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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不管肖宁作何反应,拖着许亦涵就要离开。

    路过门口,肖宁伸手在许亦涵头上摸了一把,惹得许亦涵脚步一顿,回身剜他一眼:“这位警官请自重,小心我检举你。”

    肖宁哑然失笑:“小丫头还挺有个性。”

    谭永安顺手扣着许亦涵后脑,带着她走出包厢,片刻后恍然大悟,缩回手道:“对不起。”

    “你摸没事。”许亦涵笑嘻嘻谄媚地对他眨着眼,谭永安被噎得无话。

    阿基和梦梦远远看着两人,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许亦涵瞟了他们一眼,低头道:“我就住在酒吧里,现在在这干活呢。”

    谭永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傻乎乎带着她往外走,却没料到她就住在这里。

    “你在这里做什么?”

    “拉拉客,卖卖酒。”许亦涵说完,抬头看见他的脸色不太对,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你想多了吧,拉客人来酒吧,老板给提成,跟你叫的那种特殊服务可不一样哦。”

    “……”谭永安一想到那几个小姐,脸色顿时青黑,顺口解释道:“我是身不由己,又不是……”

    说了半截,突然刹车,跟个陌生的小丫头解释什么,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想到这个,谭永安的脸色更差了,说是陌生人吧,已经有了实质性的亲密关系,说熟也谈不上……

    “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夜夜。”

    “问你大名。”

    “就是夜夜,阿明给我起的。”

    “阿明是谁?”

    话又绕回来,许亦涵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他的大名叫康昱明,你自己查吧。”

    谭永安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见她不肯直说,眉峰一蹙,转了话题道:“我要走了。既然有了正经事做,就别搞那些偷偷摸摸的事,上次那个钱包,我给人家寄回去了,丢了证件多难补。里面有多少钱?我帮你给他补上。”

    许亦涵一看他这正经模样就想逗他:“那你还跟我一起销赃呢,是我的同伙。”

    “少说屁话!”谭永安真看不得这小混蛋两眼贼光的样子。

    “哦,120块,才多少钱啊,寄快递都得八块起吧。那啤酒肚养的,没准是个贪官,别还他了……”许亦涵说着说着感受到一股杀气,赶忙道,“哎呀你真磨叽,真就120,还有几个硬币!早没偷了不是?你别老管我啊。”

    一听她说话谭永安当刑警养出来的暴脾气就炸出来:“贪官他娘的挤公交给你偷啊!”

    “哦,有道理哎。”

    谭永安掏出手机用备忘录记着数字,降降火气,用审犯人的口吻继续追问:“以前偷了多少?”

    “那哪记得清啊……”许亦涵说着说着声气儿低了。

    “最多的多少?这你记得吧?”谭永安一瞪眼,许亦涵嗫嚅道:“三千八百多……干什么呀,这还能找回去还他们不成?”

    “三千八,以后你得还十倍,捐福利院去。”谭永安教育道。

    许亦涵嘀咕了一句:“你还不是我爸爸呢,太平洋多宽你都管呀。”

    一提“爸爸”,谭永安黑脸发红,目光闪烁了一下,有点儿气急败坏,想说“那不你瞎叫的”,到底没把这不负责任的话说出口。他不自觉地摩挲着许亦涵的头,半晌憋出一句话:“有手机吗?”

    “没有。”

    谭永安想了想:“找个纸笔来。”

    许亦涵一招手叫人来,酒吧里哪有纸,只好随便撕了一张破传单递过去。谭永安龙飞凤舞地写了两行字,潦草得很,上面是地址,下面是一串数字,递给许亦涵:“有时间到我单位来找我,这个号码记住,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亦涵看了又看,虽然对他的单位早就熟了,还是故作不知,捏着纸挑刺:“这什么字啊,这么丑谁看得懂。”

    “你识字吗你?”谭永安皱着眉,把地址又念了一遍。

    “你管我识不识。”许亦涵做个鬼脸,小心翼翼地把半截传单叠起来,要收好,才想起自己衣服早被撕坏丢在厕所了,还披着他的风衣。

    谭永安看她一动胸口就春光乍泄,没由来又火了:“滚去换衣服。”

    这话有点大声,惹得小范围内男男女女都看过来,许亦涵奸笑道:“那不你损坏了我的财物吗?赔钱啊,新买的裙子,名牌!”

    “……”那劣质布料还名牌?谭永安知道这是讹上了,自知理亏,只得强压火气:“你就没学点好?先去换衣服,给你五分钟,我一会就得走了。”

    许亦涵站在他身前,遮挡着四面八方的视线,小手猛地在他裤裆捏了一下,不等谭永安来揪,一溜烟跑了:“等我!不赔钱你别想走啊!”

    谭永安瞳孔里窜着火,命根子被那小手摸了一下,热起来,气腾腾只觉得浑身都要炸了。

    这小王八羔子,是他命中的克星!明明可以转身就走,可以撇清关系再不相干,偏偏不知道为什么,一双脚生了根似的,老老实实钉在原地。

    五分钟后,焦躁不安的谭永安感觉衣角被拉了拉,一回头,见女孩穿着牛仔裤和起了球的薄毛衣跳出来,眉眼弯弯,眼睛里像带着星星。一瞬间,那萦绕在心头的无名火和纠结,竟烟消云散。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目光变得柔软,和他刚强的外表很不相符。

    “给你,赔你的,都快入冬了,自个买件羽绒服。”谭永安把攥在手里的票子往她手里一塞,许亦涵瞟一眼,笑嘻嘻地说:“你陪我买衣服去。”

    “忙着呢,没空!”谭永安知道这人难缠,赶紧抬腿往外走,才两步又停住,回身道:“别乱花啊,下回没见着羽绒服,老子掐断你脖子。”

    许亦涵摇头晃脑:“下回是啥时候?”

    谭永安不理她,走了。

    那背影融入茫茫夜色,在长街上禹禹独行的男人只穿着单薄的衬衫,路灯把