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偶,七王子祈渊殿下。
难怪了。
杰森一直在注意着彭敬沔,就担心这个小子突然发疯。一听到彭敬沔用这个语气暗示着什么,他最先怒了,筷子一摔,怒视着彭敬沔:“说话注意点!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用这种语气说七王子殿下!”
战茯苓没想到这个看似乖顺的少年会在这个话题上长出刺来,不由自主把视线投向巽慕泷。
相比较自己的手下们,巽慕泷很淡定。就算彭敬沔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他家小殿下对彭敬沔的厌恶都已经延伸到不希望彭敬沔在他的军区上班的地步了。
他只看了彭敬沔一眼,这眼中的嘲讽,只有彭敬沔看见了。
少年脸色微变,咬了咬唇:“……我指的是,社交方面。”
迪利亚瞪大眼睛看着彭敬沔,仿佛不认识他一般。
他所接触到的少年,虽然是有些高傲的,但是言辞有礼貌,态度谦和。之前那种一听就带刺的话,完全不似他认识的少年会说得出口的话。
又或者说,这个带刺的少年才是真正的彭敬沔,只是这一面之前没有让他看见而已。
巽慕泷放下了筷子。
“迪恩,时间差不多了,你早些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报道。”
听起来温和却不容拒绝的话表示着这一场午餐时间到此为止。
战茯苓和杰森同时放下筷子支起腿起身。
迪利亚捧着脸哀嚎:“尊贵的大人,求求您!多给小的一个小时吧!哪怕是九点也好啊!”
巽慕泷给了少年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片刻后,迪利亚哼哧哼哧爬起来小声嘟囔道:“毫无人性的成年人,雇佣童工,我要去举报!”
少年自言自语的样子极其可爱,战茯苓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举报公众通讯号我发给你,我们军区受理举报的管理员是康纳,我带你去。”
迪利亚一脸呆滞:“……谢谢亲爱的战小姐,我想可能不用了。”
巽慕泷也跟着起身,刚刚站起来,就看见彭敬沔从席位上出来,拦在了正中间,嘴唇动了动。
他挑了挑眉,看着这个再次拦住他去路的少年。
“将军阁下!”彭敬沔吸了口气,慢慢道,“我有话要跟您说。”
巽慕泷:“说。”
“关于我们的交谈无论是我也好您也好,都应该希望没有第三人知道。”彭敬沔道,“毕竟是比较重要的事情。”
巽慕泷静静看着这个在他面前高昂着头的少年,这个时候的彭敬沔,和刚刚不见一丝反骨的他完全不同,倒是和之前那个不断挑衅他的时候一样了。
巽慕泷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太想听,懒懒道:“让开。”
彭敬沔等到巽慕泷走到他面前时低声飞速说道:“初代战神。”
巽慕泷脚步一顿,给了彭敬沔一个正眼。
少年有恃无恐:“您打算和我单独聊聊么?”
说实话,巽慕泷并不想和彭敬沔接触。明明是个十八岁的少年,心思却深沉的让他不舒服,只是彭敬沔话语中,涉及到了初代战神,换一个说法,也就是他的爱人。
“将军……”杰森有些担心。
巽慕泷简洁道:“你们出去。”
杰森还想说什么,被战茯苓一把拦住:“我们走吧,阁下他心里有数。”
战茯苓左手拖着杰森右手带着迪利亚往出走,关上门时,朝巽慕泷颔了颔首。
随着咯吱一声,这个房间只有巽慕泷和彭敬沔两个人了。
巽慕泷回到席位上再次坐下,对还站在中间的彭敬沔抬了抬下巴。
彭敬沔略一迟疑,慢吞吞让开了。
“说吧。”
“别的见习生都安排了工作,为什么我没有?”彭敬沔坐下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巽慕泷皱眉:“我让你说的不是这个。”
“我要先把这些问题解决了,才有心情说那个!”彭敬沔十分坚持。
“你想问为什么,先看看你自己的出身吧,”巽慕泷懒洋洋道,“宗会会长的外孙,一直针对军区遏制卡杜斯的萨奥会长派来的人。”
彭敬沔攥紧了拳头:“就因为我的外祖父是出身宗会,我的一切都应该被抹杀?”
“巽慕泷,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对我不公平么?!”少年高声大喝着。
巽慕泷却很淡定,面对气息已经不稳的少年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公平,可是与我无关。你要找公平别来卡杜斯找,面对宗会的人,这里没有公平可言。”
彭敬沔已经粗喘着气了。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纵使他再怎么成熟,在面对从巽慕泷口中说出来对他的明晃晃的孤立排挤,他还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巽慕泷不耐烦了:“说正事。”
彭敬沔手撑着餐桌低着头平复着呼吸,半天没有回答巽慕泷。
最后,他微微抬起头,对着巽慕泷露出一个格外扭曲的笑:“没正事了。我不想告诉你了。”
被这个小子耍了。
巽慕泷起身就走。
却在这时,恍惚一瞬间的时间,巽慕泷踩出去的步伐一空,重心瞬间不稳,整个人连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咻的一下从他起身的地方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红包包
第87章
巽慕泷很后悔, 他对彭敬沔没有设防。
按理说他一个十八岁的军校生, 就算他的背后是宗会,可是现在宗会也不可能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对他动手,更何况他一个没有任何理由的学生?
这份大意,以至于让他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极其狼狈的局面。
他的身上被捆着两套刑罪环, 黑色的, 沉重的压力让他只能趴在地上, 动弹不得;而他整个人像是被注射了某种液体,身体麻痹, 口不能言。
他当时一脚踩空,脚下出现变故的时候就要提起精神力的他却不料身体在瞬间失去控制, 直接掉了下去, 狠狠摔在了地上, 而后大量充斥的气体扑入他的鼻腔,一秒钟的时间内,迷晕了他。
这间房墙壁上也是挂满了字画,他躺着的地方在墙角, 从他的视线还能看到正堂就餐的地方摆放着餐具和整齐的几桌菜肴,隔断外木质的大门紧闭,依稀能听到有侍女穿着高尺木屐咯噔咯噔的声音,只是他再怎么挣扎, 也无法发出一个字。
这是一间和他们用餐的地方格局一样的房间。同样的设施,看起来也是一间对外的包房,位置应该是他们就餐的地方的楼下。
两副刑罪环的加身, 让他每时每刻身上的痛楚都是成倍叠加,哪怕是转动一下眼珠,都是让他苦不堪言的酷刑。
也不知道那个还是学生的彭敬沔怎么从人生地不熟的卡杜斯弄来的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