撺掇刘奕第一次开始从药铺中拿壮阳药,并在当天撺掇了刘奕去了闲云楼。

    刘奕生性好色,又喝了壮阳药,宿在闲云楼,你知道闲云楼不敢怠慢刘奕,定会派人过来看守。

    这个人不管是谁,你都会下手。你谎骗他轮流值守,却在他睡觉的时候悄悄进了屋内,偷走了刘奕的御赐扇子,在所有人都在找扇子的时候,你在悄无声息的放入曹安的怀中,这个时候人杂脚乱,人人自危,没有人会注意到你的动作。”

    曹安蓦地僵住身体,一点点转过身去,望王力。

    “你的第二步,就是利用这个接近刘奕的身份来向刘奕投毒,因为你妻子的病情,你受到过大夫嘱托这种药不能长期服用,这也是你想出用此方法来害刘奕的原因。

    你设这一步整整四个月,每次刘奕来闲云楼,你便会事前传递消息给高虎,他负责准备乌香,在刘奕来的时候,你负责掩护他在他杯中投下大量的乌香,这也是为何刘奕经常带女子宿在闲云楼的原因。

    你处心积虑,殚精竭虑,设计了四个月,也等了四个月,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病情越来越严重,视刘奕也越来越痛恨,你认为是他让你的妻子无药可治。你原来可以在等待几个月,他毒发身亡,可是,你忍不了了,你告诉高虎需要一个人做奋力的一击,需要一个引燃他身上剧毒的导火线。

    这个人,高虎他选中了黄鸣。所有的一切是你们故意安排!”

    ☆、第18章 揭露真相

    王力嚷道:“这只是你的猜测!”

    梁思冷笑:“你说你不认识高虎,却知他心中有恨;你曾说你不识乌香,适才你脱口而出乌香是你妻子药物中的药材。不若宣你妻子来一对究竟。”

    王力猛地斥道,双眼猩红:“你们不要去打扰她!”

    梁思转头对狱卒:“你去诏他妻子前来。”

    狱卒点头。

    王力倏地站起身:“你们这些臭官视人命如草贱,哈哈,你不是让我招吗?我招,我招!我就是要让他死!他该死!婉儿是被他……强|暴过,才、才……他玩腻了就不要了,她的病有一半是因为思虑过多才加重,可是那个刘奕却翻脸不认人,见死不救,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画押签字!”

    “哈哈……哈哈呜呜……”王力无视锦衣卫递过来的状书,后退了数步,口舌颔染的通红,笑声变成呜咽的声音。

    竟然咬舌自尽。

    王力的尸体倒在地上,高虎神情依旧淡漠,曹安震惊的站在一旁,惴惴不安,面色又似不忍,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去阖上王力瞪大的眼。

    猛然,一声巨响,高台上落下一个东西。

    这一声响将曹安的手吓的收了回来,众人一看,竟是台上的惊堂木被扔了下来。

    这扔的人不以为愧,一点都没有要去的捡的意思,反而勃然大怒:“就你们有娘,有妻子?别人就没心没肺?你痛苦,就能利用他人完成私欲?与刘奕蛇鼠一窝,不分彼此!”

    高虎猛地抬头,目光巨变,他哑着声音几乎嘶吼着朝梁思道:“不要将我和刘奕比!”

    可是他发出的声音无力而嘶哑,仿佛什么信念轰然倒下。

    梁思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起身。

    “我要写一份奏章给陛下。”出了审案厅,梁思对郭盛道。

    在侧厅遇到何良禀与几个前来戒毒反而戒上瘾、三天两头往北镇抚司跑的官员聊的正高兴。

    “诶诶诶,梁总旗过来过来,刚才我们还提到你了,在闲云楼真是气魄逼人,年少有为啊。”何良禀道。

    梁思对众人拱了拱手。

    何良禀这才看到郭盛,诧异道:“御史大人,怎也在此?”

    梁思:“刚才下官与郭御史重审刘奕一案。”

    吏部郎中疑道:“案情不是审完了?”

    梁思:“闲云楼是在饭食中投放乌香,但是刘奕的案子闲云楼却不是主要凶手,只能说闲云楼是一个引发凶手杀人的契机和场所。”

    五府经历:“怎么说?”

    梁思向几位大人递上诉状书,何良禀将信将疑的瞟了他一眼,接过。

    梁思道:“凶手是刘府府中的一名伙食管事和闲云楼的伙计,他们共同受过刘奕的迫害,所以联手利用闲云楼在饭食中投放乌香此事,故意将刘奕饭食中的乌香量增大,且利用黄鸣、壮阳药给刘奕身体上进行打击,致使黄鸣一个弱女子才能一击将刘奕击死。”

    何良禀一直合不拢嘴的嘴终于倏地合上,他紧紧捏着诉状书的一角,听着旁人道:“梁总旗确实少年英雄啊,原以为已经定案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隐晦的案情啊。”

    梁思拱手笑:“过奖。”

    何良禀回以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

    众人又说了一些,纷纷告辞。

    走出北镇抚司一会,那吏部郎中疑道:“怎么各位今日都这么早走?”

    五府经历:“这锦衣卫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何事?北镇抚司清闲了好几十年,怎的有要事要办?”

    “呵呵。”

    “你倒是别卖关子,有话就说!”

    “那名梁总旗剖了刘奕的身体,以刘瑾的个性,不会感激案情水落石出,反而会睚眦必报;现今北镇抚司要上报凶手只是两个人,但是闲云楼已经被封,乌香被查出也已属实,张永本人更是恨锦衣卫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唯一讨好的皇上,现今却要皇上推翻原本的言论,不是打他皇帝自己的嘴巴吗?”

    “这么说,这锦衣卫忙活了一阵,只得了一个虚名?”

    “正是。”

    “……”

    “不过总得有人去得罪,真相总得有人揭穿,刘健、谢迁败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