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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烟本想安慰晋王妃几句,哪知她却自己从榻上坐了起来:“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了。他即嫌我恶心,我就找几个让他不恶心的,是时生了孩子抱到身边来养,反正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留春馆。”

    “娘娘,那我们——”

    “让小跨院里的人动一动,看能不能唆动那个蠢不自知的奶娘,近水楼台先得月都不懂,也合该是个下贱胚子。等会把冯侍妾叫过来,另外让下面人出去搜罗,本妃就不信谁也抢不了那贱人的风头!”

    随着这句话落,晋王妃眼中绽放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直到此时,当年那个清高自傲的徐家天之骄女才有了几分往日的风采。时间或许消磨掉了她的傲骨,但没消磨掉她的心志。

    “是。”

    *

    瑶娘并不知道因为某个男人夜里总是钻她房间,却被热得受不了,为了让自己也是让她舒适一些的行举,竟引发了这么多事。她若是知道的话,大抵会被吓得不轻。

    上面刚发了话,下午就有人送来了冰釜。

    除过小郡主和穆嬷嬷,三个奶娘房里一人一个。钱奶娘和王奶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其他下人俱都钦羡不已,唯独瑶娘心下微妙。

    冰釜送过来时,迎来了许多下人的围观。

    几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这屋里看看,那屋里瞅瞅,便有人说瑶娘屋里的冰釜与钱奶娘房里的不一样。

    本来大家都是正高兴的时候,这话说出来就有些扫兴了。

    钱奶娘惯是个小气儿的,听到这话心里不美,便借故来到瑶娘的房里。

    瑶娘正在收捡屋子,这冰釜可不是小东西,十分占地方,她特意挪了个位置才放下。又去打了盆水来,将冰釜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东西似乎刚才库里搬出来,上面有些灰。

    钱奶娘的到来,让瑶娘有些诧异,这会儿应该是各在各房里忙才是。

    哪知钱奶娘来了后,眼睛就黏在冰釜上了,眼珠子来回在上面睃了几下,哼了一声,便扭头出去了。

    钱奶娘前脚出去,阿夏后脚进来。

    她望着钱奶娘的背影,有些着急地对瑶娘道:“苏奶娘,我听她们都在说,东西不一样。”

    “什么东西不一样?”

    阿夏在屋里环视一眼,眼睛就落在冰釜上头。

    她有些愣神,指了指道:“就是这个不一样。”

    瑶娘回头在那冰釜上看了半晌,心里还在想到底是哪儿不一样,直到她听阿夏形容了,才知道是哪儿不一样。

    首先颜色就不一样,同样都是铜制的冰釜,钱奶娘是青铜的,瑶娘这个是黄铜的,然后细节花纹样式都不一样。

    这种情况下,瑶娘也不能亲自过去看,只能又使着阿夏去看王奶娘房里是什么样的。王奶娘住在西厢的最南头,她的才刚搬过去。

    等阿夏回来说,王奶娘和钱奶娘是一样的,瑶娘顿时说不出话了。

    这不找事么!

    几个送冰釜的小厮正打算离开,刚走到庭院里,就被钱奶娘和王奶娘给拦下了。

    “几位小哥,是不是东西送错了?”

    领头的一个小厮疑惑地看着两人,“什么送错了?”

    “东西,那东西不一样啊!”钱奶娘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指指西厢那边,说得有些激动,又有些语无伦次。

    小厮没听明白。

    王奶娘笑着把钱奶娘挤开,道:“小哥别误会,她不会说话。就是刚送过来的冰釜,其中有一个跟另外两个不一样。”

    这小厮皱起眉,“有什么不一样的?这东西是上面命我们送来的,若真有什么不一样,那也是上面的安排。”

    听到这话,钱奶娘还想说什么,被王奶娘狠狠地从后面拉了一把。

    “几位小哥慢走。”王奶娘陪着笑。

    等人走了,王奶娘才没好气地瞪着钱奶娘:“我就说不来问,你非要来。”

    说完,王奶娘就离开了。留下钱奶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半晌才忿忿一跺脚,眼睛在瑶娘房间那处狠狠地挖了一下,匆匆回了屋。

    东厢,所有人都没发现站在廊下的穆嬷嬷。

    玉燕站在她身旁。

    “就当不知道。”穆嬷嬷道。

    玉燕点了点头。

    *

    瑶娘去小厨房吃晚饭。

    钱奶娘和王奶娘也在那里,见她进去了,两人也不像之前那样打招呼了。尤其是钱奶娘,那不甘愿写了满脸。

    倒是小厨房里的人待瑶娘还是一贯的亲热,甚至比以往更甚。

    其实想想也是,这不过是三个奶娘之前的机锋,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知道主子更看重谁,就明白该怎么处事了。

    恰恰是这看重太明显,让钱奶娘和王奶娘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换以往多少是要保持几分表面情的。

    王婆子满脸殷勤地将瑶娘的晚饭递给她,这次与以往不同,特意用食盒装着。

    要知道以往都是托盘,会用食盒是什么意思,还不是因为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钱奶娘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中藏着火苗,王奶娘虽没有她明显,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瑶娘接过食盒,就匆匆离开了。至于钱王两个奶娘留在小厨房里,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她不想知道,也懒得去关心,更没功夫去关心,因为她估摸着晚上晋王又要来了。

    果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了。

    晋王最近来得十分频繁,几乎日日不落。大抵是食之入髓尝了滋味,他要得特别贪。

    只唯独有一件事让瑶娘疑惑不解,那就是每次晋王都是在外面解决的。

    晋王的各个方面都没问题,瑶娘上辈子亲自尝试过,这辈子也少尝。有时候她的腿都磨红了,可他就是宁愿隔靴搔痒也不进去,难道说是他嫌自己身子脏?

    不知为何,瑶娘心中浮起这个想法。

    明明不该往这处想,可她实在忍不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但瑶娘却只字不敢提这事,一来她内心纠结,觉得这样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二来也是自卑心作祟,若真是晋王嫌弃自己身子不干净,她若是脱口问出不是自取其辱。

    因为这事,瑶娘不免在侍候晋王的时候露了些端倪。

    晋王不解,只当她心里还是不愿侍候自己,抑或是自己没她前头那个男人强,越发将她折腾得狠。

    可折腾得次数多了,晋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对于男女之间床笫之欢,晋王的所知是来源于在军营里听那些糙汉子们开黄腔。

    他知道女人有张小嘴儿,是男人的极乐之境。他也尝过,却是确实美不可言,让他吃不够。至于其他别的,他只明其字,不解其意。

    其实按理说作为一个皇子,不该这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