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的纱布。
“这是什么?”
白净放开李若轻,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到沙发上,白净将李若轻摆弄过去,查看她的后脑勺,“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净是知道的,那天去电影院可没有这个伤口。
李若轻试图捂住,白净却抱着胳膊挑着眉看着她,一副你不说今儿就没完的模样。
“我没事,就是出了一个车祸而已。”
“车祸?而已?”
“哎呀我都没事了,”李若轻上前拉白净的手,“你看看我,活蹦乱跳的,医生说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养两天纱布都可以不用了,真的,不信你看。”
说着,李若轻偏着头,要让白净看她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白净心疼,却又不愿意直接说心疼两个字,只用很凶的表情来要求李若轻告诉她,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李若轻无法,只好简单地讲了讲。
一开始还隐去了要去见吕诚亮这段呢,甚至还想不想说萧依枫来着。
没有想到,人家白净脑子转速比她快多了,迅速地整理清晰李若轻的经过,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经过那段路,那并不是你回家必经的路程,之后的两天你在哪儿度过的,你晕过去了,一定有人送你去医院的,我去了你家找你,陈双蓝都不知道你在医院,所以,谁照顾你的,那两天?”
李若轻深深地觉得,和这么一个聪明绝顶,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人谈恋爱,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呢。
于是她只好说,“我是要去见我男朋友,我想跟他说清楚来着。”
说到这里,李若轻的脑袋低了下去,她不想见到白净听到这句话的表情,虽然,其实白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下去,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感动。
“我觉得,我不应该耽误他,我应该跟他说清楚的。”李若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白净。
白净放下自己抱着的胳膊,伸过来用手指背摸了摸李若轻的脸颊。
这个动作给了李若轻莫大的鼓励。
她笑了起来,“我想,这样最好!”
白净再次上前,轻轻地在李若轻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软软的吻,甚至还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
李若轻更高兴了,在白净的唇离开她的额头时,顺手又抱住了白净的腰。
白净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再次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那这两天,谁照顾你的?”
“是萧总监。”
“萧依枫?”白净有些奇怪地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想起了上次她从绑匪手里出来,在银行等着父亲来的时候,身后跟来的也是扶着李若轻的萧依枫。
只不过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多加在意而已。
萧依枫!
“多亏了萧总监,她说她当时路过来着。据说我当时都晕了,是她把我送到医院的,还帮我跟肇事司机交涉,在医院帮我处理住院和手术的事儿呢,昨天晚上还带我去她家睡的。”
“去她家睡的?”
“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我睡的客房。我之前想回家来着,她开着车直接就将我带家里去了,然后说他们家楼下有诊所,如果我有什么情况可以很快就医。然后我的手机一直坏着,我觉得不好用人家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李若轻看不见白净的脸,不知道她听完是什么反应,只是觉得,白净的呼吸好像更沉重了些。
“那个,白总,真的,我发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你要相信我!”
从白净的怀里起来,李若轻仰着头看着白净。
白净看着她,笑了笑,“我有说不相信你吗?”
听到这话,李若轻的脸上笑开了花,又埋进白净的怀里,蹭了蹭。
她发现,自己现在好喜欢在白净怀里被抱着的感觉,好舒服。
白净真是万般情绪堵在胸口,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说是生气吧,也好像没有由头,说是吃醋吧,人家李若轻也不是故意的,但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看李若轻在自己的怀里,一副特别欢欣喜悦的模样,又觉得很满足。
真是,搞不清楚自己了。
让李若轻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
白净去到房间里面拿出之前准备送给李若轻的礼物来。
那是一块手表。
这次李若轻没有推辞,让白净给她戴在了手上。
“好看吗?”李若轻抬着手腕给白净看。
白净点点头。
“白总,你送了我礼物,我好像都没有送你什么正经礼物呢。”李若轻微微地瘪了瘪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白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阿轻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这句情话说得,李若轻整个人都羞涩了,脸都红了。
嘴里嘟哝着,“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的阿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的美好,我很想一个人珍藏!”
今天的白净像是开挂了一样,情话一串一串的,听得李若轻浑身上下都痒痒。
“白总,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净嘴角噙着笑,温柔地看着李若轻,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嘛?”
今天的李若轻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来。
白净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或许,一开始你的出现,就是特别的吧。”
“哦?”
“面试的时候,毫无掩饰地用眼神表达着对我的好奇,我觉得蛮有趣的。”
李若轻瞪着眼睛,“我有吗?”
白净刮了一下李若轻的鼻子,“你自己都不知道平常眼神是什么样的?”
“这我当然不能知道了。”李若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其实面试不归我管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去看看大家都面试成什么样子,别的人都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就你进来,虽然穿着那么正经,一双眼睛却清澈灵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净说着,还看着李若轻,李若轻瘪起了嘴,根本不觉得自己是这么回事。
“后来,果然,胆大包天的你,第一天晚上就敢肆意地摸我?”
“肆意?不是吧,白总,我承认我摸你了,但是我不承认肆意哟。”
“好啦好啦,我说正经的,其实那天晚上,让我最有触动的是,你的温柔和体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对我,员工们都怕我,我呢,如你所见,只有叶夕这么一个朋友。以前不觉得,总以为人人都活得跟我一样。”
白净说得平静,但不知为何,听在李若轻的耳朵里,却有了一股淡淡的凄凉的味道。
她将白净揽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