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听得眉头一皱。众将士,这许多年,连世子和王爷都没有一起吩咐过得。
每次都不过带着百人,却没有一次战役,是调动命令整个辽北军的。
卓夷葭点点头,目光看着柏树林,幽暗极了:“此次西齐大军进犯,连先头部队都是几千人,不同以往,大概是西齐举国之力,免不了一场恶战。”
举国之力,那便是要灭国之欲!
长玉听得汗毛直立,看着卓夷葭右腿一跺:“是!”然后转身顺着城楼飞奔而下。
“十五里!”旁边拿着千里眼的将士一声高呼,下面站着的众兵士身子一点点的凝重起来。
“十四里!”
“十三里!”
“十二里!”
“十里!”
“五里!”
“三里!”
人影尽现,一个个在柏树林之中躬身现出身影。
人影一顿,看着整装站在边疆城门外的军队有些费解。似乎不知道如此保密的行动,怎会被南商军队提前发现?
“弓箭手准备!”站在城楼上的卓夷葭振臂高呼一声,声音响彻云霄。
声音震得城门下站着的众将士身子一挺。
“你们如何晓得的?”为首的柏树林外一人影,站直身子看着城门外最前方的卓子恒。
卓子恒先是冷笑一声,而后大声道:“原是耶律大将!既是熟人,今日就将话挑明了!若西齐有自知之明,最好退兵回去,不然只有落得全军覆没身死的下场!”
那人影一笑:“全军覆没?”说着又笑了笑:“不过你们现在就算发现,也迟了!”说着大手一伸!
身后兵士让开,铁骑的队伍从林中走出。
卓子恒皱起了眉头,那一行骑兵皆是重兵甲胄,连马蹄子都是包的极好。就是放箭也不一定穿的透。
那群骑兵骑着马,往前一点点走进,后面跟着的是近战步兵。
但箭,还是要放的!卓子恒忽而手臂一伸,大呼道:“放箭!!”
站在城门上的卓夷葭一皱眉,想要制止,这会儿绝不是放箭的好时机!
可旁边的弓箭手已经拉弓射箭。箭如雨下,猝不及防。
他们自然暂时听令于卓夷葭,却更听令与卓将军。
一支支箭射到城墙下,直直的射在重甲骑兵的身上,丝毫不见有人倒下。只有那穿过重兵缝隙的利剑才射的后面的步兵三三两两倒下。
对面是三千多人,卓子恒这边却只有一千多人。
到了城楼广地中央,忽而西齐兵得令,冲锋上前,大喊杀声!
卓子恒下令杀敌,一时间,辽北一千兵士和西齐两千多人厮杀到一起,喊杀声震天!兵戎刀剑之声不绝于耳。
两军混战,弓箭手收箭待命。
卓夷葭一脸严肃,看着下面交战的众兵士。敌我实力悬殊,正面迎敌,实属下策!可在卓子恒的心里,辽大军是无法动的。便只有以此来博。
但她不同,卓夷葭目光往旁边扫过,目光落在东面处,而后冲着下面的卓子恒大声道:“东撤一里!”
卓子恒抬首看了眼卓夷葭,又面无表情的回过头,下令道:“继续厮杀!”
东撤一里是‘挂’之地形,易入难出。他带人进去,可以跟大哥儿前后相夹灭掉眼前部队,可若有大军来犯,城门外便空了出来。
大军如若无人之境!
城门处,不能空!这是卓子恒心中唯一的念想。现在只能撑着,将面前的敌杀一些,等陈副将的部队回来,两面夹击致胜。
卓夷葭咬牙一跺脚,她本打算让卓子恒东移到‘挂’地,然后派人出城照应。虽然此时不是用兵符的时候,可毕竟这五千的数量还没有用完。
没办法,她她如今只是一个小总旗,众人都不会听她的命令。现在又不是现兵符的时候,她只能等!
她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将士,吩咐道:“在城楼之下,摆好拒马枪。”
那将士看了看卓夷葭,有些犹豫。毕竟不是直属将军,听令若是出了好歹……主要是他们并不知这样做有什么好歹。
卓夷葭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沉声道:“我虽不是将领,但是卓将军临时授命的城内主事将官!如今城内,皆我之言为将领,不受者,立斩之!”
事发突然,又军情紧急。将才卓子恒临危授命的四个人,三个将领跟着出了城,只有卓夷葭一个是得了他授命留在城内指挥弓箭手的。如此一说的确如是。
那兵士闻言,立即点头应声,转头跑下城门处,传令开始排布拒马枪。
之后好一会儿,卓夷葭都站在城墙上看着底下厮杀的众将士。
想着,卓夷葭往后一抽箭,拉弓而视,开口道:“射眼睛。”说罢弓箭一放,便见城下有一骑马重兵,捂眼尖叫倒下。眼中射中的弓箭直接穿入脑袋。
第三百七十章 整军
“是!”旁边的五个弓箭手加上李四,全部搭弓而站,跟着卓夷葭的姿势拉开了弓箭。
旁边城门口的弓箭手都大惊看来,手中的弓箭欲拿未拿。
卓夷葭转头扫了一眼,便回过了头:“对自己箭术有把握的,放箭射眼。没有把把握的,按兵不动!”说着拉弓又是一射。
这样的箭术要求精湛至极,就算是卓夷葭手把手交出来的几个弓箭手,也要时间酝酿,对准。远不如卓夷葭这般,一拉一中,便是一倒。
每个倒下的都是一箭穿眼!
岿然不动的重甲骑兵一个个倒下,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转头看去,便见城楼上有一长身素衣的人,男女不分,长发被东风吹得纷飞。带着面具如地狱来的修罗,一拉一射,一拉一射,接着便是旁边不断倒下的重甲骑兵。
旁边站着的五六个弓箭手也是一般姿势。
底下的那些人,何时见过,两军交战还放箭的弓箭手?还是一射一准的。
辽北军的将士看着城楼迎风而立的身影,胸中尽是一整澎湃激情,斗志更高。
斗志再高,依旧抵不过敌我力量悬殊,大半个时辰之后,已是只剩一半兵士。
卓夷葭心里头有些慌,这些人若都厮杀进了,我方死尽,对方肯定还有兵士。若是就这些兵士留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