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说过这种话,贸然跑去拒绝,的确有些蠢。”
“就是嘛。”
方采薇松了口气,心想总还是有明白人的,又听梅姨娘道:“既如此,那奶奶何不找个时间,暗示一下江大人?他二十多还没成家,以他的身份,这已经很不该了,万一他真是对您抱着什么期许,一直等着您,最后就等到您的拒绝,这不是白白耽误人家吗?”
方采薇承认梅姨娘说得有道理,但问题是:“暗示?暗示也要有个由头吧?例如他送点什么东西先来暗示我一下,我就可以用‘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回绝他,是不是?总要给我机会才行。”
“奶奶,您又滥用诗词了。”若明珠忍不住“扑哧”一笑:“您都和离了,还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啊?”
“对啊。”方采薇顿觉尴尬,旋即恼羞成怒道:“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谁说我到时候一定要说这句诗?反正就是……总得那边露出点迹象才行。”
“这么长时间,江大人未必没露过迹象,只不过大概都被奶奶忽略了,毕竟那个时候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
绿枝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语点出问题关键,接着碧丝等人纷纷点头附和。
☆、第四百章:不知失踪
方采薇想了想,也只好道:“你说的有道理,既如此,我以后注意些,但凡他再露出这种迹象,或是有了这个话头,我就立刻断了他的念想。”
听起来真残忍啊。众人不约而同地摇头,心想都说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在奶奶这里破了例,那就是个妾心如铁的。
这事儿便定了下来,于是进行下一个议题,梅姨娘犹豫着问道:“奶奶适才说三妹妹的婚事才是当前的头等大事,莫非五天后大婚那天,您要去侯府?”
“呃……去侯府啊,那就算了。”方采薇咳了一声:“我想贾姨娘李姑娘大概也不愿意见到我;太太和老太太从前对我虽好,可看见我,心里也未必不怨怪我太强硬。这样大喜日子,就还是不要去给人家添堵了,反正心意都在那箱子礼物里。”
若明珠笑道:“那还说什么头等大事?又不用咱们忙活什么。”
“或许,我们可以去看看花轿?”
方采薇兴头起来,从穿越后,她还没在大街上看过花轿经过呢,当日二姑娘荆初雨成婚,也只是在家里送别,没有跟着花轿队往夫家去。
因思绪由此发散开来,方采薇整个人都兴奋了:“是啊,我们虽然不好去侯府,但是可以去张家啊,张家不是和咱们有生意往来吗?咱们可以去凑份子啊。”
若明珠:……
绿枝:……
碧丝:……
梅姨娘:……
“奶奶。”若明珠简直哭笑不得:“以您的身份,怎能去张家?他们如今还要上赶着攀咱们呢,前两日四少爷还来找我说,有没有一级的店面剩余?他们家想再要两个。我说一个都没有了,连我们手里原本留着自己用的两个店面,都禁不住人磨缠先租了出去,如今却哪里来的店面给他……”
不等说完,就听方采薇疑惑道:“怎么说到租店面上去了?我说的是去张家凑份子,身份怎么了?如今我又不是什么世子夫人,不也是个做生意的吗?张家是皇商,我去赶礼,也不算掉价吧?更何况嫁过去的可是我从前的小姑子。”
若明珠道:“我就是想说,虽然您不是世子夫人,但谁都知道您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张家还要巴结您,这会儿你却去他家赶礼,是有些跌身份嘛。”
梅姨娘等人也点头,方采薇笑道:“我做事但凭本心,可没有你们这么多顾虑,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三妹妹成婚那一天,咱们去张家,看看新娘子。”
碧丝忍不住小声吐槽道:“您就算是去了张家,也看不见三姑娘做新娘子的模样,都蒙着盖头呢,要看也该去侯府看。”
方采薇只装没听见这话,因想着没什么事了,正要让大家散去,忽听门外脚步声响,接着方东明进来道:“刚刚孟妈妈过来说,许江不见了。”
“啊?”
众人全都大吃了一惊,方采薇站起身就向外走,一面道:“他一个连脚都废了的人,怎么会不见?是不是掉到什么沟里了?你没前后院找一找?”
方东明道:“他那房前屋后哪有沟啊?再说,就算掉到沟里,难道他不会喊吗?就因为他腿脚不方便,所以才给他安排在花梨院,想着那里住的人多,白天晚上都有人在,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喊一声就行,谁知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这么个大活人竟不见了,这可不是出鬼了呢?”
一边说着,一行人就来到花梨院许江的住处,只见已经有不少下人聚集在那里,看见方采薇等人过来,秦家兄妹便上前道:“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影。”
“最近这里都有谁来过?”
方采薇皱着眉头,秦思重道:“也没有谁来过,当日夫人说过,咱们这里是园中重地,闲人免进。就是昨儿张家管家过来,之前为了他家三少爷大婚,他们向我妹子定了些拉花,昨天过来取货。夫人还记得吧?这拉花还是你教大家伙儿做的,只是还没公开售卖,因为是张府迎娶侯府三姑娘,这才特例……”
不等说完,就听旁边胡不二叫道:“和张家没关系,杨管家是半下午过来取货的,傍晚时我还看见许哥儿在院子里坐着呢。”
“没错,后来吃晚饭时,还是我把他扶进屋里,要说起来,这许哥儿当真是个坚韧性子,连傅大夫都说他简直是奇迹,不让他那么拼命走路,说是疼得要命,可他不听,这两日我看人扶着他走,都替他疼得慌。”
“是啊,这么一个清俊哥儿,怎么就被人把脚废了呢?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这样狠心?人家还是读书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很快楼就不知歪到哪里去了。这时**路和荆泽铭也闻讯赶来,听说此事后,立刻房前屋后察看了一遍,又问众人最后见到他的时间,听说是早上就没看见人,荆泽铭便皱眉道:“奇怪,这里并没有打斗痕迹,而且床边的双拐也没有了,应该是他自己离开的。”
“也未必,万一是有人趁着夜黑风高将他掳走,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啊,双拐?焉知不是用来迷惑人的障眼法?”
荆泽铭看了**路一眼:“你不是也看那些传奇小说入迷了吧?”
**路道:“怎么会?这种情况的确可能存在的,毕竟许江来历可疑,从一开始我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他知道我们的身份后,竟然什么话都不肯说,以他的经历,难道不该向方姑娘求助?事有反常即为妖,我这种想法也不能说是天方夜谭吧?”
荆泽铭点点头,沉声道:“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