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的锻炼,在我一改之前的粗暴作风,慢慢向谦虚谨慎,平易近人风格转变之后,我觉着我已经具备了做一条地头蛇的资格,所以如今和二奶奶的事,是两条地头蛇之间的较量,没强龙什么事儿。”
荆泽铭:……
“扑哧”一声,却是梅姨娘和丫头们没有世子爷宠辱不惊的面瘫定力,忍不住笑出声来,看见荆泽铭瞪过来的目光,忙又急着收敛,一时间想笑不敢笑,只憋得脸通红,更增一分娇美。只看得方采薇眼睛都直了,暗道我的天,梅姨娘这份儿羞怯模样再配上她的寒梅气质,可真是美死了,要我是男人,说什么也得把这美人儿弄到身边,琴瑟和鸣不可。
却听荆泽铭淡淡道:“还笑,都是你们平日里捧她的场,才让她越发口无遮拦。”
擦!这个不解风情的,白瞎了他狂霸酷拽的总裁身份,对着梅姨娘这番情态,你想得难道不该是今天晚上应该过去胡天胡地一番?竟然还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你是柳下惠转世啊?
她在这里义愤填膺,那边梅姨娘早已站起身,微微慌乱道:“爷教训的是……”
“是什么是啊?我是妻你是妾,捧我的场是应该的,难道你还敢砸我的场子不成?”
梅姨娘不等说完,就被方采薇打断,只见她说完后又转向荆泽铭:“爷,有什么教训冲我来,梅姨娘原本就是个娇弱性子,好不容易这些天让我千锤百炼着,才将将有了点风骨,离合格还远着呢,你帮不上忙就算了,别再一棒子把她给我打回原形。”
梅姨娘:……什么原形啊?奶奶您靠点谱好吗?我又不是妖精。
荆泽铭心里也有些后悔,他不是不知道梅姨娘性情懦弱,只此时是在方采薇的地盘上,又和这妻子说笑惯了,一个不小心就一视同仁了,却忘记在梅姨娘心中,自己就是天。
恰好此时有方采薇递了台阶过来,虽然对方递台阶的方式不怎么友好,颇有几分“河东狮吼”的风韵,但世子爷也顾不上了,更何况他最喜欢的便是方采薇这份儿洒脱强悍,因不但不怪罪,反而还笑吟吟道:“哦?我觉着梅儿比从前强了许多,你竟还说她不合格,那要怎么样才算合格?”
“要合格嘛,怎么着也得她什么时候能跟我一起做五禽戏,那就算她勉强及格了。”方采薇哈哈一笑,却听梅姨娘惊叫道:“什么?我的天,奶奶您竟然还没打消这主意?那五禽戏妾身实在做不来,妾身也不求及格了,就让妾身一辈子这样吧。”
“没出息。”方采薇瞪她一眼:“就算你心里确实接受不了,也不该当着爷的面拆我台,五禽戏怎么了?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不用花钱就可以强身健体,多好的事。”
荆泽铭忍不住扭头偷笑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一本正经道:“既然这么好,明儿你去和太太老太太说说,也带着她们做好了。”
方采薇:……
☆、第一百零九章:被挤兑了
天地良心,梅姨娘和绿枝碧枫是真的很努力憋笑,但这实在太难了,所以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我去找太太老太太让她们做五禽戏?吃饱了撑的我怕没人揍我是吧?方采薇心里咬牙切齿:好生气啊,可是面上还得保持微笑。老板你就好好保持面瘫酷男属性不好吗?动不动就在员工面前吐槽我是什么坏习惯?
“刚刚咱们说什么来着?哦,对了,是说中秋的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就歪到这儿了。”方采薇拿出大义凛然的正楼精神,就见荆泽铭淡淡道:“既然你揽下了此事,那就好好儿办吧,务必要让老太太太太开开心心过好这个中秋。钱若是不够,告诉我一声,我给你。”
“算了吧。爷那点私房银子,还是留着应酬吧。我知道爷不耐烦这些事,觉着浪费时间银钱,交些酒肉朋友倒还不如多读书。可你到底是勋贵这个圈子里的人,勋贵中多纨绔,这都是有数的。更何况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有时候,纨绔也可能帮您成就大事,您如今名声虽好,却是太好了,明明只是二十多岁,何必洁身自好到这个地步?倒活得像个隐居老人似得。”
“你倒教训起我来。”荆泽铭瞅了方采薇一眼:“行了,这些事我自有分寸。总之,太太那里若是为难,你就担待些,差额我找补给你。”
“哎呀爷你就放心吧,别说太太还会给预算,她就是一个钱不给,我也能把这台戏唱起来。”
荆泽铭:“哦?你真这么能干?向来只听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竟然比那巧妇还要厉害得多,没米也能做出饭来?”
“做饭必然要用米吗?难道没有米,我不会蒸馒头花卷?”在口齿上方采薇怎可能落下风,却见荆泽铭一笑:“这样啊,好,那我就去和太太说,不用给你钱了,且看看你能将这个中秋蒸成什么样的馒头花卷。”
方采薇:……
“咳咳,老板,那个……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我领会的很好啊。”荆泽铭一摊手:“是娘子说的,钱多有钱多的办法,钱少有钱少的办法,所以没钱也自然有没钱的办法是吧?”
他说完就站起身,满面春风道:“老实说,我还真好奇这没钱的办法呢,既然你不藏拙,那就正好让我见识见识。”
“我去老板你不是吧?我……我这个就是随口一说了。这俗语说得好,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我有个屁的没钱办法啊,你不要真跑去太太面前说啊。”
方采薇拉住荆泽铭袖子,却见他沉吟着重复了一遍“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接着一笑,点头叹道:“这话有趣,是这么个理儿。多少文人墨客,清高的跟餐风饮露似得,把钱说成什么铜臭,却不想想没有这铜臭,他们一天也活不下去呢。”
说完一径去了,这里方采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方转过身来“痛斥”道:“你们看见了?爷小心眼到了什么地步?你们说,我陪着他同甘共苦,容易吗?”
绿枝正为她和梅姨娘续热茶,听见这话便忍不住笑道:“奶奶不能这样说,分明爷先前是真心实意为奶奶着想,都是您自己逞强,嘴上又不肯认输,才让爷挤兑住,怎么回头又这么编排爷?我都替爷抱不平。”
“你这意思是说我先撩者贱?”方采薇忍不住斜睨了大胆丫头一眼,却见绿枝咯咯笑道:“奴婢可没这么说,借奴婢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诽谤奶奶。”
“绿枝,你变了。”方采薇指着她,一脸的痛心疾首,对梅姨娘道:“看见了吗?绿枝从前是多好的丫头啊,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无论我是对是错,她都坚定站在我这一边,帮亲不帮理。可现在呢?她竟然开始向帮理不帮亲转变,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连我身旁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