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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件事。”

    “何事?”

    “我去临邑城逛街时,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得了春闱的试卷。在大街上嚷嚷。”孙云舟说的许慢,云淡风轻的样子。

    孙相身子一顿,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哪个人?”

    “今年春闱的一个学子,名作伍二甫。不止他,很多人都拿到了那试卷。”孙云舟看着孙相正色起来,自己也跟着正色起来。端着药的碗先放了下去。

    “他哪里来的试卷?”孙相说着将身子往后撑了撑,尽量坐直。不知碰到了哪里,眉头疼的一皱。

    孙云舟就当没看到,若无其事的取来一个软垫子,径直道:“他自个儿说是祖父你给他的。”

    就算他是主考官,那也是出京的时候,才去取的试卷。取试卷的还是翰林院主事官,由京城兵马司亲自护送来的。这试卷到这会儿还放在宅子的书房里,重兵把守,他自个儿连试卷都没动过。

    怎的会成他给的了?

    “祖父可看过试卷?”孙云舟看着孙相问道。这试卷他已经拿来了一份,若是孙相看过春闱试卷,一看便知是与不是。

    孙相摇摇头,“未曾。”有一份试卷,是给他看的,但一来临邑,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太多的事,一心扑到了京城,却没来得及看试卷的题。

    第三百十六章 试题

    “我这里有一份,是外头的试卷,祖父要不要看一看?”孙云舟看着孙相,摆摆手。旁边的朝云从怀中拿出一份试题,上前一步递给孙云舟。

    孙相接过孙云舟递来的试题,突然抬头对着旁边的小厮道:“你去把程将军唤来,让他带着我那份春闱试题。”

    小厮应声离去。

    守卫春闱试卷的程将军来的时候,孙相正坐在床上,看着手里的试题。

    “相爷!”程将军走到床边,对着孙相见礼。

    “起吧。”孙相说着,目光从试题上移开,落在程将军身上:“将军来临邑这些日子,可发生过什么异样?”

    程将军想了想,而后摇摇头:“似乎没有。”他是此次派来守春闱试题的将军,若是试题出了异样,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一听孙相如此问,他就有些慌了。“可是试题有什么问题?”

    孙相回过头,低垂下的眼眸白了一眼。你自个儿守着的试题,问我出没出问题,真是废物。

    “我让将军带来的试题呢?”孙相说着抬了抬手。

    程将军赶紧的将手里的试题递了出去。这是将才孙相差人来唤他时,他进书房拿的那一份,孙相用的那一份例卷。

    孙相拿过,拆开来看……

    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

    坐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的孙云舟凑近了些,看着孙相手里拿着的春闱试题。

    “不一样。”孙相见孙云舟也在看,将卷子往他那边挪了挪。

    孙云舟看着,有些冷的脸上还是带着深思。

    他忽而转头看向程将军,“确定拿的春闱试题?”

    程将军想也不想的就点头:“自然是的。下官出来时专程拿的孙相用的这份例卷。”

    孙云舟没有说话,脸上的冷冽慢慢散开,换上惯常的温和。

    孙相点点头,而后转头对着程将军道:“你可以下去了。”

    程将军看着孙相手里的那个试卷,而后点点头,直接退了下去。走到屋外忽然一顿,抬头看着房檐……说到异样,他突然想起一个。

    多日前,有一个小厮奉孙相命去书房取东西。临邑到现在,就那一个小厮进过,这算异样吗?

    可他是奉了孙相的命,进去也就一会儿,还有人跟着。出来的时候也搜了身,身上可没带什么的。应该算不上异样吧。

    想着程将军摇摇头,往书房走去。

    屋内,孙相确定卷子不是同一份之后,收了起来,随手将另一份孙云舟拿来的卷子一扔。

    一旁的丫鬟很快打扫了去。

    孙云舟静静的看着那团卷纸被扫了出去丢掉。

    “舟儿不必担忧。每次科考前,总有人为了赚钱捏造春闱试卷去卖。”孙相说着,将手里的试卷叠好,放回案卷袋子中。慢慢的往后躺了去。

    孙云舟搀扶着孙相躺下,一旁的小厮上前为孙相捋着被子。

    “好好的正经路不走,搞这些歪门邪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也怪不得别人。”孙相说着慢慢的躺了下去。

    捋着被子的小厮瞥了眼孙相,心中一阵白眼翻过。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若是有了春闱试卷,不管真假,都乱了人心了。若是真的呢,辛辛苦苦读一辈子书,不如别人银子买的试卷……

    服侍孙相睡下之后,孙云舟出了屋子。他站在屋子外,转头看了看里头,祖父还是不愿跟他说……为什么不说呢,是牵扯到了什么事?

    到底是谁打的他?

    孙云舟回过头,带着温和的脸上,凌厉一扫而过。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若不然,两份试卷怎会大不相同……

    明明已经到了开春的日子,临邑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断断续续的雪连绵不断,一下就是几日。偏偏雪又不大,几日下来不过只是街道积了一层,凝成冰,让街道都是溜滑的,让人一个不甚就会摔倒。

    天上一层层的云堆积着,变成了浅浅的灰色。

    孙云舟抬头看了一眼阴郁的天,低下头,往前面走去。他实在是不喜欢北地的天儿。

    走到自己屋子门口,有人已经侯在那里了。

    孙云舟瞥了那人一眼,而后径直往屋内走去,经过那人时道:“进来。”

    那人紧跟着孙云舟进了去。朝云跟在后头入了屋,而后关上房门。

    “少爷,都查了。”看着上方坐着的孙云舟,那人说着。此人正是那日孙云舟派出去查南城宅子的人。

    “图呢?”孙云舟看着那人问道。

    那黑衣男子上前几步,走到孙云舟的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幅地志,上面有用黛色、墨色、朱色、砖色……各种色的墨打着许多圈圈。

    “南城,少爷画的这一块儿范围里,中等以上的宅子有一百七十六座,除去奢华的大宅子二十三座,还有一百五十三座。”黑衣男子边说,边指着上面墨色的圈,“其中有一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