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来陪陪你,要是看到人多羞涩害怕什么的,我就在你身边给你打气。”林玉琪边毫不在意的说着,从桌旁抬了个凳子坐到卓夷葭旁边。
“夸我还是损我呢。”卓夷葭也满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林玉琪,拉了拉拖在地上的披帛。
倚梅直起身,左看看,右瞧瞧,点点头,对着卓夷葭道:“好了,四小姐。”
卓夷葭转头状似目不经心的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转头,接过知画伸过来搀扶的手,边起身边对着一旁坐在凳子上的林玉琪道:“走吧,我们去大屋,待会儿也有贵女们要来了。”
林玉琪闻言点点头,起身跟上卓夷葭,问道“今儿来的客可多?”
“听祖母说,不少。”卓夷葭走在前面回道。
“京城中有点儿名望的官家女儿都来了吧。也难怪,毕竟你们家是镇国大将军府,来肯定不是看你,那也要跟将军府攀攀亲。”林玉琪说的很直接,丝毫不怕卓夷葭生气。边说还边往桌上拿起一颗葡萄吃。
“对了,卓四,我来的太急还没过早呢,去给我弄点粥什么的呗。”林玉琪吃着葡萄转头对着卓夷葭道。
卓夷葭嗔怪的看了一眼林玉琪,“你倒是点儿都不客气。既然没吃,那就跟我一起去陪祖母过早吧。”
“跟太夫人吃?这不好吧。”林玉琪侧着身子看着卓夷葭,挑眉说道。她可不喜欢跟老祖宗们一起吃,规矩多,架子大,吃饭都不顺心。
“我祖母不是个规矩多的人。”卓夷葭似乎看出来林玉琪的顾忌,轻声说道。
林玉琪扁扁嘴,也不好多说,跟着卓夷葭一起,去了锦华院的主屋,同华太君一起用早。
辰时一过,卓家便陆陆续续来了许多客,官家女儿们带着面纱,一个个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锦华院的西厢房。
西厢房厅堂一侧放礼的桌案已经满了又满,卓夷葭就那么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淡的听着下面的官家女儿们说话,时不时点点头,或者接上一两句。从头到尾表情冷清,连笑都不曾有过。底下那些贵女们更是想不通了,这样的性格,怎么就讨了卓府太夫人的喜。可能是相貌吧。这样的相貌,在整个南商都找不出来几个更好的了。看来卓家的人也是看脸的。
林玉琪抬着个板凳,坐在卓夷葭身边,用手撑着脑袋。卓夷葭听客人说着话,她也不好插嘴,也不喜欢插嘴,听着听着就开始打起了盹儿。
到后面一声声小的呼噜声便传来出来。
京城贵女有些名气的,都在这里。因为卓夷葭冷清的性子本来就不大的交谈声,林玉琪呼噜声一响,顿时都静了下来。
“呼——噜————呼——噜————”
厅堂中顿时响起了压低的笑声,卓夷葭目光看向下面,一个二个捏着自己的手绢,捂住嘴,笑的身子都在抖,花枝乱颤的。
卓夷葭伸出腿踢了踢旁边的林玉琪,林玉琪顺势一倒,一个激灵就惊醒了过来。一时有些茫然的看着厅堂内都捂着嘴笑着的少女,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没流口水啊。
笑意更盛了。
卓夷葭无语的白了一眼林玉琪,转头看着将才说话的少女道:“你将才跟我说什么来着?”
那少女看了看旁边的林玉琪,目光落在卓夷葭身上,“我说,卓四小姐可喜欢纸鸢?”
“纸鸢?纸鸢不是春天放的么。”卓夷葭看着眼前的少女说道。她记得眼前这个少女,是宁王践行宴上,除了徐如期和孙雨若外,另一个被挑中的女孩,委署前锋参领陈文强之女,陈美媛。
“不啊,冬日暖阳的天儿也可以放啊,比如今日。”陈美雅摇摇头,看着卓夷葭认真的说道。顿时就忘了旁边的林玉琪。
第二百一章 懒得理
底下的少女们心思也从林玉琪身上转到了陈美媛身上。此时听着陈美媛一说,有的不有耻笑起来。
“陈妹妹也真是,纸鸢明明就是春天放的,这大冬天的,还要让卓四小姐放。”旁边有少女带着讽刺的说道。在她们看来,陈美媛明显是为了讨好卓夷葭才如此的。只是她们看不过眼,她好歹也是五品官员的嫡女,如今却为了讨好一个庶女卑躬屈膝。
“谁说的,那是放晴的天都能玩的。”陈美媛一时没反应过来说话人的意思,想也没想的便回道。她父亲和她做的一手好纸鸢,晴天时放纸鸢,最好不过。
“哦?是吗,那陈妹妹今儿放给我们看看呢。看看这冬风,能不能把纸鸢吹起来。还是吹得骨架都不剩。”说着笑了起来。旁边坐着的一众贵女也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卓夷葭看着坐在堂中的一众贵女,眉头皱了皱。这些人在面子上都还对她笑语相向。恍然之间,她突然有了当年贵为嫡公主的感觉,也是这样坐在上位上看着下面的人勾心斗角。但当年她注意这自己的一言一行,刻入骨子中的教养也让她做的一副好姿态。
如今却懒得斡旋于这堆无聊的女人中了。
“说的也是。”卓夷葭说着淡漠的瞥了一眼说话的女子,然后转头看着终于有一点回神的林玉琪,道:“走吧,我们去放纸鸢。”
“纸鸢?现在去放?”林玉琪看着卓夷葭不可思议的问道,在她看来,卓夷葭可不是个会放纸鸢的人。
卓夷葭点点头,站起身子,对着下面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陈美媛道:“陈小姐呢?要来吗。”
陈美媛看着卓夷葭,不自觉的站起身子点点头,“嗯。”她向来不会拒绝人。
“知画红珊,你们帮我招呼厅堂中的姐姐们。知书跟我一起。”说着抬脚走向屋外。与其跟她们一起说三道四,不如出去晒太阳放纸鸢。
陈美媛和林玉琪跟上了卓夷葭,留的一堂的贵女们目瞪口呆的面面相觑,她就留下一个丫鬟来招呼她们?自己就这样走了?
“她真当她是大小姐吗?就这样把我们抛在这里?”有脾气大的少女起身不满的说道。
“不然呢,身份不过是个庶女,可人家是大将军府的女儿,我们还能去论理不成。”旁边讽刺的声音附和着。
“……”
知画站在一旁,听着一厅堂骂自家主子的话,越骂越不入耳。却还是坐着自己本分的事,红珊就坐不住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说她那如花似玉的小姐?于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