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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驻脚步,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地便转身走了。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恼怒。

    她身边的丫鬟道:“姑娘,这人也是忒没礼数了。”

    “行了,是我们的不对,也不能怪对方会不假颜色……”

    “那他也不能话都不说就走了,姑娘明明是好心……”这丫鬟很是一番抱怨,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姑娘,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若是被夫人知道就不好了。”

    “只要你不说, 冯大不说,我娘是不会知道的。”晋王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王德芳这才不甘收回目光对柳芽道。

    柳芽自然不会说,冯大也不可能说,这两人都是王德芳的心腹下人,不然今日她也不会带着二人出来。

    一想到方才那人一身青衫, 满身磊落出尘的气质,又带了一丝刻在骨子里的尊贵。尤其是对方那张脸,那是怎样一种俊美——直飞入鬓的剑眉,狭长的俊目, 高挺的鼻梁下是薄白的唇。

    最引人瞩目的是此人眼中那股漠然与莫不在乎, 王德芳见多了看着自己眼中绽放着各种各样光芒的男人,哪怕是尊贵如皇子,也是对她趋之若鹜。

    可偏偏他是那么的目中无人,王德芳早就听说诸皇子中以五皇子晋王长相最为俊美, 人也是最冷的。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若他知道自己是王家的女儿,他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面孔,不知怎么王德芳的心开始嘭嘭嘭地跳了起来,竟有些期待这一日的到来。

    *

    穆嬷嬷进京了,带着玉燕等一众晋王府的下人,以及从晋州运入京的许多物件和东西。

    这一批从晋州而来的人让晋王府顿时热闹起来,人手也比往日充裕太多。不光是府里各处的下人,府卫也增加了许多。

    人多物也多,前院也就不提了,后宅却是不免有些乱了。

    自打王妃被送去养病,这后宅的事务就是由福成兼管着的,福成管着前院各处事务,还要管后宅这些琐碎事,难免兼顾不周。

    刚好晋王正想锻炼瑶娘一二,就让她把这后宅的事拿起来,瑶娘哪里干过这种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可把晋王给气的,合则给她管家她还不愿意管。

    可转念一想也是,她还要管着两个孩子,哪里有空管这个,幸好穆嬷嬷手里还是有几个人的,就让穆嬷嬷的人把后宅的事给管上了。另又借用了一个叫做宫嬷嬷的人来荣禧院做管事嬷嬷,顺道教导瑶娘这些事物,以及行走在外的一些礼仪。

    王妃养病,晋王府里的必须有个女主子能立起来,别的人家也就罢,寻常入宫及出入各王公府上,没有个女眷可是不成。

    晋王对瑶娘讲事实摆道理,瑶娘总算是克服心理障碍,打算先试试再说。

    就算她不为自己,哪怕是为了小宝和二宝,也得走出府门,总不能一辈子就待在府里这一方天地,闭门不管外面的事。正好庆王府最近有喜事,庆王家的二公子要摆周岁宴,晋王就打算带着瑶娘去。

    小宝也去,二宝就算了,孩子太小也不方便出门。

    这还是瑶娘第一次以侧妃的身份出门去别家府上做客,很是有些紧张。提前几日就开始准备是时要穿的衣裳,越是临近这一日她越是亢奋紧张,反正以晋王的思路是不明白她这又怕又期待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来的。

    其实也不难猜,瑶娘才不过十八,别看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自己都还是个小孩子。童心未泯,怎么可能不喜欢出门,只是她的身份让她平时根本没什么机会出门,而她在京中又没有什么朋友,可不是给闷坏了。

    得出这个结论的晋王不免有些怜惜,与她说有空带她出去走走,还与瑶娘说她这趟出去可多结交几个朋友,到时候可以下帖邀她们来府上做客。

    瑶娘有些诧异,竟然还能这么干。晋王被她弄得苦笑不得,与她说你出去看看就知道,哪家府上的王妃侧妃没几个相好的手帕交。

    暂且不提这些,很快这一日就到了。

    屋里十分寂静,瞅着窗子那处外面已大亮,可屋中还是有些昏暗。

    对于每日天不亮就要起的人来说,能睡一场懒觉无疑是幸福的。晋王以前从没有这种感觉,可能美人乡是英雄冢,现如今每日清晨起床他都需要耗费极大的毅力才能把软玉温香推出怀抱。

    掀目看看身边,被子隆起,身侧却不见人。

    她每次睡着了就会蜷成一团,若是他忘了抱着她,睡着睡着人就不见影儿了。关键她还不爱让他抱着,总说挤,还说他重,嫌弃得不得了。以前她可从不这样,都是他给娇惯的。

    她连着坐了近两月的月子,他碍于她辛苦,素了太久,好不容易昨晚狂放了一回,依旧还是悠着劲儿没敢动她。刘良医说了,至少得养两个月,说她连着两胎日子太近,要调养好了,身子骨才不会落下病根。

    这几日晋王心心念念都想着是两月之期,简直觉得度日如年。

    把被子掀开,人果然床里面,腿还在他这边,小屁股是撅着的,身子则睡成了侧方向的趴在里面。

    只穿了条薄薄的绸裤,玉白色的,又薄又轻软。一条裤腿儿半掀在膝盖上面,露出纤细嫩白的小腿儿。裤腰松松的覆在胯上,再往前是弧度惊人的纤腰,整个背都是裸着的,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环在上前。

    却是只穿了件桃红色的肚兜。

    如此美景让晋王困意顿消,人附了过去,在她背上亲了两口,就想把人抱过来。她可能睡在梦里还嫌弃他压自己,闭着眼伸手推他,“别闹,我困……”

    瑶娘说话一直不像北方人,带着一种只有江南人才会有的软糯,平时说话就是一贯的轻声细语,这会儿正迷糊着,嗓音微微有些沙哑,更是又酥又软,勾得人心痒痒。

    再去看她挣扎间从小衣里不慎露出的那一半高耸弧度,简直让人恨不得上去把那破东西给拽了好看个全景儿。

    晋王哪里受得住这般,眼睛都红了,呼吸也粗重得不成样子。

    他咬牙把人松开了,一把拽过被子,将她盖上。自己滚去一边,拽过一件衣裳盖在脸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方平缓呼吸。

    幽幽的,馥香绕鼻,才发现自己竟拿的是她的中衣。而这方寸之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让人发狂。

    晋王苦笑,明明这毒解了,仿若却是更深了。

    又见她睡意沉沉,恍若未觉,他扔开手中的衣裳,心中怨气平地而起。

    “再不起去庆王府就要迟了,我记得你说老七媳妇特意命人递话来说要等着你的。”

    抱着被子睡得正香的人儿顿时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玉蝉她们怎么也不叫一声……”

    嘴里说着,瑶娘忙不迭就拿起一旁的衣裳穿上,又见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